第169章 梨本少主

遠在東京的西郊區,青蔥的林間匍匐着一直磅礴的巨獸。水榭樓臺,本該碧波粼粼的湖面在夕陽下泛起了紅色的光芒,水上回廊曲折,雕樑畫棟。

碧湖之後,是曲折複雜的各廂院子,或大或小,組成了這個時間不短的古老古宅。

在古宅之中,明裡暗裡的,是戒備森嚴的黑衣保鏢,一個個面無表情地守在四周,任何陌生人的靠近都會受到審視的目光和盤查。

能在東京這個地方擁有這麼大的土地,還有這麼森嚴的保全工作,一般的富貴家族怎麼能夠做得到。而這個在日本都呵呵有名的古宅,就是梨本家族的祖宅。

天皇的男性子孫成年或者成婚後,除被立爲皇太子者外,其他均被封賜爲宮家。明治維新時期,日本皇族有五個宮家,就是伏見宮、桂宮、有棲川宮、閒院宮、山階宮。

到了明治時期,有新設了久邇宮、賀陽宮、朝香宮、東久邇宮、小松宮、北白川宮、竹田宮、華頂宮、東伏見宮、梨本宮。

這十五個宮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被皇室廢除,成員均將爲了平民,去掉了宮字。而梨本家族就是曾經的梨本宮。

擁有曾經皇家的底蘊,就算是將爲了貧民,也不是一般的家族可以比擬的。

古宅主屋最深處,有一個燈光幽暗的佛堂。佛堂中就只有一個蒲團,一個茶案,還有一座高高在上的佛像。多年的香火薰陶,整個佛堂中都有一個淡淡的檀香味道,讓身在其中的人,不由得都感到寧心靜神,撫平了心中一切的喜怒哀樂,留下的就只是淡然,無慾無求。

一個年逾五十卻依然精神抖擻的老婦人,一身整齊莊嚴的衣服,兩鬢已是花白,卻依然端正地跪坐在低矮的案几前。她一手不停地敲着已經被磨得油亮光滑的木魚,一手不停地撥弄着手上的紫檀念珠,緊閉着的雙眼正默唸着什麼,全身卻有一種久居高位的威嚴之勢。

敲擊木魚的節奏越來越快,撥弄念珠的節奏也同樣跟上。就在那念珠看起來要經不住撥弄要裂掉的時候,突然她停了下來,睜開了眼睛銳利的光在眼中一閃而過。而這個時候,恰巧,門外就響起了有節奏的清脆的敲門聲。

“主母,森田侍衛求見!”年輕的侍女以少女特有的嬌柔聲音卻穩重地輕聲說道。

放下了手中的木槌,將念珠套回手腕上,眼中一瞬間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一股難以的氣勢產生,站在門外的侍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直保持着九十度彎腰鞠躬的姿勢,等着老婦人的吩咐。

梨本家的主母,在丈夫過世後多年獨立支撐起了梨本家,長久以來的氣勢,讓人難以承受。就算是她身邊帶了多時的侍女也是這樣。

臉上是一片肅穆,身爲大家主母的她不能有絲毫的情緒外泄。她起身面對着佛像背對着門,威嚴的聲音這纔想起:“讓他進來吧!”

“是,主母!”侍女的聲音帶着點輕鬆,轉身快速卻有禮有節地離去。在主母身邊給她的壓力太大,就算是一個聲音,也讓她感到略微的呼吸困難。

不一會兒,門外有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得到老婦人的允許後她打開了門,卻只是站在門外靜靜等着。

“主母!”跟着侍女而來的男子就站在門外,彎腰九十度恭敬地行禮,並保持着這樣的姿勢,眼簾低垂不敢去直視跪在佛前的老婦人。

老婦人沒有回頭,留給兩人的只是一個略微蒼老卻威嚴肅穆的背影。

“起來吧!森田,把東西放在茶案上就下去吧!”

“是,主母!”森田侍衛在回了話後才站起來,將手中拿着的資料交給了一旁候着的侍女。

主母的佛堂,規定了男子不可進。因此,森田也只能夠站在門外,由侍女將東西拿進去而已。

放下了東西,侍女才靜靜地退下。關好了門,兩人才一起遠去。主母誦經唸佛的時候,是不喜歡有人在佛堂周圍侍奉着的,她認爲那是對佛主的不敬。因此,侍女都是遠遠地退到院外,等候着主母搖鈴召喚。

自從十五年前的事情後,主母就開始沉心向佛,除了大事需要外出,不然一般都是留在佛堂之中。涼子微不可查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將心底的想法甩了出去,纔來不過五年的她自然是不知道曾經發生的事情。十五年前的事情是個秘密,不是她能夠探究的。身爲女僕,要做到的就是多聽,少說,而且不該問的就不能問。

聽着腳步聲離去,老婦人才回過了頭,拿起來放在茶案上的那份厚厚的資料。

檀香的煙雲繚繞中,老婦人挺直着背脊,一頁一頁地仔細翻閱着這一份資料。這是一份非常詳盡的資料,記錄的是一個人從小到大的一切情況。

老婦人看得很慢,還邊看邊想着,似乎是在思考,似乎是在回憶。

司墨,日軍退去後的戰地遺孤,擁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和一半的日本血統。出聲年月日不詳,在其大約三歲的時候被收進了孤兒院,八歲的時候被司夢收養。

而他在孤兒院的這一段經歷已經不能考證了,因爲就在他被領養了不久,孤兒院就失火了。那場大火,不僅燒燬了檔案室,更是將孤兒院的老院長活活的燒死了,因爲救那些小孩子而被燒死。

但就算是這樣,被救下的小孩子也不是很多,那場大火,帶走了孤兒院近半的生命,不只是被燒死的,還有被燒傷後沒有得到救治而感染致死的。所以他們找不到當初的證明了。

被司夢收養後,司墨被當做了繼承人來暗中培養,而在培養的那段時間,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而他也表現出了超高的天賦,聰慧,謹慎,性格沉穩。小小年紀,卻對一切事情都彷彿是運籌帷幄之中,卻依然平靜淡然。

但是在不久之前,司夢受到了兩次刺殺,第一次逃脫了,而第二次卻失蹤了。或許是聽說什麼,司墨就帶着黑龍戒從華國遠渡來了日本,希望從日本尋找一些線索,好找到司夢。

司夢!司夢!看到了司夢兩個字,她又回憶起了那個總是對她一個人笑的男子,那個在她懷裡失去生命的男子。思緒又一次重複,彷彿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天,心猛地再次揪緊。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資料最後的一張照片上。這是偷拍的一張側臉,一身休閒的西裝,略長的亞麻色頭髮,白皙的皮膚。就算是從這半張臉,就能夠看出這是一個擁有怎樣傾世光華的少年。

驀然,酒吧中的男子收起了嘴角溫柔繾綣的笑容,臉上是一片漠然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全身的冷氣瀰漫,讓人只要望上一眼,就會從心底感到一陣寒氣竄上來。

正在這個時候,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走到他的面前,彎腰一鞠躬,刻板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地說道:

“司先生,我家主子有請!”雖然說是有請,但是這語調更像是命令。

“哦!”漫不經心的語調,男子沒有絲毫的動作,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給一個,一眼淡淡地小酌着這杯裡的清酒,當這麼明顯的的幾個黑衣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就當黑西裝忍不住怒火,準備再說一遍的時候,慵懶而邪魅的男子才揚聲道:“你的主子是誰?而我爲什麼要去?”

似乎是知道男子會這樣問,也或許是事先得到過吩咐,黑西裝沒有回答,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而是上前一步站在他身邊,用只有他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您,最近不是在找人嗎?”不需要太多的解釋,相信只要這麼一句話就夠了。

果然,聽到這話,男子終於擡起了頭,雖然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卻目光冷冷地看着說話的人,渾身的氣勢一瞬間地凝聚。

男子驀然擡起的頭,給人以從心底發出的震撼,那張似仙如魔般難以想象的絕色面孔,不是出任務去的夜寧軒還會是誰呢!

心彷彿有一瞬間的凍結,就在黑西裝要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想要退後的時候,那鋪天而來的氣勢彷彿潮水般退去。如果不是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水略微模糊了視線,他都會以爲剛纔那瞬間空間的凝滯,只是一種錯覺而已。

“走吧!”夜寧軒放下手中的酒杯,優雅地起身往外走去。在起身的同時,腦中迅速地轉動,他開始在腦中模擬着接下來的種種可能。

因爲夜寧軒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黑西裝有一瞬間愣神。不過經過訓練的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加快腳步在夜寧軒之前替他打開了轎車的後車門,等關上了才繞到副駕駛坐進去。

一行三輛車開始急速前進,夜寧軒看着窗外的風景,磨莎着手上的戒指,淡漠的臉上一抹邪氣的笑容一閃而逝。

梨本家主母的佛堂,十五年來第一次有男子的踏入。檀香瀰漫的幽暗佛堂中,一老婦人面對着佛像默默誦經,背對着盤膝而坐的男子。

男子也只是安靜地坐在茶案的旁邊,不言不語,只是那探究的目光,銳利得彷彿要將禮佛的老婦人看穿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佛堂裡是一片沉默,沒有人先開口說話,都等待着對方的的開。在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誰就先是去了先機。

不過,夜寧軒心底已經有了答案,所以他並不着急,也因此,他有足夠的時間同這老婦人耗下去。他相信,在猜到他可能的身份之後,她是不可能有他這樣篤定的。

果然,又是一刻鐘過去了,老婦人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頓,嘆息道:“司墨先生真是好定力!”

“不敢!老夫人也很不錯!”夜寧軒也有禮地讚了回去,然後就噤聲,讓期待着他沉不住氣的老婦人失望不已。無奈,已經心不靜的她也沒有耐心繼續兜圈子下去,話頭一轉,雖然不是直接問道,卻依然直指自己所想要的方向。

“司墨先生大老遠從華國趕來,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可否需要老身的幫助!”

夜寧軒驚疑一聲,面對着老婦人的臉上卻淡漠如初,哪裡有絲毫驚疑的情緒,聲音也平平的沒有絲毫感情,“老婦人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藉此請在下前來相見。”

老婦人一噎,無話可說。這確實是她做過的,但怎麼會有人就這麼堵人地說出來,真不知道這小子是無知還是故意的。不過看着情況,應該後者居多了。

但是她也是見過不少風雨的,直接將夜寧軒這話忽略過去,接着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導着:“那司墨先生是在尋找什麼人呢?可不可以告知老身!”

夜寧軒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戲謔,一絲不滿,“我還以爲老夫人已經有消息了,才讓人將在下請來了!”這話,讓老夫人依然一點信息也沒有摸到。

老婦人背對着夜寧軒的臉上浮上了無奈卻讚揚的笑容。這小子小小年紀,在她全部的氣勢面前沒有絲毫的不自在的同時,還心思縝密地將自己的問題全都反駁了回來,雖然是回答了,但是卻一點信息都沒有透出。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樣,還真是梨本家的福分,梨本家的崛起也指日可待了。算了,她還是直接說吧,要是再這樣繞圈子下去,不知道會繞到什麼時候。而且,她可不敢保證最後不會被這小子給繞走。

再次開口,老婦人的聲音中的威嚴淡了幾分,染上了些許的慈愛:“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就直接問了。你手上的黑龍戒是從何處而來。”於此同時,她將身子轉了過來,與夜寧軒面對面地坐着。

“真的叫黑龍戒嗎?”低低的聲音有三分疑惑,三分驚喜,剛好讓對面的人能夠聽到。不過這樣的情緒只是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回答道:“這戒指是家師給我的!”回答着,卻全然不提這戒指只拿給他來幹嘛的。

老婦人眼底有激動的光閃動,雖然非常地隱晦,卻依然被夜寧軒看在了眼底、不過心底再是激動,她的聲音依然平靜:“你的師父是司夢,對吧!”

“你怎麼知道!”夜寧軒的震驚做到了恰到好處的地步。從最初從對方聽到師父的名字而正經,轉而收斂起情緒不然情緒外漏,最後的釋然,對方既然查到他是來找人,也知道手中戒指的來歷,自然知道他的師父是誰也不足爲疑。

只是,他的眼中起了淡淡的喜悅與戒備,讓這份心思恰到好處地被老婦人發覺,卻又不明顯。

話已至此,老婦人算是已經相信了司墨的來歷,也明白了他戒備的心裡。至此,她也只有直言相待了。

“這裡是梨本家的祖宅,而我是梨本家的當家主母,黑龍戒是我梨本家家住的象徵之物。十五年前梨本家異常內亂,爲了家主信物不被奪走,前人家主將黑龍戒交給了御用紋身師司夢,也就是你的師父帶走。”

“因爲我和前任家主,就是我的夫君還沒有子嗣,所以夫君在危機關頭,給司夢十五年的時間,讓他尋找到合適的家主人選培養後再帶回來。那場叛亂,等我帶着忠心的家臣趕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夫君已經深受重傷,彌留之際,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我們,讓我們暫時打理着梨本家的一切,等待着你的迴歸!因爲你是我梨本家的少主,未來的家主。”

老婦人說得很是生動,說道傷心處,更是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全身痛苦的氣息瀰漫。

夜寧軒雖然很感動,但臉上依然平淡,眼中的戒備沒有絲毫地退去,更增加了疑惑之感。

看到夜寧軒眼中的戒備,老婦人的心中一嘆,想起了資料中所寫的一條:警惕心異常的強。擁有如此之強的警惕心,想必他是因爲曾經所受過的苦難傷害纔會如此的吧。

見夜寧軒沒有說話的意思,她只有繼續說道:“當時的我和夫君已經準備要個孩子了,而且名字也已經取好了,就叫梨本墨。如果沒有那場叛亂,相信我的孩子也已經出生了吧!”

說道這裡,她的心裡就悲慼起來。一個女人,沒有孩子的一生是不完整的,可是她的身份註定了夫君離世,她也沒有再嫁的可能。而今,這個孩子是他夫君送來彌補她的遺憾的孩子吧。想到這裡,她的眼中就多了一絲慈愛。

“風中墨竹,集淡然優雅,高潔不屈之意!”老婦人最後,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特意地觀察着夜寧軒的表情,果然看到他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瞳孔一縮,向來是知道這番話的了。

司墨司墨,這個風中墨竹,正式司夢同他所說過的。終於,他開口了,因爲激動的原因聲音帶上了些許的沙啞,但有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嗓音,讓人感到格外的魅惑迷人。

“有什麼證據能夠在證明你所說的是真的?”雖然是這樣問着,但是他的語氣中卻是已經相信了。

風中墨竹的涵義,師父說過,除了他,當世就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他的當初取這個字的人。

老婦人眼中揚起了笑意,沒有了嚴肅,更像是一個慈愛的老人一般,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小小的得意:“當然有,那就是你的身後有一個邪龍刺青。”

夜寧軒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他身後的刺青,在完場之後就已經隱退在了皮膚的深層,表面依然光滑,看不出絲毫的痕跡。而且,他用過各種方法也沒有讓這個刺青再次顯現過。

可以說,知道他身上有這個刺青的人除了當初的夢老,就是有和他有着相同刺青的雲輕然了。

不過驚訝只是一瞬間,快得如同閃電劃過:“老夫人這可就猜錯了,我的背上可什麼都沒有!”

“那是因爲邪龍紋身的紋身方法特殊。梨本家的家主不僅是梨本家的主人,更是另外一大組織的龍頭。因此,爲了保護家主的身份不爲一般人所發現,邪龍紋身只有在特定的兩種情況下才能夠看見!”老婦人解釋着,卻轉身從神龕的下面按出來一個暗格,裡面有着許多裝着鮮亮液體的小玻璃瓶。

“兩種?”如果說剛纔的所有的驚訝只是裝得,那這次就是真的了。夢老當初告訴他和輕輕方法也只有一種,而且沒有說要怎麼做,可是今天居然有個人告訴他還有另外一種方法。

老婦人聽見夜寧軒驚訝的聲音,對他的疑惑沒有絲毫的懷疑:“你已經身爲梨本家的少主了,這個秘密也可以告訴你。司夢知道的只有一個方法,不過你大概沒有機會以這種方法看到紋身了。”說道這種方法,老婦人眼中有了曖昧的神色,讓夜寧軒的疑惑更深。

到底夢老那所謂的方法是什麼方法?心中雖然疑惑,但是他卻沒有問,反正遲早會知道的,因爲當初夢老說的不是他可能能夠看到,而是時候到了他就能夠看到。因此,他依然將目光留在老婦人的身上,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還有一種就只有家主和主母知道了,那就是有一種藥水能夠讓刺青暫時地顯現出來!想要看看嗎?”

“好!”夜寧軒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了,“要怎麼做?”

“把你的背露出來,我給你抹上藥水!”老婦人直接回答。

不願意在其他的人面前果露出上身,他轉過身只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背對着老婦人將領口往後下拉了一點,只露出了一半的扇子骨。

這白皙細膩比女子更好的皮膚,看得老婦人一陣豔羨。對於夜寧軒如此害羞,也感到了有一些好笑。她將夜寧軒不願意在別人果露上身的行爲看做是害羞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敲開了玻璃瓶的蓋子,將藥水從夜寧軒扇子骨上面淋了下去。

------題外話------

這是昨天的章節,先傳上來了。今天的晚上寫了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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