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樊青申請了工作調動,以前他幾個月纔回來一次,現在在不要到處奔‘波’了,也不要聚少離多了,心裡壓抑不住雀躍。
他決定先不告訴某人。
陽臺上,肖錦倫安靜的站在那裡,十分的慵懶,穿着白‘色’的家居服,白的有些‘挺’透的手指搭着小提琴,一曲拉完了,又接着一區,風輕輕的吹過,盆景的葉子小幅度的擺動着。
季樊青喉頭一緊,他覺得那種光華內斂的‘性’感,真是漂亮極了,他靜靜的站在那裡,捨不得去打攪。
肖錦倫放下了小提琴,回過有,就看着推窗旁邊的季樊青,他愣了愣,表走過去邊笑着問:“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想給你個驚喜。”季樊青一把摟住對方的腰。“剛剛的曲子好聽極了,謝謝。”
肖錦倫臉一紅,推開季樊青在自己腰間摩挲的手,“餓了嗎,我去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你回來應該提早說的,讓我準備準備。”
忍不住最後又抱怨一句。
季樊青笑着看着肖錦倫往廚房走去,也跟了上去。
肖錦倫從冰箱裡拿出了點牛‘肉’,再拿了一顆青菜和幾個土豆,一些紫菜。
他準備簡單的做個土豆牛‘肉’,清炒青菜,紫菜湯,反正兩個人吃這些也足夠了,季樊青並不是會挑剔的人。
剛把青菜洗好,後面就有一雙手攏着自己的腰,肖錦倫一頓,回過頭就看到了下巴擱在自己的肩膀上的季樊青。他只好放下了手中的菜。
“怎麼呢?”
“你不想見到我?”
“怎麼會,我是怕你餓了,先給你做飯。”頓了頓,肖錦倫把季樊青額頭間的頭髮往一邊撥了撥,印上了一個‘吻’。
“乖,我一會兒就做完了。”
季樊青把肖錦倫壓在料理臺上,加深了‘吻’。
過了許久,兩個人才分開,都有些情動,畢竟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肖錦倫瞪了季樊青一眼,那一言自然是風情萬種。
季樊青終於心滿意足的坐在沙發上去等。
肖錦倫把做了的菜端上了桌,“多吃點兒吧,不過,以你的軍銜,應該在部隊裡也吃的不錯。”
“我天天都想吃你做的飯,然後和你睡在一起。”季樊青說的一本正經,就像是彙報一樣。
肖錦倫撥了撥碗裡的飯,“你這次回來能待幾天,什麼時候走。”
“三天。”
肖錦倫的食量不大,而且也不餓,只動了幾筷子就放下了碗,“我去幫你放水,你待會洗澡。”
肖錦倫剛走進浴室,季樊青就跟了上來,“我們一起洗。”
肖錦倫的臉‘色’漸紅,把季樊青往外面推,“都想什麼,出去,不要胡來。”
季樊青把肖錦倫壓在牆上,“怎麼辦,我每天都想你,每天都想胡來,積累了一個月了。”
肖錦倫看着眼前的人,怎麼就覺得季樊青越來越流氓了,什麼都敢說出來,每次都讓他窘迫,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是還是有些意外。
哪兒有人光明正大的耍流氓的。
肖錦倫親了親季樊青的嘴角,“那你輕點。”
一室的‘春’意,引脖頸相‘交’。
兩個人十指相扣,“我工作調動了,以後可以天天陪你。”
季樊青突然醒了過來,眼睛裡十分清明,偌大的‘牀’卻只有自己一人,剛剛滿室的‘春’意不過是一個夢。
看着‘腿’間的溼膩,他從‘牀’上起來,走進了浴室,冰涼的水沖刷掉了身上的汗和麝香味,什麼也沒留下。
外面一面的漆黑,季樊青點了一支菸。側臉和指尖明滅不清的煙火一樣寂寞。像是渡了一層冷光,英俊的有些不近人情。
獨角戲,戲過半場。
那些腦海裡細微的枝節細末,也讓人懷疑它們的真實‘性’,彷彿經不起一點兒推敲,清晰又模糊。
曾經有個人那麼的喜歡你,仰望你。卻生生的錯過。
“唉,季樊青,肖錦倫天天跟在你的後面就個媳‘婦’兒一樣,乾脆你把他取回家得了。”
“纔不……纔不是!你不要‘亂’說,我是男生,怎麼能取……”男生神‘色’慌張,拼命的否定,越說臉越紅。
爭辯到後面聲音幾乎像是在低聲呢喃一樣。
俊朗的少年臉上沒有表情,風把他的襯衫下襬捲了起來,像是一幅靜謐畫一般。
他低頭看着眼前一臉慌‘亂’的人。臉上瀰漫着緋紅‘色’,平時白的透明的耳朵也是,眼睛溼漉漉的帶着三分的慌‘亂’和一分委屈,就像是……一隻無害的小鹿。
這個比喻他心裡一動,心裡起的‘波’瀾馬上被壓制了下來。
奇怪,明明是和自己一樣男生啊,從小就被教習男人應該剛硬,獨立的他對眼前有些怯弱的人居然不討厭,還覺得……可愛?
他轉過了身,淡淡的對身後的說,“走吧,要上課了。”嘴角的幅度卻不覺得柔和了些。
也許,取回家其實也不錯。
‘花’無重開日,人無再少年,有些東西在浮沉的流年裡被漸漸沖淡,多年後偶然想起來,彷彿依稀只記得曾經自己嘴角的弧度。
那是,此後再也模仿不出來的角度。vvww,,往昔三渡,沉浮十年,終究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滋味只有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