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櫻伸了個懶腰,“終於可以收工了。”無視了那個楊大哥。
楊大哥大怒,指着劉櫻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信不信我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
“不信!你剛纔還說讓我們城管來趕我走,也說過讓我們進警.察.局蹲幾日,可這些你都做不到,就在這裡充大頭!”
周圍頓時一陣鬨笑,都覺得劉櫻有些膽大包天了,不過面對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大家看到他吃癟,還是非常樂意的。
“你!”楊大哥覺得丟面子丟大了,他指着劉櫻叫道,“你知道我的僱主是誰嗎?我專門負責他家廚房的,這次如果他吃不上好菜,就唯你是問!”
“我採你都傻!”劉櫻說道,轉身問小周,“現在怎麼辦?”
小周站起身來,“你先走吧,我在這裡,等着他叫他主人來。一條亂吠的狗!”
那楊大哥頓時像被打了一巴掌那麼難受,“你說什麼呢?什麼狗呢?”他氣得滿臉通紅。
旁邊的大媽見狀連忙道,“楊大哥,既然他們沒有菜了,你不如來我這裡採購吧!我這裡的菜也很新鮮!他們給臉不要臉,就讓他們在這裡賣一輩子的菜!”
楊大哥手一揮,把大媽揮開了,他想讓小周和劉櫻難堪,可是兩人都不理會他,這讓他覺得非常沒臉,這不,正好找着機會發作了!
“採你孃的購,就你那些破菜,哪裡新鮮了?狗都不願意吃!”
大媽頓時滿臉訕訕的,想罵人,但是想到這個人的身份,終究是不敢罵。
“噗嗤——”劉櫻卻是不管不顧地笑了起來!
這個人說兇惡大媽的菜,狗都不願意吃,那不是表示他的僱主連狗都不如?
“哈哈哈……”越來越多的人反應過來了,都大笑起來!
“你說她的菜連狗都不願意吃。這不是罵你的僱主嗎?哈哈哈……原來你的僱主連狗都不如,真夠好笑的!”劉櫻指着楊大哥一直笑。
楊大哥這會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嘴角抽搐,沒再亂說。
劉櫻拍了拍手。“算了,我不跟你鬧了,你自己也是一個打工的,何必與人爲難?這菜我今日賣完了,明天不會再來賣,你另外換一個採購吧!”
這話一說出來,楊大哥就以爲劉櫻在服軟,於是態度馬上囂張起來。他昂着頭,眼睛向下看人,可是因爲他個子中等。根本沒高出劉櫻多少,姿勢別提有多怪異了!
“喲呵,服軟了嗎?可我話已經說出來了,你不賣菜,沒門!今天。你們倆得向我跪下來道歉,說你們自己錯了,並且承諾送一個月的菜給我,記住了,是白送!”
聽着這自信爆棚的話,劉櫻很無語,她對小周道。“那我先出去買些東西,你跟他好好聊聊吧!”
只不過別人家裡一個員工,竟然囂張成這個樣子,可真夠聳人聽聞的!
劉櫻說完,轉身走了。
楊大哥想攔,可是小周高高的個子就堵在那裡。讓他追不上去!
小週一米八多,站起來就足夠讓楊大哥服軟了,他後退幾步,看到身旁的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頓時止住了腳步。外強中乾地叫道,“你要幹什麼?”
小周沒理會他,把人威懾走了,他便在那裡站着。
楊大哥見小周不動手,以爲他心有顧忌,膽氣頓時又冒出來了,眼睛四處掃了掃,看到了別人搭攤子的木板,於是走了過去,抽了一塊出來,獰笑着走向小周。
“今日,我要叫你終身難忘!”
小周終於看向他了,“你光天化日之下打人,難道就不怕法律制裁嗎?”
“我就是法,我就是法律制裁!我僱主家的身份,說出來嚇都能嚇死你!今日不賠禮道歉,別想好過了!”說到這裡,他異常自豪地朝四周看了看,讓大家看到自己的威風,
“你信不信,今日即使我打死你,我也不會有罪?”
這個態度,囂張至極!
旁邊和劉櫻有些熟悉的大姐低聲對小周道,“這位小哥,你還是快走吧!我看他的樣子,不是個好惹的!”
“沒事,我不怕他!”小周說道,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個大姐!
一直在圍觀的人見了,心裡佩服小周敢和楊大哥嗆聲,但是也怕真鬧出什麼事來,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於是也紛紛勸道,
“帥哥,還是算了吧?你趕緊走吧!”
“對啊,趕緊走吧!他應該是有背景的,你對上他,沒有勝算!”
“你女朋友走了,你手長腳長,跑得也快,趕緊跑吧!”
“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一個在廚房幹活的,也敢出來說打死人也不怕追究,真是……唉!”
“我爸是李剛,真是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有這種人的存在啊!這個不是爸,是主人,也敢囂張!”
小周聽着這些討論,面上神色不變,仍舊是淡淡的,“謝謝各位了,我今日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這麼囂張!我就看看這個狗奴才,敢不敢真正動手!”
楊大哥聽了,冷笑起來,揚起手中的長條板子,“我今日就叫你丟了一條命!打不死你!”
另一邊,劉櫻走出了菜市場,便沿着一條有些偏僻,路上沒多少人的路走着。
走了一陣,一個男人從一條巷子中走了出來,向着劉櫻就迎上去!
劉櫻見有人擋在自己面前,於是側身讓了讓,發現那人也跟着側身,就是堵在自己面前,於是擡頭,“這位先生……大金牙,是你?”
“可不是我?”一個戴着大條金項鍊,鑲着幾顆大金牙的男人露出作嘔的笑容。
“你這是要幹什麼?找我報仇?”劉櫻後退一步,冷靜地說道。
大金牙點點頭,“真聰明,難怪可以嫁給富二代!”
“我想,你被你老子打過一頓,不可能這麼快忘記教訓的,這次來堵我。想必是受人指使吧?”劉櫻問道。
“指使?哈哈哈,你說笑了,誰能指使我啊!只是我看不慣你們而已!”大金牙冷笑道。
劉櫻把手插進口袋裡,看向大金牙。認真地問道,“那你這次堵我,想要做什麼?然後,事後如何收場,你都想好了嗎?”
大金牙一怔,“這個就不用你管了!”
“我見過很多像你這麼傻的男人,被女人稍微哄一兩句就頭腦發熱!說真的,我還不願意與你這樣的人有交集,不是同一智商對平的對話,說起來就累。”
這話氣得大金牙額頭上青筋歡快地跳動。他咬咬牙,“就是這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真想看看你哭是怎麼樣的!這裡也沒什麼人,我想,即使我做了什麼。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大金牙說着,掏出刀子,“乖乖的,跟我走進巷子裡!”
“別動刀,我跟你進去就是了!”劉櫻收起臉上的笑意,表情嚴肅了不少。
大金牙看到劉櫻的樣子,以爲劉櫻怕了。頓時好受不少,威脅着把劉櫻趕進了小巷子。
進了小巷子,劉櫻看到一人,頓時又笑起來,“我還以爲你不會出來,只會暗地裡哄着一個又一個腦殘男人呢!”
巷子中的女人。詩韻微微地笑起來,清純而柔弱,“我哪裡有你厲害,哄住了一個,再也不用哄千千萬萬個了!”
“你和我沒有可比性。不必那我來對比!”劉櫻淡淡地說道。
聽了這話,詩韻眸中怨毒一閃而過,“別以爲自己多麼高貴,你跟我一樣的出身,也許比我還要窮!讀書的學費也是借來的吧?”
“別說這話!我是借的學費上學,申請了獎學金、助學金,可是我是清清白白地做人的,可沒有出賣自己的身體換銀子!”劉櫻說道。
詩韻就是討厭劉櫻這一點,憑什麼她那麼好運,竟然能夠嫁給一個有錢人,從此衣食無憂?而她就要侍奉一個有一個男人,想着找下一個更好的,努力往上爬?
“你只是命好,運氣好,嫁給一個有錢人!我跟你不同,我憑藉我自己的雙手,我自己的身體,一路奮鬥,這有什麼不對?”
詩韻說着,語氣有些激動起來,“在公司上班的人,出賣的是自己的靈魂,在建築工地扛磚頭的人,出賣的是自己的身體。而我,也是出賣身體的人,難道有什麼值得鄙視嗎?”
“不,他們出賣的是自己的勞動力,那是天賦的能力,代表了一種付出。而你出賣身體,代表的是對尊嚴的踐踏!你沒有資格和他們相提並論!我不想教育你,因爲不值得。我只想知道,你們把我堵在這裡,究竟要做什麼?”
“你說我們要做什麼呢?我最討厭你的就是,一次又一次拆我的臺!每次看到你的眼神,我就恨不得殺了你!誰要你同情了,誰要你憐憫了!”詩韻大聲說道。
劉櫻不答話,沉默了一會,沉默得詩韻和大金牙心中有些發慌,她才道,“最近這段日子,跟蹤我的就是你們吧?”
詩韻和大金牙臉色一陣慌張,“我們纔沒有跟蹤你!”
說是這麼說,他們已經左右看是否有人過來了,而且打算撤退了!
“你們跑不掉的!我今日專門出來等你們的,爲此,我甚至去菜市場賣菜了,還被罵了一頓。”劉櫻笑眯眯地說道。
詩韻強自鎮定,“即使你的人出來,捉到我,你也不能對我怎麼樣!我們先前只是和你起了口角,根本不構成民事或者刑事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