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鄉縣,是距離林城一百多裡的一座縣城,蘇韻涵的家便在這裡。
街道上,到處都瀰漫着鄉土氣息,馬路上灰塵飄揚。
“是這裡嗎?”墨瑩在一座小白樓前停了下來。
“是的,這裡就是我家。”蘇韻涵高興的跑下車,像個孩子一樣上樓去。
她沒有提前通知母親,想要給母親一個驚喜。
可當打開房門之後,房間裡面一個人影都沒有。
“阿姨好像不在家啊,是出去買菜了嗎?”墨瑩打量着房間,詢問道。
“應該是吧,我給母親打一個電話。”
蘇韻涵走到一旁打電話去,幾分鐘後才走回來:“母親住院了,不在家,不好意思,讓你們白跑了一趟。”
她很自責,應該提前聯繫的,也不知道林炎會不會責怪她。
她更加自責,母親住院了,自己都不知道。
“那就去醫院吧!”林炎淡淡說道,毫無反應。
蘇韻涵這才放心下來,來到醫院,找到了正在高級病房中住院的母親。
母女一見面,便有很多話要說,林炎並沒有進入病房,點燃了一根菸,在外面吸着。
主治醫生白旭言走了過來:“林總,老太太的病情穩定,這一次也是摔倒,導致關節錯位,已經修復了,隨時可以出院。只是爲了方便照顧老太太,才讓老太太在醫院多住了兩天。”
“有勞白醫生了。”林炎遞上一根香菸。
“林總,您說這話不是在折煞我嗎?只是老太太最近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剛纔接了一個電話,好像很生氣。另外,老太太誤會了,還以爲這高級病房是其他人安排的。”
“沒事,這都是小事,我也不希望老太太知道是我的做的。白醫生,我一會要接老太太出院,麻煩您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吧。”林炎淡淡迴應。
旋即掏出手機,發送了一條消息。
“好的,林總,我這就去吧。”白旭言急匆匆的離開。
林炎這才掐滅了菸頭,走進病房之中。
“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林炎,是我的老闆,之前也是我的同學。”
“林炎,這是我母親,她一直都想要感謝你呢。”
蘇韻涵爲兩個人介紹着。
“蘇伯母好。”林炎微笑着打招呼。
“林總,您可是大老闆,這一聲伯母,酒我可承受不起。”蘇母劉燕淡淡的迴應。
“伯母,您這麼說,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我們第一次見面,我沒有得罪你的地方吧?”林炎面不改色。
心中卻一陣嘆息,這一世第一次見家長,就鬧得這麼不愉快。那個打電話的人,真是該死。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在暗中搞事情。對付他沒用,現在便對付蘇韻涵了啊。
“林總,我母親不是這個意思...”
蘇韻涵連連解釋着,並且不斷的給母親遞眼神。
她母親平日裡不是這樣的,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劉燕卻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依然淡淡迴應:“林總,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女兒現在又在你的公司工作,我現在巴結你都來不及呢,怎麼敢對您不滿呢?”
“是嗎?既然阿姨想要巴結我,那就請阿姨拿出點態度來。”林炎手掌拖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說道:“不如這樣吧,阿姨現在去菜市場買菜,回家給我做一頓美餐怎麼樣?我給阿姨一個好好巴結我的機會。”
墨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呵斥起來:“林炎,阿姨腿都受傷了,你怎麼能夠這麼做?你這要求也太過分了。”
好歹是身價千億的富豪,就這麼點格局嗎?和一個老太太計較起來,說出去不嫌丟人嗎?
“林總,你想要吃什麼,和我說,我現在就回家準備。只是我母親的確是腿摔了,不方便行動。”蘇韻涵也連忙解釋。
她有些崩潰,本來是歡天喜地回來的,怎麼一眨眼就變成了這樣呢?
“你身爲我的生活秘書,給我洗衣服做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再說,你做的飯我已經吃膩了,還是請阿姨來吧,我也想看看,阿姨會怎麼巴結我。”
林炎大咧咧的說道:“阿姨,你可要表現好一點,那樣會讓你女兒在我手中好過一點。否則,你可能哪一天會接到你女兒委屈的電話。”
“呵呵,你威脅我?林總,那人說的果然沒錯,你就不是個好人。”劉燕氣呼呼的說道。
她也震撼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原本她還不相信打電話那人說的話,可現在,她覺得那人是不瞭解林炎的可惡程度。
“威脅你?阿姨,你想太多了。你這種普通的老百姓,值得我威脅你嗎?你不會以爲你女兒有三分姿色,就有什麼了不起的吧?實話告訴你,在我的生活圈子裡,蘇韻涵這樣的容貌是屬於墊底的。如果不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給她一碗飯吃,她能夠做我的秘書?把她帶在身邊,別人都懷疑我的審美有問題。”林炎嘲諷着。
“你,你怎麼能夠這麼說蘇韻涵呢?”劉燕急了。
“實話實說而已,我又沒說錯什麼。再者,你女兒現在是我的人,我想要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得着嗎?”林炎嗤笑一聲。
“媽,林炎說的對,這些是實話。”蘇韻涵生怕自己的母親發火,連忙證明。
她的確不漂亮,她也知道自己在林炎心中是什麼樣子,只是這一刻,她心裡面還是很失落。
“女兒,他這麼說你,你還幫他說話。”劉燕怒視着蘇韻涵。
“這不是幫不幫,我說的是實話。你也看到了,不說別人,墨瑩都比我漂亮。”蘇韻涵低着頭。
她是秘書,墨瑩是保鏢,正常情況下,秘書才應該是花瓶。
“是嗎?既然林總真的這麼看你,那爲什麼又要欺負你,逼迫他和你那個呢?蘇韻涵,我們雖然窮,但是我們要臉面。我們是去工作的,怎麼能夠一邊被人嘲諷,還被人欺負呢?”劉燕終於透露出心聲來。
她什麼都可以接受,可是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爲了錢成爲別人的小三,破壞別人的感情。
不,在她眼中,自己引以爲傲的女兒,連小三都算不上,只是一個任人發泄的工具。
這一刻,她的心都快要被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