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爲什麼今天不行?我們可是趕了一天的路纔來的,只爲請張醫生幫忙。”蘇韻涵急切的迴應。
她的精神一直處於亢奮之中,恨不得立刻出現在醫生面前。
“對啊,老伯,是發生了什麼嗎?”
後車的黃成也搖下車窗,好奇的詢問。
“因爲今天來的病人實在是太多了,足足有十幾個人呢。全部都開着豪車,據說那些車子每一輛都是上百萬。就算張老頭是神仙,也不可能一下子看完十幾個病人啊。所以你們是要等到明天了。”大叔解釋着。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林炎微微蹙眉,這太奇怪了。
有外地人來找張神醫治病是正常的,可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就不對勁了。
他詢問道:“大叔,這些天一直都有人找張醫生看病嗎?”
“可不是?昨天來了好幾個,今天又來了十幾個,據說都是一個病人介紹來的。張老頭可是要飛黃騰達,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哦。”
大叔掐滅了菸頭,起身說道:“我的貨卸完了,你們趕緊去張老頭家,說不定還能夠排上號。去晚了,只怕要在這裡過夜了,這山裡面有狼,可別嚇到你們。”
大叔吆喝一聲,拉着牛走入到一旁的田地中。
林炎再次道謝後,指引着墨瑩開車。
其實也不用指引,這個村子很落後,人家都不剩多少了。
可在一處普通的平房前,卻停着將近二十多輛車子,將附近的莊稼地都給壓壞了。
“看來真的是神醫啊,隱藏這麼深,竟然還有這麼多人前來看病。”黃成有些相信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先讓黃爺爺和劉阿姨在車裡等着。墨瑩和蘇韻涵留下來照顧。”
林炎吩咐道。
“我又不是你的保鏢,我當然要留在外面了。”墨瑩小聲嘀咕了一聲。
林炎帶着黃成和張炳炎朝着庭院走去,可是在大門口,就被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給攔住了。
“裡面正在看病,禁止任何人進入。”
“我們也是來看病的,還請行個方便。”林炎笑着迴應。
“看病?在外面等着。”
“那我們要在這裡等多久呢?”
“等着就是了,哪裡那麼多廢話?若是耽誤了我家老爺治病,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一人亮了亮拳頭,威脅道。
“阿貓阿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黃成直接怒了。
他一個宗師,竟然被一個小保鏢給威脅了。
“要麼等着,要麼滾!”西裝男依舊是冷冷的說道,斜着眼睛看林炎幾人。
“林炎,要動手教育一下他們嗎?”黃成詢問道。
如果換一個地方,他直接就動手了。
可這裡是醫生的家,都是林炎帶着他們來的,讓他不敢太魯莽。
“等等看吧。”林炎說道。
他也很不爽,可也知道,張神醫用針的時候,是不能夠被打擾的。
現在貿然進入,真的很可能會耽誤治病。
雖然裡面看病的人未必是好人,可林炎還是不希望因爲自己出人命。
黃成這才退後了一步,默默等待着。
幾分鐘後,房子裡面突然傳來暴怒的呵斥聲:“你們聽不懂老夫的話嗎?你們還要不要治病?”
隨後,便傳來一陣摔打的聲音。
還有其他人說了什麼,只是距離太遠,聽不清楚。
“黃叔叔,進去吧!”
林炎吩咐道。
他聽得出來,是張神醫的聲音。張神醫是一個性格和藹的人,竟然被這些人給惹怒了。
兩個西裝男輕哼了一聲,並未放在心上。想要從他們兩個人面前闖過去的人,可沒幾個。
突然,他們二人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兩具身體便重重的碰撞到了一起。
“好狗不擋道,滾!”
黃成一腳將兩個人踢飛,率先走了進去。
房屋內擠滿了人,可是這些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房間的爭吵聲,並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一直到林炎說讓一讓,這些人才注意到有人來了。
“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惡狠狠的瞪着林炎。
“我們是張神醫的朋友,聽到了爭吵聲,所以進來看看。”林炎迴應。
同時,他也聽清了房間裡面的爭吵,竟然有人在張神醫下針的時候,進行錄像。被張神醫發現之後,直接摔了攝像機,雙方爭吵出來。
“朋友?沒有我們的允許,你們也不能夠進去,滾出去吧!”大漢沒好氣的說道。
“這裡是張神醫的家,不是你們能夠做主的吧?想要趕我走,也得張神醫開口才行。”
林炎衝着房間裡面大喊:“張神醫,晚輩前來看你了。”
直到這個時候,房間內的爭吵才停止下來,神醫張道明才張望過來,看着林炎一陣狐疑。
這張臉,有着親切之感,可是他確定自己沒有見到過。
林炎看到張神醫之後,一陣心疼。
張神醫的雙眼中佈滿了血絲,此刻雖然憤怒,可是掩蓋不了疲態。
牛車大叔說的沒錯,張神醫昨天已經勞累了一天,今天只怕是也沒有休息了。
學過九轉還魂針的他知道,每一次使用都是對身體的極大消耗。
以他現在的體質,一天最多隻能使用三次,而張神醫這樣,只怕已經是連續施針很多次了,體力大量消耗。這樣下去,張神醫只怕是要雷倒了。
老神醫不顧自己,爲病人連續不間斷的治病,這些人竟然還違反規矩,拍攝視頻。
施針的視頻若是流傳出去,天下人都將會蜂擁而來,到那個時候,老神醫可就永無寧日了。
一旁,被砸了攝像機的年輕人,很不滿的說道:“張神醫,您現在是治病時候,怎麼能夠隨便叫人進來呢?還是請這兩個人出去吧,等看完了病,他們才能夠進來。”
“小子,我給你爺爺治病,你現在反過來命令我來了,這是我的家,輪不到你們在這裡發號施令。”張神醫被氣的胸膛起伏。
之前,這些人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他作爲醫生,都可以隱忍。
想着將病人救治成功,將這些人趕出去就是了,可是這些人卻越來越過分,現在更是騎到他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