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選秀

說什麼投奔不投奔的,蝰蛇本就是天隱宗之人,蕭衍爲了不讓這些人的出現在其他人面前顯得十分的突兀,所以才讓落雪前去介紹。他早就有心思在秦錦身邊放幾個男侍衛,畢竟秦錦身邊的都是姑娘家,有些事情由姑娘家出面並不是十分的方便。

王璇不錯,但是他一直都是靖國公府的人,但是他的身上還有這錦衣衛的職責,所以蕭衍思來想去的,還是想將秦錦身邊塞上幾個自己人,才覺得放心。如今不同往日,之前是肅宗爲帝,他是秦錦的親舅舅,對秦錦不會生出什麼壞心,而現在是蕭呈言當了皇帝,蕭呈言的心思蕭衍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再加上錦衣衛是皇上的近衛,之前王璇不會有什麼旁的心思,但是日後卻是難保。

蕭衍抿脣喝着茶,眼底笑眯眯的,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以後遲早是要擺在秦錦的面前,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他故意隱瞞,而是這件事情現在暴露出來對秦錦並沒什麼好處。

落雪之前露了一手易容術出來,大家都已經十分的信服了,如今這蝰蛇是落雪的師兄,大家就更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唯一讓大家覺得奇怪的是這蝰蛇到底生的是個什麼樣子。

在大家殷切的目光之下,落雪去打了一盆水來。再水盆裡倒了一些粉末,隨後用手攪勻了,那了巾帕給了蝰蛇。

蝰蛇也落落大方,直接當着大家的面將臉上修飾用的東西全數洗去。

洗的過程,大家還是覺得蠻噁心的,畢竟是類似皮膚一樣的東西一片片從臉上剝落,就如同剝皮一樣。等蝰蛇將臉上的東西弄乾淨,大家再看,都紛紛讚歎。

這小夥子生的還真的很可愛。一張娃娃臉,愣是肯不出什麼年紀的大小來,你可以說他是十幾歲的少年,也可以說他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一雙眼睛也是燦爛如星辰,秦錦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落雪,蝰蛇還有她的相公蕭衍都有着一個共同點,那邊是他們都生的樣貌不凡,但是都十分善於隱匿自己的氣息,若是他們不想讓旁人注意到自己的話。即便是一個長的比一個好看,但是安靜的站在一邊就是如同路人一樣,但是若是他們真的想讓周身的氣息顯露出來,卻又一個比一個耀眼。

這個念頭讓秦錦轉眸深深的多看了自己的相公兩眼。

落雪是蕭衍找來的,如今這蝰蛇又是落雪找來的,保不準今後再會有幾個人是他們兩個再度找來的。秦錦的這個念法才落,就聽到蝰蛇抱拳對蕭衍說道,“將軍在邊城一戰成名,落雪在信中給我們說過。我們幾個師兄弟都想前來投靠將軍,還請將軍收留我們。”

秦錦……還真的有其他人?剛纔她不過就是念頭轉轉罷了。

她一雙妙目落在了蕭衍的臉上。

蕭衍似乎是十分的驚喜,“那真是一件大好事了。只要是落雪的師兄弟,來多少我都歡迎。”

秦錦掩面!裝!繼續裝!她歷經兩代,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人好嗎?

不過蕭衍不想說,她也不腆臉去問。

秦錦與落雪相處的時間長了,知道落雪是個不錯的姑娘。

蝰蛇被安排保護秦錦,大家又紛紛恭喜秦錦身邊得了能人相助。秦錦嘿嘿的笑着,坦然的接受。

蕭衍斷然不會害她,現在安排了這麼多人來保護她的話,必定是出於蕭衍自己的考量。

她只是怕王璇知道之後會有其他的想法,所以秦錦想着一會還要再去安撫一下王璇和他的手下,另外再寫一封信給靖國公,畢竟王璇他們是自己的大伯父安排來保護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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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錦答應了,落雪和蝰蛇馬上讓自己其他的“師兄弟”進來,連蝰蛇在內,一共來了四個人,蝰蛇,靈泉,角狼還有一個叫冰刃,四個年輕人各個精壯高大,儀表也不凡。這些人名字是奇怪的很,再加上一個落雪,大家都覺得這不是這些人的真名,不過江湖中人,沒個準名字也沒什麼,只要蕭衍和秦錦不覺得有什麼便是了。

秦錦和王璇說了一聲,她的身邊忽然多了這些人,未免王璇會有意見。

王璇聽說這些人都是落雪的師兄弟,便也釋然,職責所在,他又再度和靖國公報了此事。

這些人都是蕭衍從天隱宗裡面選出來的,他接掌天隱宗也有好幾年了,對於自己的手下的能力已經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程伊荷被老奴的事情給敲打了一下,連續幾天都萎靡不振,哪裡還敢再度提及花影的事情。程燁因爲這件事情知道已經在秦錦的面前落了面子,也十分的神傷。即便他再怎麼表現的出衆,都已經暗自的打了折扣了。

那個陳箬嫺的身份的確可疑,不過程燁也發覺從這件事情上看,秦錦和蕭衍已經是全力掩蓋了,他或許可以追溯到底,但是不免會與幾大家族生了叢怨,況且他歆慕秦錦,也不希望秦錦因爲這些事情被連累了,所以既然程伊荷已經不再伸手。他也就暗自的將這件事情壓在心海深處。

雖然程燁知道自己在秦錦心目之中的形象已經受損,不過他生而愛琴,所以這次大會他還是辦的盡心盡力的,並沒因爲自己妹妹的事情受到過多的影響。

人生年輕的時候就那短短几年,程燁心底明白,日後他若是接掌了逍遙侯府,必定也是循規蹈矩的過完這一生。若是不趁着現在他尚有幾分自由在身,能恣意的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局面了。

程伊荷消停了兩日,也是苦苦的求了自己的大哥不要押送自己回瀘州去。程燁終究還是心軟,讓她留下,只是警告再三,不准她在惹事,若是真心的喜歡蕭衍,就用出光明正大的手段來惹蕭衍的矚目。

程伊荷噁心都要噁心死了,大哥真是虛僞至極,明明做着拆人姻緣的卑鄙事情,卻還要光明正大,怎麼個光明正大法?與蕭衍明說?

程伊荷思前想後,自己在這裡自艾自憐的也沒什麼意義。或許大哥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若是都不讓蕭衍知道她喜歡他,那不是十分的遺憾。

所以程伊荷這日便仔細的打扮了一番,等候去了軍營的門口。

隔着亳州軍營的木頭柵欄,程伊荷坐在馬車裡面朝軍營裡張望了一下。裡面營帳排列整齊,一隊隊士兵或是巡邏,或是閒談路過。

“將軍,外面有人找。”傳令兵跑進了蕭衍的營帳,遞上了一個拜帖。

蕭衍打開一看,眉頭就輕輕的一皺。

逍遙侯世子的拜帖。

蕭衍心底不喜,還是站了起來,隨着傳令兵出了軍營。

掛着逍遙侯府徽記的馬車沒有停在軍營的正門前,而是停在了比較遠的一個角落裡面,蕭衍走過去,並沒見到程燁的身影。

“程世子要見末將?”蕭衍走到馬車邊,緩聲說道,他隱約的覺得有點不對勁,程燁還算是一個磊落之人,爲何要如此的遮掩。不光將馬車停了這麼偏,就連人都不下車。

馬車的車簾打開,露出了一張嬌豔的面容。

程伊荷今日經過了精心的裝扮,面如桃花,眉如遠黛,脣上點着粉色的胭脂,皮膚白的透亮潤澤帶着淡淡的珍珠光華。她穿了一身梨花白的儒裙,一截子淡粉色的飄帶隨着她的動作輕輕的晃動。只是一嫌車簾,便有淡淡的花香傳來,沁人心脾。明珠耳鐺綴在她小巧的耳珠上,又顯得純潔乖巧,怎麼看怎麼都是豔而不妖,還帶着幾分惹人憐惜的氣質在其中。

“程姑娘?”蕭衍蹙眉,心底暗暗的冷笑了一下,這姑娘的膽子還真的不小,竟然拿着她大哥的名帖出來。“不知道程姑娘找末將是爲何事?”

程伊荷見蕭衍一身戎裝站在她的馬車前,星眸神采奕奕,長眉入鬢,帥氣高大,心底便是一陣歡喜又一陣憂愁。

“將軍,我有一事想與將軍說。”程伊荷從馬車上被人攙扶了下來,隨後她擺了擺手,讓丫鬟們退下。她站在蕭衍的面前,仰頭看着身姿矯健高大的蕭衍,臉頰稍稍的發紅,心也如同揣了一隻小鹿一樣亂蹦。

“說吧。”蕭衍耐着性子說道。

“小女當年無意之中在京城見過將軍一面。將軍或許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小女卻對將軍念念不忘。”程伊荷壯了壯膽色,輕聲說道,“小女子對將軍欽慕已久。將軍可知?”說完她就輕咬着自己的下脣,用波光粼粼水色盪漾的雙眸就這麼楚楚可憐的看着蕭衍。

蕭衍先是一怔,隨後他雙手抱胸,玩味的牽動了一下自己的脣角,“那倒是要多謝程姑娘的青睞了。”

程伊荷聞言眼底帶了幾分期盼之意,“那將軍的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感謝而已。不過末將已經有了妻室。所以不能接受姑娘的心意。”蕭衍淡淡的說道。

程伊荷的臉色瞬間便是一僵,她雖然已經料到自己前來表白,多半是這種結果,但是話真的從蕭衍的嘴裡說出來,程伊荷依然還是覺得心如刀割。

這世上的好事當真就全被秦錦給佔了去了。

“我不求其他,只願跟隨在將軍身邊就好。”程伊荷壓下了自己當侯府嫡女的驕傲,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蕭衍。“我斷然不會惹泰和郡主不喜的。”

蕭衍嘴角的玩味更是深了幾分,“長寧與我雖然沒什麼海誓山盟,但是我有承諾給她,此生只她一人。所以程姑娘,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好了,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程姑娘還是趕緊回去吧。”

“蕭衍!”程伊荷見蕭衍有了去意,不顧矜持擡手拉住了蕭衍的衣袖。

蕭衍的目光一沉,“你這是要做何?”他一抖手,程伊荷只覺得自己的手臂上一麻,手指不由自主的就鬆了開來。“還請程姑娘自重。”蕭衍後退了兩步,眼底已經不見適才的輕鬆,變的深沉陰桀起來。

程伊荷被蕭衍身上驟然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一震,倒也是再不敢朝前了,而是雙眸含淚,“蕭將軍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小女嗎?”

“不給。”蕭衍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他又不是什麼婆婆媽媽的人,該拒絕的時候,他會斷然拒絕。

程伊荷頹然後退了兩步,眼底一片的哀色,“爲什麼?是我出身不高,是我樣貌不好嗎?爲何蕭將軍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呢?我已經自降身價,委曲求全了?只是因爲我喜歡你啊。”

“那程姑娘大可不必這麼委屈。”蕭衍冷聲說道,“自去找一個高門大戶堪配你的身份的男子成親便是了。程姑娘,我再說最後一次,我這一生,只有秦錦一人。你怎麼想的我管不着,也懶的管,不過還請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說完他便一轉身。徑直離開,將程伊荷丟在了原地。

程伊荷索然而立,良久,才長嘆了一聲,如同全身的力道都被抽走了一樣的斜靠在了馬車的邊緣。

至此,她已經完全死心。

原本陳箬嫺的事情,她已經討了一個沒臉了,現在跑來和蕭衍表白,又被拒絕的如此的決絕。

程伊荷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心底一片死灰。

鬥琴大會如期而開,亳州城才經過戰亂清洗,召開這樣的盛會,程太守從中出力不少。程燁是他的族書,又是逍遙侯世子的身份,他這個馬屁還是要使勁的拍一拍的,所以有了太守的?力相助,這盛會也舉辦的有模有樣的。

本來亳州城百姓還稍有怨言,但是看到大梁各地彙集而來的才子鴻儒還有琴師以及商人。亳州百姓到了後面也就一點怨懟都沒有了。這些人來,讓原本已經十分冷清的亳州城再度熱鬧了起來,就連受邀而來的方錦州和虞聽風都覺得這盛會可能還真的辦對了。

亳州城大小的客棧如今已經人滿爲患,原本空出來的很多宅院現在都已經租了出去,往昔的滿目蒼痍現在在太守的刻意修葺之中也漸漸的得到了恢復。

街市上人頭攢動,那些已經萎靡凋零了的街市如今也是顧客盈門,每天中午和晚上,各個飯館裡面都是人頭攢動。

前面的初賽以及複賽,秦錦自是不用出面。不過她也好奇,帶着侍女們還有落雪和她的師兄弟,穿上了男裝,大搖大擺的混跡在人羣之中。別人見她穿的富貴,身後又跟着許多人,只當她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出來遊玩的,卻萬萬沒想到這便是聞名天下的泰和郡主。

花影爲了怕自己再度曝光,這幾天哪裡都不去,只貓在府裡面安心的準備她出嫁的東西,距離她的婚期還有一個月不足了。

蕭呈言在宮裡也得到了亳州舉辦鬥琴大會的消息,說是大梁有點名望的琴師都已經趕赴了亳州。

他聽聞之後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如今忠義侯府式微略有蟄伏,藍逸一派正在蒸蒸日上,但是無奈藍逸那老傢伙管他管的太死了。藍逸弄了一幫子酸腐的文人在御史和監察使的位置上,動不動就參這個,參那個,還要整飭忠義侯把持朝政的時候官員的閒散作風以及驕奢之氣。藍逸此舉自是得了平日裡滿嘴之乎者也那些文人的擁戴,一時之間京城之中歌舞之所人少了大半。

可是蕭呈言對藍逸的怨懟卻與日俱增,太束縛手腳了。原本這次蕭呈言是想親自去亳州的,一來看看這次大會,二來看看秦錦,順便將秦錦帶回京城來。但是藍逸知道他想要微服出巡,並且是去那麼危險的柔然邊境,說什麼也不肯,不光他攔着不讓,還一本參去了太后那邊,弄的太后也整天在蕭呈言的耳邊不停的叨叨叨。

蕭呈言便只能將這個想法暫時剋制住,不過心底卻是對藍逸越來越覺得厭惡。

不過他現在爲了抗衡忠義侯府,還不能妄動藍逸。

蕭呈言在京城裡急的抓耳撓腮的,恨不得馬上飛去秦錦的身邊。他也動過乾脆下旨讓秦錦回京來住着的念頭,無奈何藍逸在這裡,他若是沒有一個好的由頭召喚秦錦回來的話,難免又要被藍逸唸叨,怎麼說秦錦也算是藍逸的女弟子。

藍逸對秦錦尚有迴護之情。

蕭呈言也派了人前去亳州監視蕭衍,只要他有什麼錯漏,蕭呈言就馬上讓秦錦知道。只要秦錦發一點點的脾氣,他就馬上可以有藉口下旨拆開秦錦和蕭衍的這段姻緣。

其實依照他的性子來的話,即便秦錦和蕭衍之間什麼嫌隙都沒有,只要他願意這道聖旨也是可以下的,但是現在藍逸在,也容不得他胡來。

所以當蕭呈言的密探將蕭衍在軍營之外私會了逍遙侯府的小姐這件事情呈遞到御書房裡的時候,蕭呈言樂壞了。

抓了這麼久,總算是被他抓到了一個蕭衍的把柄了。

私會逍遙侯的女兒,這是要作妖啊!

他派出去的人和程伊荷的貼身侍女打探過了。程伊荷對蕭衍的確是存了心思的。

要不然乾脆他撮合撮合?

蕭呈言捧着密信癱在自己的龍椅上思來想去,又覺得有點不太妥當。他討厭蕭衍,厭惡蕭衍將他的小表妹從京城,從他的身邊帶走,憑什麼還要再給他一個嬌妻美眷,這哪裡是罰,明明就是賞!

他是想用程伊荷去分崩離析蕭衍和秦錦,但是又怕秦錦吃虧,他的小表妹傻乎乎的那麼好騙。要是被程伊荷給下黑手了怎麼辦?

蕭呈言在京城也是有點坐立不安的。明明抓住了蕭衍的把柄在手裡,卻又不能用。

“陛下該吃藥了。”新上任的總管太監福海輕手輕腳的走入了書房之中,放下了自己手裡的食盒,食盒裡溫着一壺藥。

福海是肅宗貼身太監的弟子,之前蕭呈言身邊御書房的總管太監並不是他,只是那人出了意外,他才被擢升到了這個位置上。

這藥是簡太醫秘密送來的,就連福海也不知道這藥到底是治什麼的。

福海是個拎的清的人,陛下身邊的伺候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想來這些人就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若是他想長命百歲的話,還是緊緊的閉住自己的嘴巴,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該問,不該聽的,一概不能問,不能聽,就連看都要少看。

看看給陛下貼身伺候的那些小太監。每個一段時間就會換一批,沒有人再見過那些被換下的小太監露過面,對外說,都是說他們被換去了皇陵行宮了,但是福海卻覺得,這些人只怕不是被換取了皇陵行宮了,還是被換去了皇陵的地宮,陪着先皇長眠去了。

蕭呈言微微的一蹙眉,臉上顯露出了萬般的厭惡之色,不過還是坐直了自己的身體,從福海的手裡將藥給接了過來。

密報就放在了桌子上,福海斂下眼眉,還是看到了上面的字。

他將頭垂的更低了。

喝了這麼長時間的藥,蕭呈言覺得自己這幾天比前些日子更好了一些。

夏煙最近比較消停,沒來煩他,許是知道最近夏家的情況,又被太后打壓的狠了,所以不敢出頭出腦的。

“陛下。”福海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個名冊擺在了蕭呈言的面前,“這是太后讓奴才呈遞給陛下的。”

“是什麼?”蕭呈言喝下苦澀難言的藥,所後滑了那冊子一眼,問道。

“陛下難道忘記了嗎?陛下登基之後第一次選秀啊。”福海輕聲說道,“這些都是儲秀宮裡比較出挑一點的秀女名單,太后親自選的。陛下過目。”

蕭呈言手稍稍的一頓,隨後笑了起來,“朕倒是真的忘記這件事情了。”各地秀女前些日子就已經到了京城,全數安排在儲秀宮裡。這些日子他被藍逸盯的賊緊,功課,政事一件都不能拖拉,倒是真的將這些鶯鶯燕燕的給忘到了腦後了。

“名單就不看了。”蕭呈言想了想說到,“反正太后挑出來的都是對她胃口的,朕要自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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