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見孫清的話，忍不住都湊了過來。
要知道高三隻有孫清和劉川陽在管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接觸，不知道高三這些學生是怎麼樣學習的。
從進入初一中第一天開始，就覺得這個學校和其他學校完全不同。
理念不同，教學方式不同。
才從學校畢業的學生適應還好，讓他們這些混了數年的老師適應了很長時間都未必適應。
所以他們更好奇，高三的學習流程是怎麼樣的，但是孫清和劉川陽從來都沒有吐露過字字片語。
對於這樣的驚人的成績讓他們覺得是個神話，想想自己高考時候被被折磨不成樣子，這些學生輕輕鬆鬆就能考取重本，想想心裡也是有些不舒服的，同時也對這個學校的未來充滿希望。
“初一中的學生都是好苗子，不比其他學校差多少，甚至比其他學校的學生多了一份靈氣，舒代理也說了，差生比較靈活多變，能夠舉一反三，高考的題目怎麼變，萬變不離其中，考取高分很容易。”
說這話的時候，孫清的口氣裡帶着一絲驕傲，舒苒的本事他是看在眼裡的，這番話說得相當有底氣。
只是這次考試的成績的確誇大了一些，雖然學生們考得並不差，但是舒苒覺得缺少動力，將數字報大了一些。
說的時候，揣在口袋裡手緊張地捏成拳，因爲在衆人的意識裡，他很老實的一個人，所以他說什麼，這些老師都會相信。
“恩，舒代理做的那套卷子真的很不錯的。”薛小米忍不住開了口，“我分析過一些試卷，數學卷子裡的高分題都是幾個小知識點構成的一道題，這些知識點和前面的選擇題裡的一些是類似的，所以舒代理將這些題都是拿出來的，並且做了無數種延伸，說句實在話，只要將試題認認真真做完，高考時候有百分之三十的機會能碰到原題。”
高三的試卷只有孫清、劉川陽和薛小米看過接觸過，其他老師聽見孫清和薛小米的稱讚，越來越好奇卷子長成什麼樣，居然這樣神奇。
“薛老師，之前的版本算是淘汰了。”孫清回過頭看着薛小米道，“舒代理給你最新的試卷明天給我。”
“恩，知道了。”薛小米點點頭，繼續低着頭寫着自己的教案。
“孫老師，舒代理之前的卷子都那麼厲害，新版本是不是更厲害啊？”
“就跟你們這麼說吧。”孫清伸出一根手指道，“按照這樣的趨勢下去，不出三年，第一學府會是我們初一中的。”
所有老師臉上都露出興奮的光亮，本來是來這個學校混日子的，卻沒有想到這裡卻給他們新天地的平臺。
舒苒站在劉川陽的辦公室，透着方形的玻璃看着外面，她一直擔心孫清演不來這齣戲，沒想到會這樣自然，還真是小看了呢。
“針孔攝像頭我已經裝好了。”劉川陽看着電腦上的畫面道，“很清晰，聲音也很不錯。”
“前戲都做足了，再放點消息，國強應該快坐不住了。”舒苒眯了眯雙眸。
“那個人真的會再次出手？”劉川陽小聲問道。
“這一次國強會給比之前多一倍的錢，沒人有可以抵擋錢的誘惑，拒絕只是因爲跟心中的籌碼不相等而已。”舒苒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沒有絲毫的溫度，“是不是劉主任？”
劉川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嘴角的笑意凝固下來。
“不，不是我做的……”劉川陽緊張地說道。
“我又沒說這件事是你做的。”舒苒雙手支撐在桌面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道，“怎麼？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我……”劉川陽眼神逐漸暗淡，緩慢地低下頭，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一邊讓老師們保護學校知識產權，一邊將以往被淘汰的試卷給其他人，這樣的行爲可是不好的，說得不好聽，就是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世上可沒那麼好的事。”
劉川陽緊抿着嘴角，他從未聽見舒苒說過這樣庸俗的話，看起來氣得不輕。
畢竟是自己相信的人背叛，遇到誰都會生氣的。
“我想那些試卷已經不會再用了，所以我才……”
“那些試卷的確現在是用不着了，但是畢竟是我辛辛苦苦一點點做出來的，難道你不應該先問問我這個主人嗎？”舒苒挑眉道。
“我……對不起。”劉川陽不想在解釋什麼，任何理由都是蒼白的，錯了就是錯了，哪怕自己認爲這件事沒有做錯的，但是偷竊行爲就是錯的。
“那些試卷，如果沒有像孫清這樣的老師教，如同廢紙。”舒苒暗暗嘆口氣，看着眼前四十多歲的男人道，“你只是幫助你朋友，但是你想過他拿去之後有沒有用？”
“你應該很清楚，我每一次的試卷都是針對目前這一批學生的情況制定的，那樣的試卷並不是每個學生都適合。”舒苒的聲音放軟了不少，“劉主任，我希望你能夠清楚，給你發工資的是初一中，給你工作的是我！不是你的朋友！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出現的第二次！”
“我知道了。”劉川陽深呼吸一口氣，低聲說道。
“將所有卷子都交給薛小米統一管理。”
“是。”
“我準備做公開授課，一個月一次，如果你朋友不願意讓孩子轉來初一中，就讓他們來聽公開課好了。”舒苒看着他催頭喪氣地樣子，喃喃道。
劉川陽聽見這話，心裡格的一下，他擡起頭看着眼前的舒苒，他怎麼就沒想到讓朋友的孩子來初一中上學，居然想到這樣蠢的辦法。
“一月一次的公開課？”劉川陽小聲問道。
“恩，生日遊樂會的效果不錯，我打算長期開展，將孫老師打造成爲初一中的明星講師。”舒苒舔舔乾燥的嘴脣，“初一中可不只是成爲第一學府，而且還要做出特色品牌，孫老師是我第一個要打造的，品牌效應是會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意外驚喜。”
劉川陽看着眼前女生正閃爍着光芒，如太陽般的溫度，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也是他這些年願意留在初一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