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現在不宜公開,我已經拿着她的賣身契到了官府登記,她以後,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他目光灼灼道
慕容春一怔,見秦秋突然朝她行大禮,語氣哀怨問道:“你早就猜到了我會答應?”
他嘴角上揚,自信道:“你是她母親,爲了她的安危肯定會答應,所以我事先就把她賣身契到了官府。”
慕容春雙眸一眯,問道:“難道官府的人就沒有懷疑?”
秦秋笑了笑,黑色眼眸深邃起來,道:“因爲她跟我一起去的,官府的人自然不好懷疑是什麼,只當她女扮男裝是爲了我。”
慕容春覺得眼前少年心機城府極深,連她都看不透絲毫。
“你爲什麼要保護她,難道是爲了報答嗎?可你要知道要是有一天皇帝知道了,肯定不會不會給你秦家好過,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他臉上出現一絲冷意,道:“不會,我依舊相信,皇帝是好皇帝,絕對不會爲了兒女情長做出這種事,而且我和她已經是夫妻,難道他還要奪人所愛嗎?到時候天下之人會怎麼看他?”
慕容春搖了搖頭,苦笑道:“你把他想得太完美了,當初婉兒就是這樣,可最後還不是被他的自私害死,要是他肯放婉兒回來,婉兒也不會死。”
秦秋沉默,慕容婉兒當初是爲了救他而死,而且當年就是因爲對婚事不滿才女扮男裝,誤打誤撞當了皇帝的書童,兩人日久生情,皇帝自然不會放她回去成親。
不僅是因爲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要是個男人絕對不會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這是天下男人共通的一點。
慕容春揉了揉太陽穴,道:“婚書我明日叫人給你,我要把這事跟老爺說明緣由,但願他能理解。”
秦秋起身,倒了一杯遞給她,自責道:“我知道委屈她了,以後我定會爲她補辦婚禮,這茶,算是我提前敬給夫人的。”
慕容春接過茶,朝他點頭,喝了一口。
覺得兩人獨處時間有些長了,當下出聲道:“你回去吧!”秦秋朝她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船艙房間裡只剩下慕容春,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她身邊,輕輕伸手放在她肩膀上,嘆息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他這麼說我們何不相信他,相信以後會理解的。”
慕容春擡頭看向來人,道:“老爺,他是值得信任的嗎?”
眼前男人二十七八模樣,正是上官儀,不過他已經三十好幾了,可和慕容春站在一起,像對剛剛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上官儀相貌上等,眉眼間像極了上官凌,他輕笑兩聲,目光停留在秦秋離去背影上,低聲道:“我能看得出來,他對小伊,是真心的。”
慕容春嗔怪一聲,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上官儀好心情端起她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笑道:“因爲他像極了當年的我,爲愛固執,不錯。”
慕容春白了他一眼,這是拐着彎誇讚自己啊,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不過她嘴角還是愉悅上揚,有他的肯定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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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院子裡,秦朗一身白色練功服,正嘟嘴堵住時時刻刻想要逃跑的人。
“我說少爺,我就是去一下茅房,你這麼着急幹什麼?”白伊無奈,沒好氣問道
秦朗冷哼一聲,傲嬌扭過頭去,道:“誰不知道你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你就是想跑。”
她冷哼一聲,無奈道:“真的只是去茅房,不信你跟着我一起去好了。”
秦朗嫌棄看了她一眼,皺了皺鼻子,道:“誰要跟你去,還不醜死了。”
她伸手作勢要打他,這小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秦朗擼起袖管,剛想準備和她好好打一架,突然目光瞥見遠處一道白色身影,立馬可憐兮兮朝身影跑過去,一面道:“哥,白伊要打我。”
秦秋臉上帶着愉悅的笑容,擡腳走上前,伸手揉了揉秦朗的頭,問道:“她爲什麼要打你?”
話雖然對着秦朗說,一雙眼眸卻粘在白伊身上。
白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解釋道:“我想去茅房,他不準。”
他挑眉,好心情看向秦朗,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秦朗冷哼一聲,鄙夷道:“她就是想跑。”
白伊聳了聳肩,無辜道:“我不都說我們一起去的嘛,是你不願意。”
秦秋嘆了一口氣,果然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以後,有得自己忙的咯。
“少爺,我很急,我先走了。”她急匆匆說完,擡腳就跑,她這幾天老是發現秦秋用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她,看得人渾身發毛,也不知道這傢伙是發什麼瘋。
秦朗見她要跑,擡腳就要跟上。卻被秦秋制止,“隨她去吧!”他聲音帶着些許惆悵,要是讓她知道兩人已經是合法夫妻,不知道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實在是讓人頭疼。他要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跟她說。
“哥,我們真的要等到寒假才能離開嗎?二叔和爹他們都回去了,我們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嗯,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都等了這麼久了,不在乎多
等些時日。”
“那二夫人還會往我們這裡送人嗎?”秦朗擔憂問道,上次的事情他有陰影,不希望有人再傷害他們。
秦秋目光閃過一絲狠厲,聲音堅定道:“不會,絕對不會。”
趙晨他依舊忍了很久,算是給二夫人一點面子,可要是她再不知好歹,自己絕對不會再放過她。
“你累了吧,回去休息。”他道
秦朗皺了皺鼻子,鄙夷道:“哥就想跟她待在一起,哼,不理你了。”說完邁着腿快速朝自己院落跑去。
秦秋失笑,看着他背影眼裡帶着柔和的光。
白伊假裝朝茅房跑去,見身後秦朗沒有跟上來,立馬鬆了口氣,這些天,可把她憋死了。先是伺候秦家那些大佬,之後送他們走,然後又被秦朗那小傢伙盯上,這些天,她就沒能出去一趟。
她東張西望片刻,見四周無人,快速躍上了牆頭,剛要跳下,耳邊便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去哪?”
她心虛吞了吞口水,轉身朝院子裡的人乾笑道:“剛剛跑得有些熱,我上來吹吹風,呵呵。”
秦秋歪着頭看她,好笑問道:“現在還熱嗎?”
她搖搖頭,道:“不熱了,呵呵,不熱了,這上面可真是涼快。”
“那怎麼還不下來?”他慢條斯理問道
白伊伸手捏了捏耳朵,不自在說道:“我怕下來失誤傷了你,不如你先回房間,我一會兒就來。”
他挑眉,身形快速掠上牆頭,一隻手快速推向她。
白伊措手不及,驚呼一聲,一隻手快速拉住她的腰帶,她身體就那麼懸空在牆壁上。
她扭頭看向地下,發現這牆壁不是一般的高,幸好沒有落下去,要是掉下去,屁股肯定要遭殃。
她剛剛鬆了口氣,突然腰間一鬆,整個人直直墜了下去。
衣袍失去了束縛,開始散落,偏偏她此時正在下落,根本就無法顧忌到衣袍。
她剛剛穩住身形,“啪嗒!”一聲響,胸前硬板落在地,露出裡面紅色的肚兜,她驚愕看向牆上的人,發現束縛硬板的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割斷。
“你....”她指着秦秋說不出話來。
秦秋挑眉,道:“以後不用再穿這些奇怪的東西了,反正你有跟沒有差不多。”
她瞪大眼睛,什麼叫有跟沒有一樣,自己可是保護得很好的。
“少爺。”遠處傳來一道小廝興奮的聲音,白伊剛想回頭,突然身體一輕,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快速跑進了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