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韋靖一陣愕然,之所以如此不是因爲她找不到什麼證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要說證人幾乎整個風雲酒吧的人都可以爲自己做證,就算有一些人害怕毛玉龍的勢力而不敢站出來,但是他相信風雲酒吧一定會爲好做證,先不說酒吧經理對她的特殊對待,即使是風雲酒吧本身所立的規矩也容不得外人動酒吧的員工,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人想擠進風雲酒吧工作的原因,而且就算風雲酒吧不爲自己做證人,她相信楊清薇和勒雯兩人一定會爲自己做證,她之所以愕然的是,眼前這位似乎和毛玉龍狼狽爲奸的中年警察爲什麼會這樣尋問,弄得好像是這位中年警察是在幫自己,而不是和毛玉龍請來刁難自己的幫兇,這讓好很是不解。
“證人?”楊清薇和勒雯相視一眼,兩人同樣也是不解,她們都已經做好了若是中年警察敢蠻不講理的想把韋靖帶走,她們絕對會把這些警察都給的殘的準備,沒想到情況竟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變化,一直以來心裡認定的結果就這麼生生的來了一個大逆轉,這個中年警察既沒有蠻不講理問都不問地把韋靖帶走,反而還引導式的把韋靖和他的話題引到有利於韋靖的一面,這讓她們兩人對這個警察頓時有了些許好感。
“看來這一片區的警察也不像是傳言中的那麼不堪啊”勒雯心裡暗暗點頭,對於這位中年警察的作爲大加讚賞,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丁忠之所以會做出如此決定,完全是因爲先前的一句話,導致怒火噴錯了對象,才讓他不得不走這條十幾年來一直希望走卻沒能走成的路,當然代價卻是他身上這身警服。
其實若說後悔丁忠心裡肯定是有點,可真說追悔莫及卻有些太過,這些年窩囊了這麼久,能在最後一刻爆發似乎對於自己警察生涯也算是能畫上一個半圓了,雖然有着那麼一絲遺憾,但也心裡也有着那第一絲舒暢,放下肩上這個沉重的負擔,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變項的解脫。
“證人,我就是證人,我可以爲韋靖做證。”白玲卻沒有韋靖幾人想那麼多,本來還對這個一直和毛玉龍喋喋不休的警察沒有一絲好感,這年頭警察依靠強權欺壓善良民衆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她也不是沒有見過,所以對於這個中年警察是帶着有敵意的,她也想過這個中年警察會不問清紅皁白的把韋靖帶走,她也想過阻止的辦法,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中年警察似乎很是好說話,更重要的是她還很講道理同,如今一問證人她自然是挺身而出,指着毛玉龍怒斥道:“我和韋靖一直在酒吧裡的那臺電腦上上網,那個混蛋卻過來搭訕,非要韋靖陪他喝酒,我已明確告之風雲酒吧裡沒有陪酒的服務,也很好意地請他到別的酒吧去,卻沒想到他非但不領情,還對韋靖動手動腳的,最後韋靖自然要出手自衛了,誰知道那混蛋這麼脆弱,輕輕折一下,就把手指都給折斷了,這是他活該,最後還想拿酒瓶來破韋靖的相,要不是韋靖見機得快,說不得我們的韋大美女就要被毀容送到醫院,這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損失,那可還是帶着精神上的損失,更可惡的是,那混蛋被教訓了還死教不改,還唆使他的同夥想對我們出手,要不是韋靖身手了得,我們兩個弱女子恐怕就要遭到不幸了,所以警察叔叔,你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這種壞蛋,不關個十年八年,真是對不起老百姓啊”
白玲一翻嘻笑怒罵讓不遠處的毛玉龍一陣咬牙切齒,場內的酒客更是一陣大汗,就憑韋靖剛纔的手段還能稱之爲弱女子嗎?而且毛玉龍看起來只是臉色有些酒色過度的蒼白,那身體還是很壯實的,身子骨哪有白玲所說的脆弱,若毛玉龍那種身子骨還叫做脆弱,那他們這裡有很多人根本就是玻璃做的,這根本就不是毛玉龍骨頭太脆,而是韋靖實力太過變態嘛,這麼說豈不是傷了這麼多男人的心。
“這丫頭顛倒起黑白來倒是很犀利啊”楊清薇心裡暗樂,沒想到白玲會說也這種話,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們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裡,至於真相她們可是相當的清楚,當然不管真相是什麼,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毛玉龍調戲了韋靖,至於落得那個下場完全是他自找的,既使是酒吧裡的酒客也不會對毛玉龍產生一絲同情心,畢竟同情弱者或是憐惜女生大多都是男人的天性,更何況還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他們的心自然是向着韋靖了。
至於酒吧中的女人卻是對毛玉龍的行爲極度的厭惡,自然更不會站在他一邊爲他說話,所以對於白玲有些顛倒的說法她們也未反駁,反而心裡升起一絲爽快之意,恨不得毛玉龍被打斷手腳最好。
“你們是什麼關係?”丁忠聽得一陣頭大,雖然他多多少少能猜到原因,但是沒想到毛玉龍這次踢到了鐵板,不僅沒有吃到反而還惹了一身騷,而且似乎酒吧裡的人對毛玉龍也不待見,看他們的表情似乎都偏向了眼前女生一邊,雖然這位做證的女生所說的話有些誇張的成份在裡面,但是卻沒有人出聲反駁,顯然也是無形之中暗暗默認了這位女生的說法。
“我們是同學兼朋友。”白玲微微一愣,隨後回答道。
“很親密的那種。”丁忠心裡暗暗搖頭,看白玲的表情不用問他就知道答案了,雖然他很想幫韋靖,可是光光白玲的證詞還不行啊畢竟她們之間的關係太過親密,完全有相幫做僞證的可能,這在法律上可是行不通。
“是”白玲不知道丁忠爲何有些一問,不過還是老實地回答道。
“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證人?”丁忠搖搖頭,隨後轉過頭再次向韋靖問道。
“一個證人還不夠,你還想要多少證人?”白玲有些不滿地嘟囊道,對於中年警察的行爲很是不解,難道自己一個人做證還不夠嗎?還是自己不夠做證人的資格?
“我和小雯都可以做證。”楊清薇自然明白中年警察的意思,淡然一笑地接過了丁忠的話。
“哦,你們認識?”丁忠微微一愣,沒想到一直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的高貴女生會突然插口。
“剛認識沒幾分鐘,以前我們完全不認識,也沒什麼關係,做這個證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楊清薇笑問道。
“如果覺得不夠,我們酒吧裡的服務生都可以做證。”酒吧經理一直站在一旁聽幾人說話,聽到楊清薇開口相幫韋靖,他此時自然不能再站在一旁看戲了,而且他也明白,只要有楊清薇插手,即使毛玉龍在清風市的手段再通天,也絕對翻不過身來,他笑道:“如果丁隊長覺得我們酒吧的人不夠或是不夠格,我想這裡這麼多客人總會有一些正義之士願意出來爲這位美麗的小姐做證。”
“我們可以做證,是那白癡先去調戲人家大美女的,而這位女生不理他,他還想動手動腳,最後這位女生才被迫正當防衛。”酒吧經理話音剛落,酒客裡卻突然響起一道有些豪邁的聲音,讓圍觀在旁的酒客一陣騷動。
“對對,我們可是親眼見到的,我們願意爲這位女學生做證。”豪邁的聲音剛落,緊接着一道清亮的聲音跟着響應起來。
“我們可以做證……”
“的確是那混蛋先調戲人家姑娘的。”
酒吧裡的酒客原先還有一此顧忌,但是有了一個帶頭人,他們自然是變得無所畏懼起來,畢竟責不罰衆嘛,這麼多人都跳出來做證,事後誰又找得到誰,而且有這麼多人,你難道都想把這麼多人都報復個遍,當然他們之所以會如此痛下決心跳出來是因爲他們奉行一個原則,槍打出頭鳥,只要自己不是第一個出聲的,毛玉龍事後絕對不會找上自己,就算找上自己,自己所受的苦也不會比第一個出聲的人重,這麼多人分攤下來,那一點點報復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這麼多人應該夠了吧?”韋靖對着周圍人人善意一笑,其實若是中年警察強行把她帶走,她也有自己解決的辦法,只不過比較麻煩罷了,如今有這麼多人相幫,而且這位警察叔叔又如此好說話,只要理字站在自己這一邊,她相信今天她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夠了,夠了”丁忠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還未曾想到這一問會問出如此多的證人,在他的想像中能一兩個頭腦發熱的青年跳出來爲這位美女做證已是難能可貴,畢竟在這一帶混的人都知道,在別的地方你可以亂說話,可是在這裡亂說話可是要負相當大的現任的,有時候責任會大到丟掉你的性命,所以這種情況還是有點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以前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抹了抹頭上的虛汗,笑道:“其實也不需要很多證人,有這兩位小姐的證詞就夠了。”
丁忠身後的那些年輕警察也是一臉愕然,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站出來,在他們過往辦過的一些欺軟怕硬的案件中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讓他們有幸遇見了,只不過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
有幾人偷偷回頭看了毛玉龍一眼,發現此時毛玉龍的臉色已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想來是對丁忠的辦事能力相當的不滿,但是在衆人齊聲之下他卻不敢爆發出來,畢竟他還是很清楚什麼叫衆怒難犯,而且這裡大多數的人都是喝醉了酒,若是酒精作崇,來個一怒衝冠爲紅顏,把他給打殘了,他這虧就吃得真是憋屈死了,他可不想受到這種待遇,所以一直怒火難平的他第一次壓住了心中的怒火,不過一雙狠毒的眼睛卻是在酒客裡四處橫掃,顯然是想找出第一個和第二個出聲的人,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第一個出聲的人自從出聲之後就再沒有說過話,而且先前他也沒料到會有人出聲相助韋靖,所以等他回過神來,已是很難找到源頭,最後只能作罷。
楊清薇和勒雯相視一笑,先前的酒客裡發出的聲音她們可是聽得很清楚,那是王小虎的聲音,沒想到這兩位不僅沒有出去,還打道回府,看來是看準了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才留了下來靜觀其變,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面幫忙,想來是王小虎太瞭解楊清薇的個性了。
“虎哥,我們這麼出聲,楊大小姐不會發怒吧?”先前出聲的正是王小虎和王思遠,後者在聽到王小虎有關楊清薇的傳言,此時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由出聲問道。
“沒事沒事我們又不是直接幫忙,楊清薇不會爲了這點小事牽怒我們的”王小虎連連搖手,一邊喝着酒一邊陰笑道:“你看那白癡的眼神,我看他此時是快氣瘋了,本來還想仗着警察來對付那位女生,可沒想到來的警察卻臨時反水,反而倒過來幫助那位女生,他現在的位置相當的尷尬,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那位警察會臨陣突然改變主意,看來是剛纔毛玉龍的話對他刺激得不輕。不過一時意氣用事威風的代價可是不輕,以毛玉龍叔叔在警察界的權力,這位中年警察可是要遭殃嘍。”
“虎哥,我們要不要出手?”王思遠望了丁忠一眼,眼睛一陣閃爍,試探着問道。
“不用不用,既使我們不出手,以那位警察的表現,肯定會有人出手,所以用不着我們操這份心。”王小虎連連搖頭,輕嘆道:“不過這個警察也算是命好,竟然碰到了楊清薇和勒雯,而且還做了這麼一件讓兩人順心的事情,以後他的路可是一片平坦啊,大學路這塊地方看來是要有所改變嘍這衝動也未必不是好事啊哈哈。”
“說得也是。”王思遠輕輕一笑,看來自己的好意用得有些不對地方了,即使自己不出面,以楊清薇和勒雯的能力要保出一個警察那實在是太容易了,他說這些話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王小虎和王思遠兩人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是聽在李金平和鄧傑兩人的耳裡卻是五雷轟頂,震得他們一陣呆滯,大學路段這一地區的治安和情況他們也是很清楚的,可是聽王小虎的話,似乎對面不遠處的那個警察很有可能會改變大學路現有的一切,而那個警察的改變卻是因爲坐在那時的兩位女生,這兩位女生究竟是什麼來頭,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在他們心裡突然結成了一個謎,當然他們心裡也不是沒有懷疑,不過連市長公子王思遠都默認了,他們覺得自己心底裡的懷疑顯得實在太過脆弱。
“兩位同學,能不能請你們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一遍,好方遍我們警方做下筆錄”丁忠並不傻,看楊清薇和勒雯的行爲舉止他就能猜到兩位女生絕對不是什麼平常人,這也是他在大學路這裡混這麼久混出來的一個察人觀色的本事。同時再加上酒吧經理對兩位女生近乎諂媚的巴結,他就算腦袋再遲鈍,也明白兩位女生不簡單,所以說起話來自然極爲的客氣。
“當然沒問題”勒雯很是爽快的答應道,出於對警察的熱愛,他對眼前這個穿着警服能主持公道的中年大叔相當有好感,當下很是簡潔的把整個事情的經過敘說了一遍,即沒有少說漏說,也沒有添油加醋,說得中規中矩,這個過程毛玉龍幾個豬朋狗友即使想反駁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勒雯說完。
“說完了吧?”毛玉龍眼神怨毒地看着丁忠從頭到尾的表現,心裡已是對丁忠判了死刑,待丁忠記錄完比,他才冷冷地開口道。
“完了。”勒雯輕輕一笑,很是不屑地撇了毛玉龍一眼。
“既然程序都走完了,李隊長還不抓人?難道李隊長還想法外容情嗎?這麼做對李隊長未來的前途可是相當的不好啊”毛玉龍一臉陰沉地盯着丁忠,話裡威脅之意竟顯無疑。
“是啊李隊長,既然證據確鑿,還不抓人”勒雯輕笑起來,同樣看向丁忠,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王、小張,把毛玉龍幾人抓起來,帶回所裡。”丁忠狠狠一咬牙,對着身後的兩位年輕警察命令道。
“抓毛玉龍?”小王和小張幾位警察都是一愣,他們來這裡可是接到了上級的命令是來保護毛玉龍同時抓捕傷害毛玉龍的兇手的,沒想到隊長現在竟然要抓毛玉龍,這戲究竟是在演的那初啊
“哈哈,丁隊長,沒想到你還挺有正義感的啊不過你可要知道抓了我的後果,你可曾想過。”毛玉龍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丁忠說出來的那一刻他也只法這是微微愣了愣,隨後卻是陰陰地笑了起來。
“你是在威脅我嗎?不過很可惜,我丁忠被威脅了十幾年,早就麻木了。”丁忠眼睛微眯,冷笑道:“小王小張,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人抓起來,難道你們還想違抗命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