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溫弱兒媳,險惡婆母

來者是肖蔓,自從去年幷州一行,旖景與她再也沒有見過,不過三月末,虞渢最後一回獲許來綠卿苑“討論案情”時,曾提起金七郎一事已經無礙,衛國公與秦相一場舉盞後,秦相答應不再緊追不放,虞渢便向聖上求情,原本對於金七這麼一個寧要姻緣,捨棄家族的義氣子弟,天子原有寬恕之意,金氏一族已被處死,金七早被族譜除名,又無權無職,自是成不了氣候,又有虞渢求情,秦相妥協,天子樂得張顯天恩浩蕩,金逆雖惡,可天家始終感念當年功勞,爲金氏留條血脈。

肖蔓顯然因爲擔驚受怕,整個人消瘦了許多,最終化險爲夷,才恢復了幾分神彩,這時提說舊事,對旖景甚是感激。

又拿出“添妝”,卻是一尊羊脂白玉的觀音像,雕工質地都是絕佳,讓旖景連連推拒。

“阿蔓,這可使不得,我並沒有幫上多少。”再者,當初她與肖蔓“結交”的目的並不單純,多少有些愧意,哪肯受這麼重的禮。

“阿景莫要推辭,家父將事情仔細都告訴了我,若非你與世子,便是我能倖免於難,外子卻難逃一死,這一生終如死灰罷了,我是俗人,手頭也拿不出什麼雅物,難投阿景喜好,唯有這尊佛像,是往佛國寺請來,恭祝阿景與世子一生安好,是我與外子一片心意,你若是拒絕,我們難以心安。”

旖景見她甚是堅持,只好收了禮,卻翻找出一套脂玉茶具來,硬是要讓肖蔓收下:“也是我一片心意,禮尚往來,才顯情誼。”

肖蔓見也拒絕不得,便收了茶具,卻說出了一番告辭的話來:“外子經歷此番劫難,再不想留在京都,家父已經允了我們前往楚州,又多得世子提攜照顧,引薦了當地商賈,外子入仕雖是不能,卻也不願白受父母養護,不思進取,從商也是一條出路,楚州與西樑交界,商貿發達,機會也多,又有行家引路,倒省得我們一頭懵懂,白折本金,世子之恩,我與外子謹記在心,但因啓程在即,又因外子身份,委實不好去婚宴恭賀,這一回來,便是與阿景告辭,還望阿景轉達世子,我們夫婦一片謝意。”

兩個閨中好友,就此依依作別,這時各自都不曾預料,再度相遇之時,卻成了那樣一番情境。

轉眼進入五月,距旖景與虞渢婚期,只餘十二日。

又到瓊花開放的時節,鏡池邊上一片雪白,幽香沉浮間,夏的炙息若隱若現。

離婚期漸近,反而閒睱了下來,賓客也漸漸少了,旖景纔有閒心漫步鏡池,望着清波里沐渾樓恍恍的倒影,一些感慨。

歸來,已經三年。

原本以爲時日還長,轉眼卻要離開。

只這一回,心裡是懷着憧憬與欣喜的。

那年七月,與他在沐渾樓重逢,猶記得一襲白衣,半張清俊的面容,沐浴在殘陽斜照裡,她驚得掉了手裡書本,他擡眸看來,疏漠冷清,拒人千里。

眼下思及,心裡一處有遲緩的疼痛。

當時不知冷漠的緣由,怎知他早已歸來,帶着那些不堪的記憶,當見自己這個兇手,疏漠已經是無比仁慈了。

可他還是這麼快就放下了,溫柔如故,情深如許。

站在水邊,看楊柳依依,畫起漣漪如笑,點滴記憶隨之鮮明,想念,更是清晰。

是的,便是即將再度結髮,從此朝夕爲伴,我這時,依然如此的想念你。

忽見波光裡,一身玉白長衣近在身側,旖景心神一恍,急急轉身,目光忽明又黯。

因見着的是自家長兄脣角帶笑,滿是促狹的神色:“五妹,你以爲是誰?可別有那奢望,眼下這樣的時候,遠揚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在咱們園子裡。”

旖景惱羞成怒,重重跺腳,咬牙不語。

“有一件事你是否要聽?”蘇荇更是烏眉飛展,微一彎腰,非得去看旖景的眼睛:“可是關於遠揚的。”

旖景立即轉怒爲喜滿面討好。

蘇荇反而怔住了,隔了半響,才捧腹大笑,胳膊搭在旖景的肩上:“五妹,你就不能矜持一些?”

“阿兄,你當年對妙音雙姝可是十分欣賞,你說這會子,我若是對嫂子……”

“鬼丫頭!”蘇荇咬牙,終於還是揉了揉旖景的發頂:“你可知道我眼下成了中書舍人?”

“阿兄這麼快就升了職?”旖景甚是驚訝。

“談不上什麼升職,不過能常伴御前罷了,比遠揚差遠了,去年這時纔是中書舍人,今年便成了閣部,便是咱們三叔都連連感慨後生可畏,你還不知吧,聖上已有意下,要擢升三叔入閣呢,與遠揚卻是平級。”

“聖上這是要漸漸啓用內閣,削弱相權,試行改制了。”旖景一針見血。

蘇荇又是一怔,長嘆一聲:“爲兄不如吾妹遠矣。”

“阿兄,你說了半天,無非就是自己升職,與三叔入閣。”旖景甚是不滿,忽而眼前一亮:“看看,那可不是嫂子?”

蘇荇連忙轉身,當真見到董音與她的乳母正往二門行去,早前才聽她念叨着要尋母親商議什麼,應是去和瑞園了。

一時有些擔憂,自己這個妻子,溫婉良善是好,未免有時顯得太過軟弱,繼母若真存壞心……忽然就跑了神兒,直到袖子被狠狠一拽,轉而才見旖景咬牙瞪目,一臉猙獰,當即失笑,這才說起今天御書房裡的一樁笑話。

“原本金氏謀逆案一畢,聖上纔將施德等人提出詔獄,壓根就沒怎麼開審,那幫人就竹筒倒豆子般招了,今日聖上召了秦、韋二相,與遠揚、三叔,並幾個通政司的官員,商議該怎麼處治施德一衆,死罪當然難免,但聖上餘怒難消,稱若非遠揚果斷明察,幷州境內不知有多少百姓無辜枉死,便是一刀斬了這幫誣吏,也難以消怒。”蘇荇眼下是中書舍人,得負責擬詔,再兼着聖上有意提攜,故而中樞議政,他也在場。

旖景蹙眉:“斬首不能消怒,難道要千刀萬剮,或者五馬分屍?”

蘇荇:……

真是最毒婦人心。

不過這話萬不敢講,只是一笑:“還是遠揚有主意,建議將施德等一干罪犯押返幷州,先遊街示衆十日,跪於百姓面前坦承罪狀,再當着幷州百姓之面,將之處斬。”

幷州百姓是直接受害者,對施德等人定是恨之入骨,遊街十日,被千夫所指,如此,也算是死得不那麼痛快了。

旖景忽而想到幷州明珠蘭心姑娘:“施德之女也論同罪?”

“說起這個,當日聖上公審,施德幾個七尺男兒爭相認罪,反而是這個女子尚且喊冤,說她是一介閨閣,不應受牽,懇求聖上明斷,爲兄當日也在場,見她對聖上秋波暗遞……”

旖景:……

蘭心姑娘戰鬥力相當頑強。

“不過當時她已是滿面污濁,披頭散髮,還一副,恩……模樣甚是驚心,聖上更添厭惡,毫不猶豫就判了死罪。”

旖景暗忖,以蘭心姑娘的高傲,讓她到幷州遊街展覽十日,纔是比斬首更爲殘酷的刑罰。

咎由自取。

“遠揚之建議,讓聖上龍心大悅,當即便下御令,稱遠揚既是幷州一案之功臣,着他立即押赴施德等人前往幷州監斬。”

旖景:!!!

聖上,你小心眼,依然耿耿於懷。

見自家妹子俏面發白,蘇荇險些沒有再度捧腹:“五妹這模樣,倒與遠揚當時如出一輒,我且沒緩過神來呢,便見遠揚已經跪在地上,懇請聖上開恩,莫誤了他大婚之期……五妹是沒見着在場諸人的神情……聖上這才反應過來,連連拍着額頭,說一時糊塗,忘了這樁,方纔讓韋相押赴罪人抵並。”

旖景恍恍惚惚鬆了口氣,這才心滿意足,拉了蘇荇去綠卿苑,好茶招待。

又說和瑞園裡,董音仔仔細細地將針線房與採買諸多事宜鉅細一一稟了黃氏,但有例外的支出,便是千文以上的價差都沒有私自作主,遵循黃氏意見後,纔好囑咐底下照行,黃氏照舊滿面和氣,還道董音也太過小心了一些,不過是些瑣碎,雖府裡例例皆有定數,也只是針對下人管事,董音既有成算,小事上大可定奪,無需上報云云。

“媳婦於家事上多有生疏,自當仰仗母親。”董音依然小心翼翼,說了會子話,當聞白露入內稟報廚房送了晚膳,問黃氏擺在正房還是花廳,才起了身,準備淨手侍候黃氏用膳。

黃氏連忙阻止:“咱們家歷來沒這規矩,便是太夫人,也不讓媳婦小輩侍候的,好了,你也回去吧,荇兒眼下入了仕,不比得在國子監的時候,你更得多加體貼,照顧好他就行了。”

當見董音出了和瑞園,黃氏才讓擺膳,藍嬤嬤依然在旁安箸佈菜,待黃氏用完晚膳,用茶漱了口,才笑着說道:“只道少夫人祖母曾經也與咱們太夫人上過疆場,董家應是剛強的家風,可眼下看來,少夫人太過溫弱了。”

心裡暗忖,太夫人只與董老夫人交好,念着舊情,做了這麼門婚事,卻不想以董氏的性情,委實不適合長孫媳婦,這般溫弱,哪裡有能力掌一府中饋,做內宅主母。

“我原本瞧着,荇兒媳婦就是個一帆風順的,果然如此。”黃氏輕輕一笑,心裡也不以爲意,這些個貴族嫡女,哪個在家裡不是嬌生慣養,就算跟着長輩學了些內務,只以爲在婆家也如同在孃家那般,一應僕婦管事都服服貼貼,任由她指使呢,殊不知便是在自家,那些個當老了差的人,也是陽奉陰違的多,內宅家事,可不是光有個主子的身份,就能處理得處處妥當。

起初才讓董音監管兩處事務,她倒是兢兢業業,還改了不少原定的規矩,節省開支,似乎是想體現出有掌家的能力,殊不知如此一來,傷及那些家奴的油水,便引來了抱怨,明裡雖不敢如何,可不暗地裡就使絆子,纔有了元宵節裡那一場事兒,董音被這麼一嚇,就成了這副模樣,真是沒見過風浪的弱質閨閣,不過動動小指頭,就將她收拾得服服貼貼。

藍嬤嬤更是笑得滿面縐皺:“太夫人這個孫媳婦選得當真不錯。”

又說董音,纔出了和瑞園,便見秦氏帶着兩個丫鬟嫋嫋娜娜而來,妯娌倆客套了幾句。

董音乳母齊嬤嬤看着秦氏入了和瑞園,這才說道:“相府家這位庶出的娘子,性情倒也溫和,也持重知禮,不似那些個被嫡母有意教壞了的。”

董音笑笑:“秦相有意與國公府聯姻,意在通兩家之好,將來互成倚仗,自是不會挑個刁蠻任性的孫女兒過來,弟媳雖是庶出,聽說自幼便聰慧,是真得嫡母疼愛的。”

“可老奴看着,張姨娘卻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雖是個姨娘,到底也算長輩,嬤嬤說話可得仔細,別與她衝撞了。”董音不以爲意。

回了松濤園,才聽說綠卿苑裡的丫鬟傳話,說五娘留了蘇荇用膳,也請她過一處。

董音又叫了身邊的大丫鬟去道謝——說手頭上還有些瑣碎,一時丟不開,辜負了五妹妹美意,待明日再去綠卿苑看望。

齊嬤嬤又問:“少夫人從前就與五娘要好,五娘又是個最好相與的,何故推拒了?”

“五妹眼看就要出閣,世子空閒時候本也不多,兄妹倆好不容易纔有一處閒話的時候,我若是在,五妹到底有所顧及,不好冷落了我,倒是打擾了他們兄妹說話,待明日世子入宮當值,我再去陪陪五妹。”提到旖景,董音笑容更爲柔和。

而齊嬤嬤卻摒退了閒人,滿面嚴肅地與董音又說了另一番話。

第六百零三章 惶懼劫數,再應當年第一百六十五章 若你離開,我已心死第一百六十八章 唯願灑脫,無奈世事第兩百四十八章 暴雨如晦,左右兩難第五百一十六章 太后訓言,秦妃居喪第兩百一十章 長卷之上,共畫來年第七百五十四章 不僅泄憤,關係大局第二十五章 宋氏之計,釜底抽薪第七百零九章 仲春風暴,暗器脅人第七百一十四章 家有不肖,隱疾之患第十章 先發制人,小勝一局第七百二十四章 不依禮數,你待如何第兩百六十四章 福禍相依,生死與共第五百零五章 當真死了?不敢置信第五百九十四章 徹底摧毀,一筆勾銷第四百一十六章 “新婚”次日,“婆婆”逞威第一百一十二章 靈山之約,依時發生第七百二十一章 三朝回門,有藥可救第一百四十一章 原來驚喜,恭賀芳辰第四百四十九章 言醒江漢,江薇婚事第六百三十五章 神醫衛曦,再見故友第四百五十一章 二孃悔悟,商議家事第三百八十六章 狡辯不脫,破釜沉舟第五百八十八章 摁捺不住,毒計釀成第三百四十五章 計議已定,直言不諱第四百四十三章 初入王府,羣芳聚宴第一百九十九章 歸來錦陽,婚前教育第九十六章 英明世子,機智轉寰第兩百四十章 闌珊之處,曾住何人第五百六十七章 孔家遭疑,陳家犯案第四百四十三章 初入王府,羣芳聚宴第一百二十八章 世子疾愈,引人半疑第一百六十五章 若你離開,我已心死第三百零四章 沉寂當中,風聲暗起第四百六十章 明月之見,良禽擇木第兩百八十章 一人醉死,一人遇刺第六百九十七章 三大收穫,混亂局勢第七百四十九章 生死相隨,永不分離第四百三十一章 兄弟反目,爭執爆發第七百四十八章 惟恐不亂,王妃歸來第七百五十四章 不僅泄憤,關係大局第七百六十四章 再行試探,將要團圓第四百八十九章 本該投繯,未知命運第四十章 妖魅無效,心懷不甘第三十四章 春心萌動,再無可忍第三百三十五章 狹隘狠毒,虞棟夫妻第十八章 摁捺不得,人心思動第三百零四章 沉寂當中,風聲暗起第二十六章 賜名之喜,責罰之恨第兩百七十八章 聲名掃地,暫扣死獄第七百五十六章 錢江伯府,緊接“出局”第四百五十五章 如此虛榮,妄自尊大第七百三十五章 當衆揭發,子若強辯第五百五十六章 大變之前,引燃後院第六百四十五章 匿名書信,請見王妃第一百二十五章 淑女心情,慈父懷抱第八十五章 天下至尊,奈何良薄第三百一十三章 前途未卜,情意卻明第六百二十五章 逼君准奏,強請赴藩第七百四十七章 羊脂玉碎,王妃折返第六百六十九章 如意算盤,遭遇雷霹第兩百二十三章 春心萌動,欲擲孤注第七百零二章 兩對父子,一樁驚聞第六百二十五章 逼君准奏,強請赴藩第五百六十九章 奸細入宮,“雲雀”現形第六百一十五章 安瑾拜訪,實屬誤解第一百二十一章 半敞心扉,委婉相勸第一百一十一章 太后疾愈,皇子姻定第三百零六章 一時衝動,惹火燒身第七百二十四章 不依禮數,你待如何第七百七十七章 本來順利,忽再危逼第六百七十一章 乾孃面目,王妃“懷妒”第三百一十八章 原無嫌隙,兩心契合第六百零五章 慘死秋月,救下夏柯第一百四十七章 得罪惡人,禍之根源第四十六章 洞悉人心,竭力爭取第五百七十二章 恩怨勾消,清算開始第三百三十一章 從此之後,再不分離第七百五十二章 秦公被毆,楚王醒轉第七百六十四章 再行試探,將要團圓第一百三十一章 對峙雙方,狡言不斷第一百三十二章 所願並非,一心一意第三百四十一章 據理力爭,領命施罰第兩百五十九章 巧“斷”疑案,蘭心“晦”質第三百三十六章 虎狼大舅,三個妖精第五百六十六章 無情內鬥,棋子已動第五百八十章 威逼抉擇,暗潛歸國第一百六十三章 迷霧漸消,險在眉睫第七百六十六章 輸給時間?其實註定第四百九十六章 突封郡主?爭端升級第七百四十四章 再去西樑,萬般不願第一百八十五章 金韓聯姻,已成定局第五百零一章 又來貴客,平樂心動第八十五章 天下至尊,奈何良薄第兩百四十一章 兩心相許,早在當時第三百八十八章 死不瞑目,突有“生機”第一百八十五章 金韓聯姻,已成定局第三百六十九章 猖狂姑姪,“可憐”婢女第兩百一十六章 家事朝事,年節不閒第七百五十三章 清算開始,好戲始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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