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照顧我了……”高慎一臉苦兮兮的，“我爹也真是的，身體也沒見多好，娶那麼多妾做什麼……”
蕭羽川上下打量着高慎，“你也沒見得身體多好，你娶那麼多妾做什麼？”
“我……”高慎掰了一下手指，“我好像還真有好幾個妾……”假笑着問蕭羽川，“那蕭兄呢？蕭兄有幾個妾？”
蕭羽川畫了一個圓圈。
“十個？”高慎張大了嘴，“比我還多。”
蕭羽川嘴角抽了下，“是零個。你那眼神怎麼使的。”
“我以爲你伸出食指，那就是一了，再畫個圈，不就是一加零。不就是十？”高慎一臉遺憾，“想不到蕭兄一個妾也沒有。外宅呢？養了幾個外宅？”
“沒有。”
“蕭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作爲男人，沒小妾就算了，怎麼連外宅也不養一個……”
“我的錢都是媳婦掙的，拿着媳婦的錢去養別的女人，你覺得是男人嗎？”
“這個……”高慎撓了下頭，“我沒考慮到這一層。如此說來，蕭兄要是自己掙了錢，你就會在外頭養女人……”
“不會。”蕭羽川篤定地道，“我這輩子，打死我也不會要別的女人。”
“爲什麼。”
“因爲那樣對不起我媳婦。”
高慎一臉動容，“我聽着都爲神醫動容，神醫，你嫁了個好相公。換作我啊，就是嘴裡說不要別的女人，還是要揹着出去偷吃的……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怎麼能從一而終呢，那是女人做的事。”
“說完了？”說話的是蕭羽川，直接把他轟出房門，“滾出去，廢宅房間那麼多，你自己去收拾一間住。”
砰！一聲房門關上。
“不要把我趕出門，我今晚要睡你們房裡！”高慎在外頭猛拍門板，“我怕鬼啊，你們快開門！”
“少爺……少……少爺……”幽幽的男聲在背後響起。
“啊，那女鬼變男聲了，快開門……”高慎急得直跳腳。
“少爺，是我……”高甲牽着馬車在他背後不遠。
高慎轉過身，看到是家丁高甲，怒道，“不是叫你說話不要發抖，又嚇我！”
“少……少爺……小的實在……冷得發抖。”
高慎往他背後看，“你從前院過來，有看到什麼嗎？”
“沒有啊。”高甲說，“少爺，我該看到什麼？哦，小的看到您火燒屁股的衝後院跑了，小的想趕上您，只是馬車進院，有門檻，費了點事兒，這才牽了馬車過來。”
“沒看到紅衣女鬼？”
“紅衣女鬼！”高甲駭一大跳。
高慎跳到高甲身上，無尾熊一樣抱住他，“鬼在哪？鬼在哪！”
高甲都快被他勒死了，吃力道，“沒鬼，紅衣女鬼不是您說的嘛？”
高慎跳回地上，衣冠楚楚地理了理衣裳，“嗯哼。”
“少爺，您看馬車停哪兒？”
高慎擺了擺手，“隨便吧。快收拾一間屋子出來，今晚住這。”
“是。”高甲把馬車牽到一棵樹下，綁好僵繩，“少爺，您覺得收拾哪間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