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不疑有它，“謝謝二哥。”
“月兒，你我不需要如此客套。”他注視着她明淨的眸子，想到村裡人說她嫌自己，他的心頓時痛楚了起來。
“那個……”她看他俯下的身軀，幾乎將她整個身子壓迫在了椅子裡，她想起來都沒辦法，“二哥，你讓一讓……我想起來……”
他伸出寬厚的大掌，扶住她的胳膊，隔着粗糙的衣料，他仍能感受到，衣料下她的肌膚細膩而柔滑，霎時覺得，委屈她了，她應該穿更好的料子。
等他的腿好了，他一定要努力打獵掙錢，讓她過好日子。
她臉頰微紅，“二哥，不用扶的……”
她站起了身，發現自個的頭頂都只到二哥的肩膀稍過一點點，兩人幾乎是貼着身子站的，她想走開，胳膊卻被他扣着。
她想扳開他的手，他卻緊扣着不放。
蕭山強忍着將她擁入懷的衝動，粗糙沙啞的男性嗓音悶悶地喚了聲，“月兒……”
她擡首，看他深邃的瞳仁中盈着痛楚。
這一刻，她清晰地感覺到，二哥是喜歡她的。
他會如此痛苦，想必也是因爲……她是川子的媳婦吧。
蕭清河從廚房的門檻內，坐在輪椅上，從他的角度，以爲二哥擁着媳婦，他向來平靜無波的心悶悶地痛了起來。
他閉了閉眼。
泛白的指節摸觸着輪椅的扶手，想到媳婦燦爛的笑臉，想到她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爲他買輪椅……
她亦是他的媳婦。
她是如此的好。
看着二哥擁着她，他難以忍受。
心中明白，他是一萬個不想失去她。
那麼……
既然二哥這麼穩重的人都忍不住出手了，他也應該……
清雅的瞳仁裡閃過一絲堅定。
他強行收回視線，轉動椅輪至竈邊，專心地炒菜。
“媳婦、媳婦兒！”蕭羽川的喊聲從後院傳來。
蘇輕月這回隔開蕭山的手掌，他倒是鬆手了。
她也揚着嗓音道，“什麼事兒！”
“我洗好了，你過來揹我！”蕭羽川又在後院喊着。
本來，往天她肯定叫他爬過來算了，想到羽川洗了一下午的豬大腸，於心不忍，“就來！”
蕭山先她一步，“月兒，我去吧。”
“也好。”她點頭。
後院，蕭羽川看着蕭山走過來，伸長脖子往後看，“媳婦呢？”
“我揹你到前院去。”
“說好了媳婦揹我的……”蕭羽川有點抱怨，“二哥，你就這麼不讓我挨近媳婦……”
“不肯就後院呆着。”
“行行。”蕭羽川沒辦法，誰讓自個沒力氣走路呢。
趴在二哥的背上，邦硬的，一身臭汗，被二哥揹着都難受。
哪像被媳婦揹着……
蕭羽川想起下雨那天，被媳婦揹着，鼻子挨着媳婦的皮膚，覺着她好香，她的身子靠着就好柔軟的……
只要媳婦肯揹他，他就是讓雨淋死了都甘願。
蕭山直接把羽川背進了前院的廚房。
他則把柺杖放在一邊，再返回後院，方要將大水缸往廚房搬，蘇輕月也過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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