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要她,忍無可忍
東霖旭帶着木木出去玩了,家裡的姜玉梅和周欣則擔心呢,木木到底有沒有事,檢查結果怎樣?
等到十來點鐘,也等不下去了,直接給東霖旭打電話,很快,那邊接通,周欣忙問:“東子啊,帶木木去檢查了嗎,醫生怎麼說的?”
本來就沒事,他鎮定的回答:“別擔心,沒事,那只是一個意外,木木很健康。”
聽東霖旭這麼一說,周欣放心了也趕緊對姜玉梅說,“東子說了,木木沒事,健康着呢。”
姜玉梅從周欣手裡接了電話過來,不放心的問:“東子啊,真沒事啊,那醫生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
“太累,壓力過大。”東霖旭此刻,內心有點小內疚了,畢竟讓長輩這麼擔心不應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姜玉梅緊提着的心也鬆了下來,可也對自己這閨女無語了,這麼大人了,真是,忙道:“那你們玩吧,別玩得太晚。”
“嗯。”
掛了電話,姜玉梅對周欣道:“真是被這孩子嚇死了,好在沒事,走了,咱也別坐着了,去做美容。”
“行,走。”
沒了心事的兩位媽媽放寬了心去做美容了。而木木則在東霖旭的陪同下瘋玩着這一天玩得真的很開心也很痛快。
她真應該表揚東霖旭盡職盡責耐心地陪着她,不像東少康,偶爾陪她出來玩一次就唧唧歪歪個沒完,還苦着一張臉,掃興。
快晚飯的時候,兩人也打算回家,剛上車木木就接到了家裡電話,是姜玉梅打來的,利索接通。
“喂?媽媽。”木木甜甜地喊着,聲音都是歡快,任誰都聽得出,她的心情很不錯。
姜玉梅自然也聽得出,心想大概是沒什麼事,不然哪能這麼開心地跟她說話:“晚上回來吃飯吧,別玩太瘋。”
“哦,好,我們正往回趕呢。”木木也有點累了,走得腳疼,“那我先掛了,一會兒見。”
“嗯,快點回來。”
母女倆說完收線,木木將手機裝包裡,轉頭望向了東霖旭:“家裡打來的,讓我們回吃晚飯。”
東霖旭沒說話,不過看了木木一眼,這意思是說,他知道了,然後也加快了車速,向回家的方向駛去。
溜達了一天,木木確實累了,回家吃了晚飯也上樓去洗漱休息了,而東霖旭則在樓下陪長輩。
洗漱乾淨,躺在牀上,真舒服,剛想閉眼睡覺,卻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在他懷裡醒來的窘迫,心頭不由一怔,急忙坐起來,她發揚一下風格,牀給他睡好了。
從櫃子裡拿了一牀被子,倒在沙發上就睡,不到兩分鐘,就沉沉睡去,連東霖旭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舒舒服服地一覺睡到天亮,她睡眼惺忪地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子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困頓的思緒瞬間清醒,她看看自己身下的大牀,想起來,她昨夜明明是睡在沙發上的啊,難得是他抱她回牀上的?
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看大牀上只有她自己,沙發上也沒人,東霖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
呼,還好,不是那樣糾糾纏地在一起醒來,那實在是考驗她心臟承受能力,吃不消啊。
磨磨蹭蹭起牀洗漱,換好衣服下樓來到飯廳的時候,看到大家都在,唯獨不見東霖旭。
“早。”
“早。”
大家打了招呼,木木也坐下,剛坐下,卻見東霖旭走了進來,邊走邊左右晃動着脖子,一副很疼痛的樣子。
周欣看東霖旭那樣子,不由問:“怎麼了東子?”
東霖旭坐在木木身邊,一貫的清冷態度,說:“沒事,可能是因爲沙發睡着不舒服。”
木木傻眼了,他、他怎麼什麼真話都說啊,分牀睡的事也敢往出抖,不怕家人懷疑她結婚的目的,懷疑他是同志?害她,絕對是要害她。
果然,大家的冒頭全都對準了她,以姜玉梅爲首,先拷問她了:“木木,怎麼回事,怎麼讓你東子哥睡沙發?”
“我……我哪有讓他睡沙發,是他自己要睡。”木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真是凌亂啊!
“你們倆怎麼回事,是不是鬧彆扭了啊?”周欣也狐疑地看着倆人。新婚小兩口剛在一起,有摩擦免不了,總要有個磨合期的。
“木木,你又欺負你東子哥了是不是?”姜玉梅板着臉,對木木發難,讓木木欲哭無淚。
難道她又得背一黑鍋嗎,先是尿牀,現在大家又以爲她欺負東霖旭不讓他睡牀,她真的是有口說不清。
轉頭狠狠地望向了東霖旭,丫的,他居心何在,看他老實巴交的,怎麼也想不出他這麼說到底什麼意思,難得只是一時失口?
被木木惡狠狠地瞪,東霖旭卻一臉平靜,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還很體貼地給她剝了雞蛋放在她的小碟子裡。
這裡沒外人,姜玉梅數落起木木來:“你這孩子,不像話,你東子哥老實,你別老欺負你東子哥,買了沙發是想給你們一個創造一個舒服的環境,你倒好,把沙發變成了欺負人的工具了。”
沙義雄和東伯年只是笑,吃飯,不說話。
東霖旭卻好心地位木木辯解:“媽,是我要睡沙發,和木木沒關係,她對我很好。”
看看,東子到底是年齡比木木大,而且懂事,都被她欺負成這樣了,還幫她說話,姜玉梅對東子這個女婿更喜歡了。
木木則十分‘感激’東霖旭的‘袒護’在桌下狠狠地踩東霖旭的大腳丫,丫的,不帶這麼摧殘她的,她沒得罪他吧!
早飯成了對木木的批鬥大會和教育大會,不准她欺負東霖旭,教育她如何爲人妻。
好容易吃完早飯,木木逃也似的竄了,好多天沒去瑜伽館,她去看看,順便避難。
木木這一躲,中午都不回家吃飯了,家裡打電話來,她說太忙了,晚上再回去,哎,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啊,誰讓她嫁給了東霖旭這個冰山男呢?
不過上午的時候木木確實有點忙,下午就已經忙完了,她健了一會兒身,洗了個澡,時間也差不多五點了,該回家了。
收拾東西從瑜伽館出來,正想去路邊攔出租車,可剛下門口臺階,眼前晃過一道黑影,擋住了她去路。
擡頭一看,卻是東霖旭,他還敢出現在她面前,看着他就來氣,別開頭不看他,轉身向另一個放心走去,可剛走一步,手腕一緊,被人拽住。
“你幹嘛?”木木只能停下腳步,轉身,怒視着他那張英俊卻欠揍的冰山臉,“放手。”
“接你回家。”東霖旭說完,拽着她向停車的方向走去,木木卻掙扎,不肯配合:“誰用你接了,你害得我還不夠嗎?”
說話間,人已經被他拽到了車門口,停下,他的手卻還握着她手腕,黑眸清冷卻無辜地看着她:“我害你什麼?”
“你……。”木木氣結,她都被他害得悽悽慘慘慼戚了,他竟然還一副無辜的樣子,氣煞人也,可要數說他怎麼害她,還真抓不到把柄。
哦,牀上一片水,被家人看到,他也就是好心地說她不是故意的,她偉大的娘就聯想到她尿牀了。
早上,他也不過說了一句睡沙發不舒服,然後她就被炮轟了,落得一個惡婦欺負老實人的罪名。
“你、我、我懶得跟你說。”木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真讓人抓狂。
東霖旭脣角微微勾起,開門,“上車。”
木木心裡還生氣呢,纔不要跟他走,“我自己會搭車,不用你接,你走你的好了。”
她剛說完,只覺得腰際一緊,接着身體騰空而起,這才意識到被他抱了起來,暈,不帶這麼讓她引人注目的,正要說話呢,人已經被他塞進了車裡。
木木忍不住想,這男人太霸道,太強勢了吧!
他關上門,人也從另一邊門上車,木木氣呼呼地坐在那裡,也懶得和他折騰了,顯得自己多孩子氣。
一路無言。
回到家正好吃晚飯,沙義雄和姜玉梅也沒走,這小兩口鬧彆扭,他們不放心啊,看倆人一起回來,這才鬆了口氣,吃了晚飯後才離開,臨走的時候,姜玉梅囑咐木木,別孩子氣有要做人妻子的自知云云。
送走父母,木木和東霖旭也上樓去休息,可一回到臥室就鬱悶了,沙發不見了,不用想肯定是她的寶貝媽覺得沙發是她欺負東霖旭的工具,所以被搬走了,真的很無語啊。
忍不住去看東霖旭,只見他一臉平靜,那冰山臉表情還真是少啊。沒了沙發那她不是還得跟這位同志睡一起。糾結。
雖然不情願,可是沒辦法。
好在他是個同志,不然她的清白不保。
兩人先後洗漱完,各睡一邊,木木依舊沒習慣,身邊睡着一男人,很不自在,也很彆扭。
她還是虛張聲勢地將那條毛毛蟲毛絨玩具放兩人中間,當三八線,自己都覺得傻,幼稚,可還是這樣做了。好像跟他賭氣似的,誰讓他這麼害她。
她捲了卷被子,往牀邊挪了挪,還不忘警告他:“臭石頭,別越三八線啊,聽到沒。”
東霖旭冷了她一眼,聲音清清冷冷的道:“你別爬過來就好,再侵佔我領地,我不客氣。”說完,他側身,也往牀邊睡了睡,好似怕被她佔了便宜似的,弄得她好像是個色女一樣不失時機地佔他便宜,氣咻咻的道:“你放心,我對同志沒興趣。”
關燈,睡覺。屋子裡一片黑暗,安靜得只有彼此的呼吸。木木狠狠地想着,誰稀罕佔你地盤兒,就算佔了又怎樣?還對她不客氣,還能吃了她不成,誰怕你!臭石頭!
木木輾轉了很久才睡着,下意識地謹守自己的陣地,不去侵犯東霖旭的領地,可事情有時候就是事與願違的。
因爲睡得早,所以木木凌晨五點多就醒了,屋子裡的光線並不強烈,朦朦朧朧的。
她睜開眼,看到了落地窗簾,心裡鬆了口氣,好在看到的不是某同志的胸膛,正慶幸呢,卻覺得不對勁。
上看下看,臉青了,只見自己脖子下枕着一條粗壯的手臂,腰上還圈着一條手臂,她的雙腿被一條長腿壓着,後背還緊緊貼着一片結實的溫熱,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某同志的胸膛。
是他越過三八線了,還是她?明顯是她啊,她這才遲鈍地發現,她睡的那一邊空空的,她又佔了他的地盤兒!
怎麼回事啊?
木木急忙要逃離他的懷抱,可是她剛動了動,摟着她腰的手臂卻圈得更緊,伸在她脖子下的手臂也圈了起來。
他醒了!
木木驚得睜大了眼睛,還想反抗的時候,一道無法抗拒的力道將她的身子一掰,她不由自己地轉了個身,跟他面對着面,正好對上了他漆黑如夜的黑眸。
她沒說話呢,他卻先聲奪人:“你越線了。”
“那、那又怎樣?!”木木被他摟得緊緊的,無法動彈,她的身體和他的緊貼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體溫和肌理。
他看着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嚇得木木僵直在那裡失去了反應,一動都不敢動,只是睜大了眼睛看着他,結結巴巴道:“你、你想做什麼?”
說完就想自打嘴巴,一個男人把女人壓在身下能想幹嘛,可是,他不是同志麼?一時間她腦袋短路了。
東霖旭卻異常清醒,看着身下的木木,他的黑眸越發暗沉,將身體的重量全都給了她,雙手捧住她的臉,一字一句說:“我說過,你再越線,我對你不客氣。”
木木被壓得根本就無法動彈,甚至有點上不來氣,不過短路的腦袋終於回過神來,有點明白他的不客氣是什麼意思了,可是似乎有點晚了。
正要說話,可是脣卻被他結結實實地吻住了,她的身體僵直在他身下,心好似停止了跳動。
男性的身體,掠奪的氣息,炙熱的吻,溫熱柔軟的脣,這一切都讓她緊張害怕到無法呼吸。
而東霖旭的心卻是劇烈地跳動着,彷彿剛跑完幾千米,連身體的血液也在沸騰着。
他要她的念頭,早已經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