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作風。”
“靠着信息差賺錢。”
“不管怎麼說，羅素精於此道。”
“有次我麻煩她牽頭跟米莉亞德買一批藥材，她辦事確實很快，第二天就幫我處理好了。”
“後來我問了人才知道，米莉亞德正巧那幾天找她處理一批不方便出手的藥材。”
“得知此事後，我方纔覺得有點蹊蹺，後面仔細一想，原來我的購買慾望是被她不斷暗示勾起來的。”
——法蘭，《對如蜜巢都最大藥商路易莎之訪談》
…
“義母，一切都處理好了。”
“啊？這麼快？”
梅琳娜瞪圓了眼睛，看着從莊園堡壘外走進來的羅素，對方依舊那身水手裙制服的打扮，深紫色褲襪配上了相當學生妹風格的樂福鞋。只不過外披着一件紫黑色的披風，還打着一把同色陽傘。
雪花飄飄。
她這樣孤零零站在外面。
明知道可能是這傢伙故意賣慘，但梅琳娜還是不忍心把對方用完就丟，甩了下尾巴，往內讓了兩步：
“進來說吧。”
“那就多有勞煩了。”羅素收起陽傘，強盛的魔法因子將雨雪淨化，“今天的風雪着實有點大了。”
“是啊。”
梅琳娜本來打定主意三句話之內只用‘嗯’來回答羅素，誰叫這傢伙貿然上門了？但第一句就忍不住了。
“我去查看了一些天候表，最近實在是…安排的有點太過了。”
梅琳娜瞥了羅素一眼。
羅素先是一愣，然後老老實實的彎下腰脫掉鞋子，換上了輕鬆的毛絨拖鞋：“遠古女妖內部有過一些討論，因子流，大概是在讓哭泣半島還債吧。”
“還什麼債？”
梅琳娜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哭泣半島已經成了這個鳥樣了，走大馬路上聽見有人喊自己名字都不敢回頭，生怕惹了什麼邪神的寶地，怎麼就要還債了？
“有的女妖殺業太重，導致了因子流會不斷的剝離本地的活躍因子。如如果沒有人煙的話，該地區會慢慢的陷入到死寂，也就是重回虛空，化作孕育新的領域的餌食。”
羅素說的模模糊糊的：
“但如果這個女妖的力量來到了平行的時空之中，因子流剝離活躍因子的同時，本地人口又相當的多的話…那麼就會改變，變成改變天候。”
梅琳娜這下不好意思說什麼了，只能偏開頭，嘀咕了一兩句‘小氣’一類的話。
莊園堡壘沒有準備迎接客人的地方。
梅琳娜就在客廳招待了羅素。
雖然走進去的時候，梅琳娜臉蛋有點微微發紅。
梅琳娜這邊的虛空池子養的全是貓，樓下也住的全是巨偶貓，所以這個客廳裡面堆滿了巨偶貓們的玩具，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索妮婭、瑪莉亞的私人用品，以及兩個小女妖的東西。
有點點亂。
“真是讓人親切的房間。”羅素輕聲評價，“我相當喜歡這種溫馨的佈置。”
“…哼。”
梅琳娜坐下，然後從沙發裡拽出來一隻發條貓。
“喵嗷？”
“弄點茶來，不準加酒！”
“喵嗷！”
發條貓在地上圓潤的滾走了。
羅素心想：
別人老是說梅琳娜和巨偶貓有點相似，原來是這種相像麼……
“你說的搞定了是指？”
梅琳娜還不太敢確定，畢竟如果是真的話羅素的辦事效率也太高了點吧？
雖然聽上去這是一個小事情。
但女妖的個人領域的觀念是相當嚴格的，或者說，相當的不喜歡別人入侵自己的領地。
比如說工作上面，如果自己能搞定，那麼別人即使來幫忙也得不到好臉色，除非是自己要求別人來幫忙。
女妖的性格確實是相當的彆扭，並且難以處理。
羅素的位置應該是處理最多這種麻煩事情的，梅琳娜也猜到對方有些辦法搞定，但一天之內？
有些許誇張了。
“街演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解決了安排，就在後天你們就可以登場了。對方相當的友善。”
“羅素女士，效率真是驚人啊。”
“沒什麼沒什麼，一想到是在爲你辦事，動力就無窮無盡…對了，當天的天氣你有什麼想法？”
哈啊？天氣？
梅琳娜大吃一驚，這哭泣半島的地域，如果梅琳娜自己要改變天候的話，相當簡單，幾個魔法就可以了。但那是戰鬥中，鑽了空子纔可以這樣子改變天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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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哭泣半島現在的富饒程度，想要改變天候得跟時空管理局的一些女妖扯上關係了。
但問題是，那些女妖真的就是誰的面子都不賣。
羅素跟她們有關係？
“你…”
“梅琳娜女士，你是否記得爲什麼女妖需要名利，爲什麼女妖需要虛名？除了我們本身就挺喜歡的這一點，你能告訴我必要性麼？”
這是最基礎的問題。
梅琳娜皺着眉，思考了一下回答：
“名利代表着穩定的因子來源，名利因子可以極大程度的增幅一個女妖的能力…哦，我大概明白了。”
梅琳娜明白的地方就是，爲什麼羅素能夠和那些女妖搭上話。
“沒錯。”
羅素爲了避免她不多想，或者說避免她想錯，還是多說了一句：
“只要是女妖就逃不開名利，什麼都卡在了這裡，而我的方法則是與一些遠古女妖有關。”
梅琳娜嘆了口氣：“你們遠古女妖的秘密還真是多。”
“是規矩比較多。”
羅素毫不客氣出賣了自己的一些同僚：“有的時候，她們明知道要發生什麼還不能阻止，因爲積分不夠，要擁有足夠的積累，才能夠改變時代。所以遇到遠古女妖，也不必跟她們太過於客氣。”
聽上去和自己的同僚還真的有些許矛盾？
梅琳娜倒是不難理解。
羅素的工作有時候確實非常的遭女妖恨。
她之所以不算是帕迪那種名氣，大概是因爲不夠強？
但如果通過女妖要求名利這一點來看。
其實黃龍種的呲小鬼們，除了一部分是本性之外，還有的也是爲了名氣吧？
好的名氣，壞的名氣，對於女妖來說都有用處。
理解到這一環之後，梅琳娜就又有了全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