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林到二太太的房間時,二太太正在爲寶蓮折洗好的衣服。
“老爺,四姨太怎樣了,我看她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方青霞在院子裡折騰,是二太太送回去的,她自然知道四姨太情緒不好。
“是的,她的情緒很不好。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寶蓮已經這麼大了,又這樣的乖巧聰明,就是長相有點那個,青霞作爲寶蓮的母親,怎麼就一直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呢。”秦翰林像是自言自語。
“老爺,你也不要怨青霞,你們當初那樣相愛,我想她一定抱了很大的希望,希望給你生一個健康漂亮的女兒,可是寶蓮,我不是說寶蓮不好,老爺知道的我很喜歡寶蓮,可是四姨太不一定這樣想,她是太在意老爺了,纔會那樣的。”二太太似乎是在爲四姨太的失態尋找藉口。
“你呀,什麼都能替別人着想。”二太太從來就不爭不怨
秦翰林和二太太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激情,可是秦翰林對於二太太總是有很多的不忍,總覺得自己委屈了她。
“剛纔青霞說,寶蓮出事情之前,你還和寶蓮說過話?”這個問題纔是秦翰林來的目的。
“是的,我是和寶蓮說過話,有什麼問題嗎?”二太太不明白秦翰林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我想知道,寶蓮當時的狀況。”
“當時沒有什麼呀,我到院子裡的時候,寶蓮已經站在院子裡了,我知道她是在等鐘聲,我還問她早上要吃什麼。”
“我是問你,你當時發沒發覺寶蓮有什麼不對?”
“沒有啊,我想想看。”二太太仔細的想了想。
“有什麼不對沒有?”秦翰林顯然很希望有什麼能夠說明寶蓮的病情。
“寶蓮沒什麼不對,不過今天早上的鐘聲好像響起的晚了些。”
“你說,今天早上的鐘聲響起的有些晚了?”
“是的,應該是晚了,當時我還和寶蓮也這樣說了一句,不過一天早上鐘聲晚點沒什麼關係吧。”二太太有些茫然。
鐘聲對於所有秦家莊的人來說,就像是和每天吃飯一樣的平常,早點晚點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之所以能夠記住這鐘聲,能在意這鐘聲,,也是因爲寶蓮。
“不知道。除了這些,你沒有發現寶蓮有別的不正常的地方嗎?”
“沒有,我沒有發現,我認爲寶蓮很正常的,她還是和以前的每天早晨一樣,一樣在等待寺廟裡的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