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你還想讓多少看?”俞亦深低沉微斥。
若子優聽後又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羣,羞紅着臉不禁用頭髮遮住自己。
俞亦深見狀,覺得她這樣的小動作甚是可愛。不自覺的一笑,滿是寵溺。
而俞亦深所有的動作都盡收毛若彤眼裡,這女人此時的心跌入谷底。一些事情她終於看清了,她終於知道俞亦深心中那個女人是誰……
俞亦深抱着子優打的去了醫院,而抱着小桃的保姆也全程跟隨。
小桃看到俞亦深抱着子優,不滿意的喃喃叫換:“我要子優媽媽!我要子優媽媽!”
子優見狀,摸了摸小桃,正想從保姆手中接過小桃,去被俞亦深攔下,溫怒的語氣響起:“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想着抱孩子?”
說着。俞亦深就抱過小桃,安慰了他幾句。
子優看着俞亦深抱小桃的樣子,心中頓時一震,有種他們還是一家人的錯覺。
倘若三年前沒有發生過那件事情,那麼三年後的今天,他們一家定是幸福的。
想到這裡,子優不免苦澀笑了,她清楚,她們三人定是很難在重聚了。
經過醫生的檢查和拍片,子優的背部並沒有受到重大傷害,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儘管如此,在俞亦深的強烈要求下,醫生無奈給子優開了些治療藥,俞亦深這才放心。
他全程抱着小桃,在掛號。拿藥等方面都親力親爲,硬是不讓保姆和子優多做半點。這讓保姆大媽看着都爲之感動,趁着俞亦深排隊買藥的時候,特意對子優感嘆:“若小姐,這位俞先生對你可是真心的好啊?”
“真心?”子優聽到這詞倒是笑了,俞亦深或許真是真心,只是這真心的同時也花心。
保姆大媽畢竟也是過來人。自然看出了兩人之間有什麼,不禁語重心長道:“我看的你和這先生之間有隔閡,但再大的事情也抵不過一個家啊!若我沒有猜錯,他便是小桃的生父吧?”
這位保姆大媽其實是子優委託秋凡請來專門照顧小桃的。因爲子優現在身份特殊,確實不方便照顧孩子。而秋凡身爲婦科醫生,自然忙不過來,因此小桃這幾年,大部分時間都是由保姆大媽撫養。
自然有些事情,保姆大媽知道的也清楚。
她看着遠處抱着小桃的俞亦深,兩人的一動一笑。她自然一直看在眼裡,不禁感嘆:“這就是父子啊!”
坐在她身旁的子優聽後。心中一顫抖,她又何嘗不知道,血溶於水這個真理。只是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她不想白白給了俞亦深,便宜了他人。木貞呆技。
子優的心思保姆大媽是不懂,但保姆大媽也撫養了多個孩子成長,孩子的性情保姆最爲理解。她不禁向子優提出了埋藏已久的疑問:“若小姐,你難得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小桃他爸爸是誰嗎?小桃這孩子,也算機靈。現在他還小,有些事情不說他也不懂。可是以後呢?等到他長大,他肯定就會好奇自己的爸爸是誰?就會問你……”
子優靜坐着,靜靜的聽着保姆的話,沉思片刻,悠然一笑:“看來我是應該給小桃找個爸爸了!”
保姆聽後無奈搖頭,又是嘆氣:“我看俞先生是真心疼愛孩子,若是相認……”
“梅姨!你管太多了!”不待保姆說完,子優便已強硬的態度制止。
保姆梅姨聽到子優的口氣,心知肚明,無奈的閉上了嘴。
等一切事情辦好後,小桃似乎累了,不知不覺在俞亦深懷裡睡着了。
子優見狀,就想讓保姆把小桃抱過去。
然而俞亦深卻做了給不的姿勢,他將小桃橫抱着,看着小桃的眼裡滿是寵溺。
不禁伸手摸了摸小桃胖嘟嘟的小臉,輕聲道:“別吵着他,還是我抱着吧!”
子優見狀內心是觸動的,但還是狠着心挽拒道:“梅姨總要帶他回去,牧士和秋凡還等着呢!”
“是嗎?”俞亦深知道子優說的話也對,可心中就是莫名的不捨。只能低聲不捨:“那等他醒了,就把他送回去。”
子優見狀還想拒絕,她實在不想,讓俞亦深和小桃呆在一起太久,她怕會露出破綻。
然而一向不參與事情的梅姨,卻小聲發話道:“小少爺今天也累了,若小姐就讓他在俞先生懷裡先好好睡一覺吧!他要是現在被吵醒,估計又是一翻大吵。”
俞亦深聽後,立刻笑顏,點頭道:“對啊!”
子優見狀只能無奈接受,冷臉道:“那我打電話先和秋凡說一聲。”
說着,子優便打電話給秋凡,讓牧士不要在擔憂了。
就這樣,他們在大街上逗留了很久,俞亦深一直抱着小桃,溫柔備至。
梅姨見狀還是忍不住想接過小桃,小桃雖然不重,但任誰抱久了都會手痠的。
然而俞亦深卻只是笑着拒絕,滿是寵溺的看着小桃,不知爲何,他完全捨不得放開這個孩子。
好在的是,小孩睡眠時間較短,再加上睡的不舒服,小桃不一會就醒了。
醒來還莫名的大吵了一會,俞亦深立刻哄道:“不哭,不哭!”
小桃哪裡會聽俞亦深的話,睜眼見到子優後,立刻伸手要子優抱。
由於子優有傷在身,俞亦深自然不同意,但子優卻狠狠的瞪了俞亦深一眼,在他萬般的反對下,還是接過小桃,哄了兩句,小桃就乖乖的不哭了。
俞亦深見狀,不服氣道:“這熊孩子,爲什麼到你手上就聽話了?”
子優和梅姨相視一笑,子優白眼得意回答:“這就是母性啊?”
“母性?”俞亦深微微皺眉,本是輕鬆的笑顏立刻恢復了往日的嚴肅,“子優,你還沒有生孩子,什麼時候有母性了?”
子優聽到俞亦深這句話,先是一愣。她聽的出,俞亦深是在試探自己。
子優隨即微笑着冷靜回答:“母性是女人的天性,傻乖!”
俞亦深眼眸依舊深沉,顯然還是不相信子優的話,他正想開口問小桃的身世時,卻正巧的車開了過來。
上車後,兩人在無交談剛剛的話題,唯獨剛剛睡醒的小桃,精力充沛在車座後四處活動,讓俞亦深和子優不勝其煩。
到了秋凡的家,秋凡和牧士早早的在門口等待,子優沒有多說什麼,將小桃遞給了秋凡,然後只是眼神交流。
秋凡心領神會的微微點頭,見到俞亦深時,卻還是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抱着小桃回了屋。
回去的路上,俞亦深忍不住問道:“杜秋凡她剛剛瞪我幹嘛?”
子優撇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明知故問?”
俞亦深卻還是一臉莫名,甚至還有些不服:“我盡心盡職把她兩兒子帶好,她一句謝謝都沒有說,還這樣?”
子優聽後忍不住一笑,奉勸的口氣:“所以勸你以後少多管閒事。”
俞亦深贊同的點了點,他也發現他今天管的真是太多了,更無奈的是,自己管的還不亦樂乎。
夜已來臨,四處夜深人靜,他不由主從背後抱住子優,低頭靠在子優的肩上。
子優身子一震,反抗的想離開,卻被俞亦深更緊的抱住。
“子優,我好像要個孩子……”俞亦深低沉的聲音傳來,蘇了子優一身微顫。
子優保持着本應的冷靜,冷漠回答:“那你和她去生好了!”
“她?”俞亦深疑問,“誰?”
子優微微皺眉:“你現在裝什麼傻,當初不是當着全世界的人面,說要疼愛她一輩子嗎?”
俞亦深終於反應過來,抱住子優的手更加用力,低沉的嗓音更加沙啞:“我還要對她負責一輩子。”
“哦?”子優一種噁心感襲來,嘲諷道,“那你現在抱我幹嘛?”
俞亦深一愣,鬆開了子優,就在還想再碰子優的時候,被她用力甩開。
子優轉身回頭,滿眼的嘲諷:“俞亦深,你是腳踏兩條船踏上癮了?你覺得我還會傻傻的受騙?”
俞亦深臉色一白,眉頭緊縮,低沉道:“若我說……我從來沒有……”
子優聽之一笑,滿是不屑:“沒有什麼?沒有花心嗎?俞亦深,我看你是太貪心了!”
俞亦深聽後,眼眸垂下,自嘲般笑起:“對,我是太貪心了!”
子優更是俾倪一笑,就想轉身離去。
卻被俞亦深拉住,他褐色的眸對上她,嚴肅道:“子優,就算欺騙全天下,我也不會欺騙你!”
“呵呵?可是你欺騙了!”子優驀然而笑,笑的自在。
一種莫名的悲涼閃過俞亦深的眼,他看着子優,明眸煥發,卻難以啓?:“子優,若彤她和我……”
“請不要這麼親切的叫我,我不舒服!”不等俞亦深說完,子優就不耐煩了。
俞亦深先是一愣,又想開口,卻被子優搶話:“我不明白,俞亦深你還想解釋什麼?是因爲你在我身上花了七年的時間,讓你覺得可惜嗎?”
“可惜?”俞亦深自嘲而笑,肯定道,“是忘不掉。”
“哈哈,可你也忘不掉毛若彤啊!”有些事情過去了再久,子優也永遠記在心中,她最傷心的莫過於俞亦深的欺騙,最心痛的莫過於俞亦深的隱瞞。
俞亦深聽後卻是倘若一笑:“我和她從來沒有開始過,何來忘不掉。”
他這話一出,子優便忍不住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大喊:“你這個渣男,真不要臉,你以爲我不知道在認識我之前,你們早就在一起了嗎?”
俞亦深眉頭一鎖,眼眸更深:“你是哪裡聽到的?”
“這重要嗎?”子優反問,“你沒有否認,這就說明這是真的了?”
俞亦深沉默不言。
子優卻忍不住笑了,大喊:“俞亦深,你可知道比發現小三更悲痛的事情,莫過於發現自己纔是小三。”
俞亦深沉着臉,剛想說話,就聽子優有些失去理智的大喊:“俞亦深,你永遠不明白,當時我知道真想的痛苦,你永遠不會明白!”
喊着,想着,積攢了多年的怨氣又一次爆發,淚水如洪水般流出。
正當子優想離去的時候,卻被俞亦深猛的用力抓住肩膀,硬是讓她正面對自己。
“你在胡什麼?你怎麼就成小三了,我說過多少遍了,我和她不是那樣的關係。”俞亦深堅定的話語,喚醒了子優。
子優卻不受影響,嘲諷的語氣:“你還想騙我?還以爲我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若子優嗎?”
俞亦深眼眸一深,深眸藏着不明的情愫:“你的確不是,你現在是夏優了!”
“哼,你知道就好!”子優誤以爲俞亦深還是在責怪自己加入娛樂圈,笑着迴應。
然後俞亦深低沉的聲音又起:“你爲什麼又要用起你曾經的名字?”
“你……你怎麼知道這是我曾經的名字?”子優先是一驚,皺眉問道。她有告訴過俞亦深,她是若家的養女,卻重來沒有告訴他,她曾經的姓名。
俞亦深低眸輕笑:“夏氏集團誰不知道?夏家千金的名字,去處一查便知道了。”
“不,不可能!”子優卻堅決否決道。她出名之前,公司就幫她把她的身世隱瞞,以防以後有所污點。俞亦深又怎麼可能查到,除非……
“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家世?我的真名?”子優驚訝無比,她想不到原來這個表面雲淡風輕的男人其實早就把自己的一切調查的徹底。
“嗯。在你認識我之前,我就知道了!”俞亦深微微點頭。
“你……”子優想不通,俞亦深爲何會在意自己的身世,但有件事情卻已然明瞭,“當初……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俞亦深深褐的眸直直的看着子優,眸中不帶一絲雜念,輕聲迴應:“嗯!”
子優腦袋一蒙,萬千種可能浮現在她腦海裡,但她還是不明白,俞亦深是出於何種目的,要追她!
“爲什麼?爲什麼故意接近我?”子優忍不住尖叫,心中想說的卻是:我到底欠了你什麼,要讓你來傷害我?
俞亦深漫步走近,冰冷的臉不帶任何情緒,低沉的聲音平穩響起:“因爲那時候的我恨你,比現在的你恨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