萯山山脈棲息衆多異種生物,三大?怪一聲令下,全都殺向和山。
這種大規模動作,也就是整個萯山山脈的統一行動,以前雖然沒有過,但是規模比這小一些的戰爭,還是屢見不鮮的,因爲它們都是一個山脈裡的動物各自佔山爲王。
所以滿山遍野羣獸洶洶,跳躍奔騰,都是由西向東,也沒有什麼稀奇。
真正稀奇的是那場大雨。
有史以來,萯山山脈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大雨。
大雨如注不說,而且只往萯山的那幾個山頭下。
這還不算,後來即使是萯山的其它山頭也不下了,都集中在和山山頭那一個地方。
即使如此縮小了範圍,智繇也覺得呼風喚雨這件事實在不是人乾的。
以前他從來沒有具體主持過這樣的事情。
撒旦一黨要給那個泰逢營造一個能夠呼風喚雨大能的形象。
所以,他們在一些比較狹小的範圍內,仿照正常下雨的樣子給他搞過幾次表演。
真正的下雨是造物主打開天門讓甘霖從天而降,從而解決地上萬物對水的需要。
撒旦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但是他的那些墮落天使中,有人在墮落之前做過降雨的工作。
所以他們現在雖然墮落離開了天庭,對自然降雨的程序依然記得清清楚楚,很是熟悉。
故此,造假降雨表演就在那個有降雨經驗的司雨墮落天使的指揮下進行。
造物主降雨,天門一開,自然就開始降雨,要降多少就有多少。
因爲造物主是造物主,想造什麼都可以隨心所欲從無到有。
所以,那個司雨天使在那個時候,他就是按照命令開天門關天門,不會擔心沒有雨水可降。
可是他僞造降雨的時候,就沒有這種好事了。
那些雨水必須勞動那些墮落天使,從別處把水運到他要造假的地區。
他計劃降多長時間的雨,那些運水的墮落天使,就必須運水多長時間。
這些墮落天使,雖然都有一些凌空攝物能力,卻沒有很大神通。
偶然爲之還可以,時間一長就很狼狽了。
他們可不是長期幹累活的料。
吃苦耐勞,他們遠遠不是老農民的對手。
但是今天這場雨,不是以前那種擺樣子嚇唬人的東西,而是作爲抵抗探險隊的一個手段。
所以必須弄得到位才行,有足夠的雨量才行。
在撒旦的授權下,智繇給那些歸他支配的十萬天使下了死令。
命令他們,一個小時之內,必須把十萬立方雨水潑灑在和山頂峰!
命令一下,那些運水的墮落天使,哪怕累得成了一條狗,也必須堅持運水。
結果以他們累得半死爲代價,那些墮落天使將大量的雨水都運到和山,然後傾倒下去。
智繇冷冷看着那些滿山奔馳的野獸,漫天搬水的天使,心道不停唸叨。
師父師父!這回我看你如何逃過我這兩路加攻!
至於那些在雨中奔跑的野獸如何狼狽,那些空中運水的天使如何累得半死,他纔不管。
智繇千方百計算計他師父的時候,百里良騮懵然不知被自己掛名徒弟算計。
百里良騮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正面臨一場危機,一場滅頂之災的危機。
這個危機,還是他以前印象不錯的徒弟智繇主持的。
這個時候,百里良騮和喬直正要給展開致命一擊。
兩條正在忙着繁殖生產的大鯢和鱷魚感到致命危機,一聲怒號,召喚出無數的守護者。
原來那些守護者,也就是它們的後裔,全都藏身在上下左右的溶洞四壁上。
平常有事,它們頂多就是三五個出現,完全可以解決問題了。
今天二王的召喚令是最高等級的,把所有的守護鯢鱷全都召喚了出來!
如此一來,足有一萬條鯢鱷一剎那間,從四周噴射而出,衝刺百里良騮等六個人。
正在這個時候,前來增援的四個人也恰好趕到,他們也被這一波鯢鱷大攻擊給捲了進去。
萬條鯢鱷攻擊,搞得溶洞中的空氣都凝重起來!
百里良騮和喬直把手中的三節棍發揮到極致水平,眨眼之間擊殺了六七條兇狠的鯢鱷!
其他人也各自殺死三四條。
可是那些鯢鱷個個悍不畏死,而且數量衆多,尤其是百里良騮和喬直二人,都受到重點照顧,每個人都有幾百條鯢鱷衆星捧月。
這種情況下,別說那些鯢鱷死戰不退,即使想退也無路可退,因爲每一隻鯢鱷的後面,都有十條鯢鱷緊跟着,封死了它們的一切退路。
如此一來,百里良騮等十人直接就悲劇了。
他們眼看就被那些鯢鱷給堆死了。
不但是他們這些前來救援的十個人,還有原來被救的三個人,一共十三個人,都陷入了滅頂之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這些人身上的壓力突然一鬆。
然後他們就發覺,他們不但沒有被咬死,而且沒有一個鯢鱷能夠近身。
衆人舉目一看,靠近他們的鯢鱷紛紛翻飛出去,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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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生死存亡關鍵時刻,守護他們的精靈妹妹一招矛盾套裝施展出來,救了他們。
精靈妹妹這一出手,將那些鯢鱷的攻擊接了過去,然後又反打在那些進攻的鯢鱷身上。
矛盾套裝的原理,就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攻擊一方使出的攻擊力量多大,反饋到攻擊者身上的力量也就多大。
剛纔那些鯢鱷都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攻擊百里良騮等人,現在全都打在它們自己身上。
前排的鯢鱷個個頭破血流,皮開肉綻,甚至開腸破肚!
可見,這些鯢鱷的力量如果沒有被矛盾套裝接過去,而且打在他們十三個人身上,他們的下場該是多麼悲慘。
那些鯢鱷雖然能夠按照命令發起攻擊,但是它們的智力還是低下。
這種莫名其妙的失敗,它們根本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後面的那些鯢鱷,沒有直接經歷被打,依然是一味進攻的想法。
所以後排的鯢鱷,沒有絲毫受挫的覺悟,而是繼續全力以赴,向百里良騮等人攻擊。
矛盾套裝一經開啓,在同一個開啓原因依然存在的情況下,就會繼續發揮它的功能。
結果,第二波攻擊而來的鯢鱷,近身來到百里良騮等人面前,如同前面那些鯢鱷一樣,被狠狠地打了回去。
這個時候,十三個人周圍,已經躺倒了幾百個鯢鱷。
都是被它們自己的力量所打傷。
這些愚拙的傢伙終於知道哪裡不對,永不瞑目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絲疑惑。
因此第三波的攻擊,就停了下來。
可是它們卻絲毫沒有放鬆對這些人的圍困,依然緊緊地圍繞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之間,戰局陷入了僵持階段。
矛盾套裝的有效傷敵手段,是防守反擊,也就是敵人進攻的時候,纔有效果。
現在那些鯢鱷吃了大虧,就猶豫不決起來,按兵不動了。
這樣的話,矛盾套裝也幫不上忙了。
那兩個龐大的大鯢和巨鱷,一看危險解除,又旁若無人地恢復了它們的再生產程序。
似乎幹勁更大了。
看那意思,顯然還加快了進度。
不知道是因爲剛纔停頓讓它們養精蓄銳,有了更多的精力,讓它們更加勇猛。
還是因爲剛纔的激戰,導致了一些後代的死亡,促使它們發奮圖強,意圖把損失補償回來。
趁此僵持階段,喬直和其它八個深淵裡面幹事的隊員聯繫,瞭解他們那裡的進度和現狀。
他最擔心的是,他們也和這裡一樣,也遭遇大量的鯢鱷攻擊。
誰也不清楚這些鯢鱷到底數量有多巨大。
一旦他們遭到同樣的攻擊,他們又沒有矛盾套裝的保護,就非常危險了。
萬幸的是,這裡的危險,他們那裡都沒有遇到。
各個深淵在得到後來的二個隊員增援以後,他們都經過一番努力奮戰,成功解救了被擒的弟兄。
那些被擒的地方,是喬直的另一個重大擔心。
一旦拖延時間,那些人都比吞進鯢鱷的肚子裡,什麼事都來不及了。
現在,他們都在那裡繼續清除鯢鱷。
如果鯢旋深淵需要支援的話,可以先停止他們那裡的清剿,先來支援他們這個主戰場。
瞭解了這些情況以後,喬直這才放下心來。
兩個主要擔心的事情都比較理想,沒有以外發生,其它事情就可急可緩了。
喬直指示他們繼續清剿他們的深淵,如果主戰場需要的話,再來給他們新的指示。
就在這個時候,百里良騮突然發現,洞裡的水流由原來的清澈透底,變成了污泥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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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顯然流量大增。
難道發了洪水?
而他不清楚的是,這個時候,正是智繇搞的狂風暴雨到來的時候。
水質變得渾濁,並非是大水沖刷了泥土的原因。
因爲和山上都是瑤玉、碧玉,沒有泥土,所以降下來的雨水如同清澈,是不會變成污泥濁水的。
進入鯢旋深淵的水之所以是污泥濁水,是因爲那些雨水是那些墮落天使從別處攝取而來。
那些水本身就是渾濁的。
本來就渾濁的水,不會在搬運過程中變得清澈。
還有,他們在攝取的時候,攪渾了那裡的水源,所以攝來的水,是那些攪渾的水。
故此,它們到了和山,也就是渾濁不堪了。
大水到來的時候,吳人曉的情報也如同大水一樣,洶涌而至。
這就是他新得到的“耳聰目明”功能大顯神威了。
根據吳人曉的報告,他剛纔受到了萯山山脈敵人的詳細部署情報。
那個智繇也是倒黴催的。
他再也沒有想到,他在那裡的秘密部署,正好在剛剛得到一個驚天能力的吳人曉的監控之下。
既然對敵人的全盤部署一目瞭然,吳人曉當然也就全盤轉告給百里良騮,也讓他一目瞭然。
百里良騮一聽,才知道他們這裡哪裡來的污泥濁水。
聽到整個山脈的各種動物全都過來攻擊他們,百里良騮不禁頭皮發麻。
可是,反過來一想,又不禁大喜。
如此一來,豈不是它們放棄了自己的優勢,集中到一起,送上門來,讓我們來打?
敵人既然送上門來,那就只能笑納了。
人類向來靠智慧取勝,尤其在這種情況下,更是避免無謂的傷亡。
於是經過簡單思忖,百里良騮決定因勢利導,佈下一個改良版十面埋伏大陣對付那些異種生物。
他把自己的構思和喬直簡單溝通了一下,喬直立刻就從心裡佩服這種複雜的構想。
並且表示完全同意,他自己是弄不出這一套東西的。
於是,下一步,二人突然出手,將兩個正在進行生殖活動的大鯢、巨鱷一舉擒獲!
那些剛纔被矛盾套裝打蒙的護衛鯢鱷,都在那裡發愣,對二人的行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只有看到自己的首領被擒,纔上來拼命。
可是,這又正好落入矛盾套裝的陷阱。
因爲這次是它們的全體行動,所以所有的鯢鱷都被打得非死即傷。
矛盾套裝是一個自動化程度很高的武器系統,這次不但把那些鯢鱷全部打殘,而且一股腦送進了中間的水池。
近萬條鯢鱷全都集中在一起,幾乎把那個碩大的水池填滿。
然後矛盾套裝又運起神力,將一塊巨大的山岩挪動,鎮壓在水池上面。
如此一來,即使裡面的那些沒死的鯢鱷發生暴動,它們也只能在一個封閉的空間折騰。
喬直給留在這裡的八個隊員,還有其它八個深淵裡的三十二隊員發佈命令,讓他們都在這裡隱伏不動,等待進一步指令。
百里良騮和喬直二人直接去到和山山頂,那裡已經彙集了二千五百隊員,都是原來的割草精英。
剩下的五千精英,分成十個五百人隊,分別潛伏在和山腳下。
雖然和山山上都是白瑤碧玉,山腳下卻鬱鬱蔥蔥,人埋伏起來可以蹤跡皆無。
山頂上,百里良騮命人立起兩根高杆,一個上面吊着那個大鯢,另一個上面吊着那隻巨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