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畜生,你就接着給我裝,別讓我知道山賊之言是真,否則我就讓你變成大太監!”程如雪恨聲罵了周俊一句,揮手一指徐盛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給你個機會,你給我說清楚了!”
“哼,把自己的快意建立在別人的傷心痛苦之上,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你還有沒有一點仁慈之心?”徐盛聲音含怒,樣子相當氣憤。
“呵呵,你要是個人,我當然不忍心揭你傷疤,但在我眼中,你就是個可惡的山賊,是垃圾,是毒瘤!”程如雪一臉無情道:“所以,我絕對不會對你仁慈!快給我講!”
“哼,你誰啊?爲什麼你想聽我就得講?”徐盛咬牙切齒,恨聲道:“我是個山賊沒錯,可我是被老色鬼給逼的走投無路才落的草,我從來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憑什麼說我是垃圾?”
“你少給我往自己臉上貼金,本姑娘可沒心情聽你廢話!”程如雪語氣冰冷道:“講,活!不講,死!你自己選擇,我給你三息時間考慮!”
“可惡,你不要欺人太甚!”徐盛挺胸擡頭,恨聲厲吼:“士可殺,不可辱!我也是有尊嚴的,別以爲老子缺骨氣!想殺我,你來啊!有種你她娘現在就殺了老子!”
“呦嘿,慫包瞬間變英雄?”程如雪一臉冷笑道:“我就不信你個狗東西真是個硬骨頭!想死是嗎?好,我這就如你所願!”
說着,程如雪彎腰撿起一根削尖的松枝,擡腿作勢就要跳下山頂。
見此,徐盛當即膽兒慫,慌忙開口:“你……你別下來!我講,我講還不行嗎?”
“哼,孬種!就你還想裝好漢,真是個笑話!我呸!”程如雪一臉鄙視道:“殺你這樣的窩囊廢,簡直是腌臢我手中這根樹枝!”
“是是是,我窩囊廢,殺我白費你的氣力,還腌臢樹枝,實在不值!”徐盛一臉諂媚道。
“哼,別廢話了,快給我講小畜生玷污你表妹的事!詳細講,要生動,知道嗎?”
“是。”心中暗罵一聲娘,徐盛開口:“去年四月十二,我與我表妹——也就是我的未婚妻穆慧蓮,我們一起去恆昌縣置辦結婚要用的物品。我好後悔,老天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死也不會帶慧蓮去縣城!你說,我爲什麼非要帶她去!?爲什麼!?”
“呵呵,因爲你虛榮唄!”程如雪一臉鄙視道:“若不是你表妹長的漂亮,你會帶她上街?若不是爲了顯擺自己有豔福,你會讓她拋頭露面?就你這德行,我想你肯定不會!”
“對!是我笨蛋!都是我傻!”徐盛啪啪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涕泗橫流道:“那天,我表妹本不打算去,是我非說她不去就是不給我面子,可結果,爲了我的狗屁面子,害的她被姓周的畜生玷污了身子,是我混蛋,是我對不起她!我該死!我該死……”
徐盛好似突然失了理智一般,一邊哭訴,一邊不停的狠抽自己嘴巴子,一下接着一下,愣是抽的自己鮮血順嘴直流,看樣子真是傷心至極,後悔不已。
見狀,程如雪不由來氣,一咬牙,怒聲喊道:“嚎什麼嚎?那麼大的個子,哭什麼哭?你個沒用的大廢物,你不是會功夫嗎?姓周的玷污你表妹的時候,你在幹嘛?你爲何不一刀劈了它個畜生?現在哭天抹淚的,有個屁用?”
“是,我是大廢物!我沒用!”徐盛一邊用手捶打着面前的樹幹,一邊傷心的喊道:“我一個大男人,平時總是在我表妹面前吹噓,說自己功夫有多高強,有多厲害,一個打十個,輕鬆隨意,不費吹飛之力!說以後她嫁給我,我一定不讓她被人欺負,誰敢碰她一根手指,我就剁了他的雙手!可真碰上了壞人,我他娘就是個膿包,別說是打十個,我連人家的毛都沒碰到一根,就被打癱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姓周的畜生一夥給殘忍的**玷污……我沒用!我沒用!我沒用……”
徐盛幾近瘋癲,拳頭“砰砰”捶打在樹幹之上,瞬間拳頭皮開肉綻,鮮血順着樹幹往下直淌,觸目驚心,讓人不忍再看。
於是,藍天馨冷哼一聲,一臉生氣道:“你是沒用!”捶樹自殘,豬疼?還是狗疼?有氣力,爲何不發泄在喪盡天良的畜生身上?”
“我想,可是我做不到!”徐盛用衣袖抹了把眼淚道:“表妹受辱,當天便懸樑自縊而死。我曾在她靈前發誓,一定要用姓周那畜生的狗頭,祭奠她的在天之靈!可我絞盡腦汁,費盡心思,一切努力全白費,周氏狗雜種依舊活的好好的,一根毛都沒少!”
“哼,你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我呸,你少給我胡說八道!”程如雪一臉鄙視的罵道:“你個混蛋玩意兒,我看你壓根兒就不恨姓周的畜生!爲你表妹報仇雪恨?呵呵,你可真會騙鬼!”
“誰說我不恨姓周的狗雜種?”徐盛咬牙切齒,恨聲道:“我徐盛,與他們禽獸父子誓不兩立,此生絕不共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