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黃鶯聽到夏楠的解釋，微微點頭，臉上不可置否，也不怎麼在意，“或許是我記錯了吧。”
“對了，你也是從真武界過來的？”李重霄湊上來問道。
他的語氣非常平等，沒有任何多餘意味。雖然華星集團在夏之國層面上，也是名列前茅的龐然大物，甚至他家也略有不及，但華星所做的事業與他們並沒有直接關係，倒也不至於矮人一頭。
夏楠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李重霄，感覺似乎有些印象，卻又印象不深，“我並不知道什麼是真武界，還有來到這裡，我應該比你們更早。只不過一直被侷限於試煉空間，只能在這裡徘徊而已。”
“原來如此，看來空間還有一定層次。就不知道真武界是哪個層次？”黃鶯心中一想，恍然大悟。
夏楠補充道，“應該是下一個層次。主神空間一共有三層，第一層是常規試煉，由正常渠道進入這裡的，都需要在試煉空間經歷考驗，磨礪精神，達成某種條件之後，就會到達第二層空間。”
“也就是我們所在的空間嗎？”李重霄眼中略帶了然，難怪他們一開局就是地獄模式，感情是因爲主神的特別照顧，他們才能夠受到如此待遇嗎？
夏楠輕輕一笑道，“沒錯，你們所言的真武界應該就是下一層世界，據我所知，只有天賦異稟並受到主神青睞的輪迴者，才能夠直接進入那個地方。你們還真是好運，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這樣的機會……我情願緩一緩，按部就班，而不是富貴險中求，徹底把自己玩完了。”李重霄不可置否，比起大風險大回報，這種賭徒心態的成長，他更喜歡按部就班，一點一點重拾自己。
哪怕前面就是狂風暴雨，驚濤駭浪，也要循序漸進。
夏楠不可置否道，“既然已經遇到了，拒絕也不可能。我有一個提議。實不相瞞，我已經觸摸到第二層世界的臨界，估計下一次任務就是第二世界。或許我們能夠聯合，把力量擰成一股！”
“你這是在招攬我們嗎？”黃鶯與李重霄不假思索道。
兩人臉上透露着淡淡的距離，顯然不願意屈居人下。
夏楠連忙搖了搖頭，“不，我是真心實意的交個朋友，絕非是上司與下屬的僱傭，彼此是平等的。”
其實來到主神空間之前，她也並不是沒想到以自身財力與物力招攬輪迴者中的人才，讓自己走得更遠，但隨着精神脫變，她思想也開始變化了。
她整個人已經煥然一新，再也不是那個看似優秀無比，實際上不過傀儡一般，所有一切就像火車行駛在鐵軌上，都被固定了，不能改變的大孩。
她想要擺脫讓她走到今天，卻又無形中如網困住她的家族。
或許在來到這個地方之前，這不過是一個天方夜譚。
但主神超凡脫俗，蘊含無盡的可能，卻讓她看到希望。
也因此，即使家族能夠幫助她在這個世界，也一樣輕易跨越最初的難關，但她依舊是拒絕的態度。
她不想以父親和家族的影響力，滲透到這個世界來。
這不是抹不開面子，也不是杞人憂天，人總是嚮往強大的，龐然大物的，哪怕只是一堆虛擬規則構建出來的，實際上並沒想象之中的那麼恐怖。
比起家世再一次附帶而來的屬下，她如今反而更期望平等的朋友，兩人不卑不亢，甚至對招攬毫不掩飾的敵視，這難啃的態度反而正和她心意。
李重霄看着夏楠的態度，遲疑一下，忽而微微一笑，“我明白級你的想法了。不過，同盟和朋友說非常可笑的，也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夠建立的。”
“你的意思是……”夏楠遲疑一下，便不在意的詢問道。
或許會被拒絕，但比起把家族影響力滲透到自己的團隊，她還是能夠忍受失敗的。更何況她也想證明自己，即使沒有那些老傢伙她也能行。
黃鶯輕笑道，“他意思應該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拒絕合作，也不寥寥幾言便生死相依。”
“沒錯，我們不過是初次見面，談合作這種事情，未免太早了。”李重霄附和道。
而且在那個世界，幾隻螻蟻合作又有什麼意義呢？
李芯微微皺眉，忍不住說道，“哥，這個世界非同小可，如果那些老傢伙知道，可不一定能夠保持矜持，這位姐姐既然是……我們爲什麼……”
“好了，芯兒，這不是一個小孩子應該關心的事情。”李重霄揮了揮手，打斷了李芯的話。
與夏楠的情況差不多，他也爲自身才能與環境使他無法一展所長而煩惱，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早在現實的時候，就已經懷有這個叛逆的想法，蠢蠢欲動。
只不過他沒有任何天真的想法，對此慎之又慎種。
沒想到被哥哥嚴詞拒絕，李芯臉上頓時悶悶不樂起來。
黃鶯輕輕一笑道，“雖然我也覺得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樣處理最好不過。但是既然我們被安排在一起，也是一種緣分，如果沒有什麼太大危險，彼此團結一下，也沒有什麼壞處！”
“求之不得！”李楠輕輕一笑，臉上閃過一抹讚賞。
李重霄也點點頭，沒有拒絕，“既然如此，我也沒有意見。”
雖然不能完全相信她們，不過這些人比起他在現實見過的一些眼高於頂，優越到過分的酒肉朋友，可要靠譜得多了，試着去結交一下也不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