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切諾基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飛馳。
坐在副手座上，原辰飛輕笑：“戰軍這會兒應該遇到那位庇修斯戰神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挺過戰神的考驗。”
“阿巴，阿巴……”初六打手勢。
原辰飛笑道：“你問我爲什麼不提前告訴他？不能說的。那些真神，沒有一個是好騙的。欺騙他們，等於作死。唔，也許以後我把欺詐之神的手段掌握到一定程度，可以騙騙，現在絕無可能。”
初六：“阿巴……”
原辰飛點頭：“危險？是啊，肯定危險。過不了考驗，就只有死路一條。不過我相信戰軍可以……他有那個潛力。”
“阿巴……”
“恨我？不，不，他不會的。當然，如果他真是那種人，那就讓他恨吧。我並不指望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讓朋友理解，但是不能理解我的，也註定無法走到一起。”
“阿巴……”
“我？不，我不會去成爲任何神的眷屬。”原辰飛回答。
這話並不全對，其實某種程度上，原辰飛也可算神之眷屬。
小丑！
只是不知爲什麼，小丑一直沒有給他正式的神眷資格。
關於這個問題，原辰飛心中到是隱隱有些答案。
這或許和那本劉楊筆記有關。
不過這個事，他就沒必要和初六說了。
“阿巴……”初六繼續打手勢。
“你問我爲什麼不做神的眷屬？”對初六的這個問題，原辰飛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因爲我想要的更多。知道嗎，初六。野心，是我們成長的動力。沒有遠大的目標，又怎麼可能爲之付出一切的去努力。但是成長的過程，註定痛苦。你必須學會適應痛苦，甚至享受痛苦，纔能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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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
“你也想要……好啊。別擔心，會有機會的。天宮的神有很多，血之戰神不適合你，但總有一款適合你的。”原辰飛笑道。
初六也露出開心的笑容，打了個手勢，表示自己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他開着車打手勢，一下沒掌控好，車子嗖的竄了出去。
儘管及時剎車，卻還是撞中了旁邊車道的一輛白色的四座保時捷911，那輛911車頭一歪，轉頭又撞在了旁邊的隔離欄上。
從車上迅速下來四個年輕人。
開車的是個紅頭髮的女孩，衝過來對着初六就一通大罵：“喂，你怎麼開車的？”
“阿巴……阿巴……”初六比劃着賠禮道歉。
“啞巴？”四人都是一呆。
一名黃毛年輕人更是樂道：“開旗艦版大切諾基的啞巴？少見啊。”
“阿樂你少他娘廢話，不管你是不是啞巴，撞了我們的車，你就得賠。”另一名高挑年輕人道。
雖然說車子都有保險，但是諸神降臨後，原來的秩序正在崩潰。各類治安事件層出不窮，保險公司日子越來越難過，一個個就開始不要臉的賴賬。理由嘛，諸神降臨屬於不可抵抗之天災，一切因此產生的損失按保險條例，不在賠付範圍內。
當然，初六的撞車，和職業者無關。但這裡是高速公路，以保險公司的尿性，等他們過來驗明，再決定賠付，怕是一天時間都過去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大家都是職業者了。
職業者有錢，有時也就不那麼稀罕保險公司。
眼前四個年輕人，就是很顯眼的職業者，手裡一個個都提刀帶劍的。
這也是他們叫囂賠付的底氣。
原辰飛低了下頭，臉已變成方勵波的樣子。倒不是他不能變成別人，只不過變成熟悉人的面孔，模板是現成的，要輕鬆很多。方勵波算是他見過的人里長得比較帥的一個，原辰飛選擇用他的身份，還真不是隨口說說。再說方勵波也是馴獸師，演起來還更象。
擡頭，原辰飛道：“好，不過我們身上沒帶什麼現金。看你們也是職業者，就用晶幣賠，怎麼樣？”
的確是自己撞了人家的車，原辰飛也沒打算賴賬，更沒打算找保險公司。
浪費時間。
“行啊，你賠多少？”黃毛問。
“三千晶幣，夠了吧？”
華夏幣與晶幣的兌換，現在是三百比一左右，兩千晶幣就相當於九十萬。一輛保時捷911的正常售價在一百三十萬左右，不過現在貨幣不值錢，物價飛漲，保時捷作爲入門級超跑，漲得沒有生活物品那麼厲害，但也翻了兩倍，市面現在大概四百多萬，正常修一下也得不少錢。初六這一下撞的不輕，修掉幾十萬還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原辰飛給他們三千晶幣，這個數怎麼都夠了。
聽原辰飛這麼一說，那四人也明顯楞了一下。
紅頭髮的姑娘倒也沒太多想法，當時就想答應。
黃毛卻拉了她一下，斜眼看原辰飛：“你丫開玩笑呢？三千晶幣就想解決？這可是911，三千塊夠幹什麼呀？”
原辰飛笑笑：“那你想要多少？”
黃毛揚起脖子：“加個零還差不多。”
三萬晶幣？
原辰飛眯起眼睛：“這都夠買兩輛新的了。”
“撞成這破樣，本來也就只能重新買了。”黃毛回答。
“是兩輛新的。”原辰飛重複道。
“不得有個精神損失費什麼的啊？你那麼一撞，哥幾個可差點沒被嚇壞了。”黃毛得意的笑。
原辰飛也樂了：“我怎麼覺得，就你這架勢，應該被嚇壞的是我們呢？”
“這麼說，你是不同意嘍？”黃毛語氣森然起來。
那紅頭髮姑娘已道：“好了，阿樂你別挑事。三千就三千，夠可以了。”
原辰飛笑笑：“沒關係，我賠。”
他這麼大度，到是讓大家都是一楞。
原辰飛已搭住黃毛的肩膀向另一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看，我這裡有塊寶石，可以增加屬性，現在世面上還見不到……”
片刻，黃毛樂滋滋的回來，手裡還拿着一塊劣質的屬性寶石。
“發財了，發財了。”黃毛拿着寶石開心道。
“這是什麼？”紅頭髮姑娘問。
“屬性寶石啊，值十萬呢！不過這小子只算了我五萬。三萬賠付，我又找了他兩萬。”黃毛得意洋洋道。
十萬？
一塊只加一點力量屬性的寶石怎麼可能值十萬？
一個技能點要是點在力量強化上可以加五點力量屬性，一塊血魄纔多少錢？何況這寶石看說明還要佔用武器承載力。
它最多值一千！
紅頭髮姑娘摸黃毛額頭：“阿樂你沒事吧？”
“你纔有事呢。”黃毛喜氣洋洋說。
紅頭髮姑娘還想說什麼，旁邊的高挑年輕人卻拉住她，搖了搖頭，讓她什麼也別說。
黃毛還在得意：“先說明，這次的收穫功勞主要在我，大頭可要歸我，我現在身上沒錢了，回頭賺了再分給你們。”
說着已進了車。
紅頭髮怒視高挑年輕人：“白江愁你什麼意思？爲什麼不讓我說？”
白江愁看看車裡還在高興的黃毛，說：“你真相信是這小子蠢，所以上了當？”
“那能是什麼？”紅頭髮問：“難不成還是技能？”
“如果是呢？”白江愁反問。
如果是？
紅頭髮姑娘心中陡然一寒。
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能力可以把人的智商降低到這種程度。
如果是……
紅頭髮姑娘有些不敢想象。
她眼中滿是忌憚的看向原辰飛，原辰飛正在和初六比劃。
初六：你是怎麼做到的？
原辰飛：催眠術。
初六便咧了嘴笑：你終於能用思觸使用催眠術了。
原辰飛：是的，不過必須是順應對方的心理。那個小子想要錢，我就給他錢。這種心理上的滿足，是催眠術完成的前提。
是的，就在剛纔，原辰飛在真正意義上完成了一次催眠術。
而能做到這點，就是因爲他做到了順從對方的心理。
這麼說來，他還得感謝這個黃毛，要不是他，自己的催眠術能力想突破還真不太容易。
原辰飛：看在他幫我完成了催眠術的份上，就罰他點錢，不揍他了。
初六比劃：等他清醒過來，或許他情願你打他一頓。
原辰飛挑挑眉頭：都是文明人，這麼暴力幹什麼。
兩人便一起笑了起來。
看着他們的笑容，紅頭髮姑娘心中泛起一陣寒意。
“喂，紅玉，快走啊。還得趕去靈山呢。”黃毛已經在車裡按喇叭了。
即便是喇叭聲也沒能將他從催眠狀態中清醒過來。
紅玉嚥了口唾沫，應聲走過來，發動車子。
一路上，三個人就看着黃毛在那裡開心的玩着寶石，心中詭異，什麼也沒敢說。
白江愁湊過來，輕輕道：“他們跟在我們後面呢。”
通過後視鏡，紅玉看到，大切諾基緊緊跟隨，原辰飛依然坐在副駕上，只是微閉雙眼。
突然，原辰飛睜開眼睛，目光藉助後視鏡與紅玉眼神相對，眼中已露出神秘笑意。
紅玉心中一跳，連忙收回目光。
“啊！”就在這時，黃毛髮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會買下這破爛！”
他終於清醒了。
大切諾基上，原辰飛微微一笑。
“十分鐘。”他說。
初六：催眠效果十分鐘？
“不，只是對這種意志低得可憐的弱渣纔可以。”
初六：也很不錯了。
“是的。”原辰飛哈哈一笑：“走吧，別再跟着他們了，都快嚇尿了。”
初六：他們也是去靈山，我覺得路上可能還會相遇。
“歡迎之至。”
原辰飛與初六同時一笑，大切諾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