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你應該知道那個叫做哈蘭德的修理工吧?他是被誰坑的,你別說不瞭解這事。”
休小姐緊緊的盯着眼前黑幫老大的眼睛。
要知道,哈蘭德絕對是本地爲數不多的精英修理工。
有太多人盯着哈蘭德試圖將其拉下臭水溝。
因此這段時間哈蘭德遭重,眼前的這傢伙根本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黑幫老大猶豫一下,最後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解釋起來。
“那傢伙叫達洛克,其實就算你不來,我也不想看着那傢伙好過。”
“我和那傢伙有仇,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黑幫老大說到最後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好像很願意看到這個達洛克遭重。
“到底什麼情況?”
休繼續開口發問。
她面前的這個傢伙就非常的棘手,但是好像奈何不得那個暗中算計修理工的達洛克。
現在看來,這個達洛克似乎並不簡單。
“他有個外號叫雙面人,平常一直做着非常體面的事情,而且總是把自己僞裝成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但只有我才知道那傢伙是真正的禿鷲,他最大的收入來源是放高利貸,但是他每次都會把手腳處理的非常乾淨,而且就連律師都在合同裡面挑不出毛病。”
“按照他的行事風格,那個修理工最後一定會家破人亡,休小姐,你可得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眼前的黑幫老大立刻開始說了起來,並且裡面夾雜了許多私人化的抱怨。
“你的意思是他每次都能讓合同看起沒問題?”
“但你覺得和他籤合同的真的那麼蠢嗎?”
休小姐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接着她又開始詢問這種事情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按照眼前的黑幫老大的說法,這個洛達克之前的生意並沒有那麼好。
但在大概半年前的時候,他的高利貸生意突然就開始暴漲。
“我也很奇怪,但因爲他的錢越來越多,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所以我根本不敢去惹他。”
眼前的黑幫老大說到最後已經咬牙切齒了。
他早就已經恨透了洛達克,若不是奈何不得,那傢伙早就已經私自動手了。
“你和他有那麼多怨氣嗎?你到底是如何與他結仇的?”
休最終還是繼續詢問起來。
就在眼前的黑幫老大支支吾並不想講的時候,卻突然擡頭看到了修無比銳利的目光,最終身體忍不住遺產繼續交待起來。
“我的手下偷走了那傢伙的一個皮包,那個皮包似乎對他挺重要的。”
“按照我們這個圈子的做法,他應該直接和我打個招呼,我馬上就會讓人把皮包還回去。”
“但那傢伙偏偏派出了大量的人手,不僅直接幹掉了我的那個手下,甚至連他身邊親近的人都一起幹掉了。”
“洛達克那傢伙簡直喪心病狂。”
說到最後,黑幫老大又開始咬牙切齒了。
他一直都沒有把這件事情報復回去,也因此他的圈子裡面大大的丟了臉面。
“這個皮包裡面到底裝什麼,會讓他如此的上心?”
休小姐很明顯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我也曾經懷疑過那個皮包裡面的東西不簡單,我也曾經試圖調查過那些東西。”
“後來我發現那個皮包是諾達克那傢伙從一個欠債者的家裡搜出來的。”
“我也找過那個線下高利貸的賭鬼,那傢伙說裡面只是裝着一些特殊的圓硬幣。”
“但我仔細調查過那些元硬幣根本就不值錢。”
“所以我認爲洛達克那傢伙就是在故意挑釁我。”
說到最後的黑幫老大又是無比的憤怒。
“告訴我那個賭鬼的地址,我要去找他。”
休小姐還是決定堅持這條路查下去。
“沒用的,那傢伙早就已經因爲欠下高利貸而死了,家產早就已經被別人收走了,家人也都被賣在了不同的地方。”
黑幫老大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
直到最後的時候,她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失望而歸,離開了酒吧。
“看來那些圓形的硬幣並不簡單,會不會是非凡物品呢?”
休小姐走在路上,心中不斷的嘀咕着。
而在另外一邊,楚陽於深夜之中醒來,並且毫不猶豫的再次加固了他剛纔佈置的特殊咒術。
“不能再拖下去了,這個世界太危險了,我必須儘快解析出成爲閱讀者所需要的所有非凡材料。”
楚陽狠狠的咬了咬牙,再次動用純白之瞳。
他必須儘快把配方搞出來,然後找到所有的非凡物品,最終成爲閱讀者。
否則他的內心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就這樣數秒鐘之後,他再次陷入昏迷。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清晨時分。
“用昏迷來代替睡眠,效果倒是也不錯。”
楚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好在因爲他多次動用純白之瞳,身體已經對昏迷有了抗性。
最終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將成爲閱讀者,所需要的全部材料都搞了出來。
“其中第一種材料,羅朗姆鮭魚的魚鱗,這東西其實倒並不是太過於罕見。”
楚陽的心中暗暗盤算起來。
畢竟就連他的這具身體的前身這樣的普通人都聽說過這種特殊的魚類。
更何況他要的只是雨林罷了。
至於第二種材料,是一種外形通體,呈現純黑色的小型猴類的大腦切片。
“大腦切片這種東西聽起來就不怎麼正常了。”
這種特殊的猴類,甚至只存在於當地的一種恐怖故事裡面。
原本楚陽從未想過這種東西真的存在。
但既然純白之瞳都已經將其解析出來。
就證明一直流傳在當地的恐怖小說,應該是真的。
那種怪物也絕對是存在的。
至於怎樣融入非凡者的圈子,並且找到這些材料,楚陽自然早就已經有了辦法。
畢竟按照劇情的一些提示,他完全可以走捷徑。首先第一個,他現在正處於休小姐的生活圈子。
而根據小說之中的記載,休小姐經常會和自己的閨蜜去往一個地下交易會。
他倒是可以通過這個交易回來選取一些材料。
第二個,在這座城市裡有一座大型教堂。
他們經常會定期的舉辦地下聚會。
雖然這些傢伙背後站着的是一尊,經常喜歡搞事情的邪神。
但是楚陽只需要混進其中買一次東西,並不需要過多的和他們糾纏。
因此在安全上應該還算能夠說得過去。
心中打定主意之後,楚陽當即便開始收拾衣物。
“先去買一份早報吧,或許當地的信息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了。”
楚陽很快被買到了,貝克蘭德的當地早報,並且在上面找到了一條非常不起眼的信息。
那是當地一家貿易商行正在刊登對外收購某些材料的廣告。
而這正是大型教堂地下交易會的舉辦信號。
“黃黑色朗姆酒三十八桶,這裡面的兩個數字應該是代表敲門的暗號之一,然後再看看別的…”
楚陽看着上面的一些廣告,慢慢的推銷着今晚的舉辦地點和敲門的信號。
而解讀這些密碼的特殊方式也是楚陽從小說之中慢慢推理出來的。
很快他便搞定了一些必要的信息,頓時心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這下超凡材料的事情應該暫時不需要擔心了。”
心中打定主意之後,楚陽立刻前往昨天曾經光顧的那家咖啡館。
“今天我一定要像哈蘭德那傢伙一樣,點一杯最便宜的飲料。”
就在楚陽嘴裡唸叨有詞的時候,剛剛推開大門,便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一陣爭吵的聲音。
爭執的一方正是休小姐,而她的對面則是站着足足五個鼻青臉腫的大漢。
儘管休小姐的身高僅僅只有不到一米六,但很明顯,她在和這幾個大漢的衝突中佔盡了便宜。
休小姐的目光之中滿是威嚴,甚至用雙手拽着其中一個大漢的領子。
“說到底是誰讓你們來找我的麻煩?”
休小姐的目光無比的銳利,身上甚至透露出極具威嚴的威勢。
這是作爲仲裁者的能力之一。
而這一切都讓旁邊的老闆和服務員根本不敢輕易的靠近。
被休小姐雙手拽住的大汗,額頭之上滿是汗水,但最終還是頂住了這種可怕的威壓。
那傢伙並沒有透露出任何有效的消息。
看到這一幕,剛剛推門的楚陽感到非常的吃驚。
很明顯這五個大漢首先並不是非凡者,否則根本不可能被休小姐如此教訓。
但是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抵禦非凡者的威嚴呢?
要知道休小姐可是序列組的審判者,身上的威嚴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的。
“算了算了,還是別摻和這事兒了。”
自己目前還沒有成爲真正的非凡者,因此最重要的還是保證自身的安危。
就在楚陽心中打定主意的時候,另外一邊的休小姐也已經開始動用其他的審判方法。
既然對方都已經主動出擊了,休小姐不可能視而不見。
於是她開始動用作爲審判的特殊方法,那就是動用物理降維打擊法。
很快伴隨着休小姐身體快速閃動,五個大漢發出了一陣哀嚎聲。
最終在強有力的打擊之下,這幾個大漢總算是憋不住了,透露出了相關消息。
原來他們的僱主正是休小姐一直在追查的洛達克身旁的一個顧問,普希金。
而這幾個大漢大概是在三四個月前就已經投靠了普希金,並且成爲了那傢伙的打手。
休小姐調查洛達克的事情早就已經在圈子裡傳開了,所以作爲洛達克的手下,普希金也隨之而開始動手。
在他們談話的過程中,楚陽也聽到了一種叫做奇怪的圓硬幣的東西。
楚陽的眉頭頓時微微皺了起來。
他更是下意識的開始進行簡單的推理。
“這幾個傢伙說的,應該很有可能是真的,這樣說來這次很有可能得先找到那個普希金了。”
“而且那個傢伙甚至在洛達克之前就已經開始找人動手,那麼和圓硬幣有關的很有可能是那個普希金,那傢伙纔是真正在乎這些東西的人。”
“所以那傢伙很有可能是非凡者。”
“但作爲非凡者,那傢伙怎麼可能臣服在一個普通的黑幫老大洛達克的手下。”
“因此可以作出判斷,洛達克只是普希金推在明面上的一個幌子罷了。”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兩個全部都是非凡者。”
“這樣看來,休小姐目前恐怕真的很危險,我要不要先提醒她。”
楚陽頓時開始猶豫了。
他覺得通過提醒的方式來暫時達成和休小姐之間的聯繫,還是很能說得過去的。
畢竟在原著之中,休小姐因爲這件事情被關在了監獄裡面。
而目前他能接觸的和劇情有關的,最重要的人之一就是休小姐。
總不能讓休小姐被關進監獄,否則他還怎麼和劇情繼續進行深度的接觸。
總不能他也想辦法把自己搞進監獄裡吧。
就在楚陽胡思亂想的時候,休小姐完成了審判,並且當場被人叫來了治安官。
她把這幾個傢伙全部都交給了治安官,她自己作爲女性又是被襲擊者,只是被簡單盤問幾句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就在休小姐滿是怒火的真正的離開咖啡館時,楚陽卻主動走了上去。
“仲裁者小姐,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可以請你喝一杯咖啡嗎?”
楚陽在臉上掛出了一幕非常熱情的笑容。
而休小姐自動忽略了第二次見面這個詞語,反而因爲自己突然被人搭訕而感到非常的吃驚。
畢竟作爲仲裁者,她的身上一直都有着一股普通人根本不能承受的威嚴。
就算她主動收斂這股威嚴,但也會在自身形成一種拒人而千里之外的冷漠。
怎麼現在不僅有普通人敢找她的麻煩,而且又有一個陌生人上來搭訕。
“你到底是誰?”
休小姐胡思亂想街也想起了昨天見過的楚陽,於是當即臉色嚴肅的發問。
“我是誰根本不重要,我只是剛纔聽到了你們之間的談話,我覺得有一點應該要提醒你。”
楚陽直接了當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