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大腦之中的思緒飛速運轉,總覺得自己好像觸及到了事情的真相邊緣。
他開始回顧着原著劇情,發現在某一階段的確曾經有某個街區的生育率瘋狂的上漲。
他不斷的回憶着原著劇情,該階段曾經出現的那些人的名字,慢慢制定了一個較爲完善的計劃。
接下來只需按照這個計劃不斷的調查,總能夠順藤摸瓜的找到那位醫生。
事實上,他之所以接受貝克波警長的委託,除了因爲這位先生和自家老師曼哈頓的關係非常要好之外。
他更多的同樣想找到這位醫生的下路。
畢竟這位醫生的晉升途徑應該是祭祀,那麼戰鬥力就不那麼強。
至少他憑藉着現在的戰鬥能力,完全可以應對。
更何況如果想要快速的消化身體內部的模樣,他就需要更加完美的扮演偵探這個身份。
如今送上門的案件如果推脫的話,那麼又該如何快速消化魔藥。
楚陽坐着馬車,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幢看起來非常漂亮的房子。
房子的前院還種着許多的花朵,讓現場充斥着花香。
只是當他仔細的觀看眼前的這些花朵和植物,卻突然發現他們表現出了這個季節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旺盛生長度。
再結合其他的線索,楚陽的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或許他這一次就可以完美的完成這個計劃。
他並沒有直接上前敲門,畢竟他並不是治安局的人,沒有強行搜查其他人的權利。
更何況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非凡者希望被治安局的人搜查。
他來到一個合適的方位,當即便開啓了純白之瞳,摹擬的佛爾思小姐的能力,在牆上開了一扇隱蔽的門,打開房門便走了進去。
他再次動用類似於隱身的潛行能力,開始向着樓梯上摸了過去。
這一棟房子的內部面積非常的大,而且裡面有許多忙碌的護士和穿着僕人裝的女性在快速穿梭。
簡單地掃射了這些人一眼楚陽快速前往那位醫生的臥室。
貝克波先生已經給出了房子內部的相應情況。
因此他可以順着地圖的指引快速抵達真正想到的地。
再次動用能力在臥室的牆上開了一扇門走進去,接着楚陽第一選擇是開始翻着地上的垃圾桶。
“垃圾桶裡面有一些被燒的很徹底的碎屑紙張。”
“但爲什麼這裡面還會有用完的空的香水瓶子?”
根據貝克波警長給出的信息,這位醫生平日裡沒有妻子,更加沒有交往的情人。
那他就根本不可能用到香水這種東西。
難不成這位醫師有某種非常隱蔽的怪癖。
接着楚陽又動用能力將房間之中所有殘存的氣息全部都收集了。
“這裡面的氣息太稀薄了,這絕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臥室應有的情況。”
“看來這位醫生真有可能是非凡者,他在有意識的清掃自身的氣息。”
“他想通過這種方式避免偵探調查他的某些事情。”
“只不過他應該想不到我擁有純白之瞳,能夠提取更加微弱的氣息。”
楚陽笑着搖了搖頭,當即便開始提取現場的所有細微氣息。
將所有的氣息全部提取完畢之後,楚陽發現自己纔可以自然的施展場景回溯的能力。
很快,大量的畫面宛如走馬燈一般,在他的腦海之中緩緩地閃爍着。
率先出現的是一對正在激情熱吻的男女。
其中男性的面龐正是那位頗有名氣的奧多姆醫生。
另外一個女性看起來身材火辣,但是面部卻難以被人辨別。
楚陽仔細觀察之後,只能發現這個女人的身上,脖子的位置有着一個非常顯眼的紋身。
但是紋身的一半已經被衣物遮蓋了起來。
畫面很快繼續開始跳轉,隨着出現的是奧多姆醫生,獨自一個人待在房間之中。
他開始拿出了各種儀器,並且將裡面的液體慢慢的混合之後,最終取出了一滴放在了自己腦袋正中央的位置。
接着又在場中開始不斷的做着各種詭異的動作,像是在祈禱。
“這傢伙祈禱的對象竟然是高空之中懸掛的那一輪紅色的月亮?”
楚陽頗爲驚奇的說着。
就在他正準備繼續觀察的時候,卻發現一道莫名的波動一閃而過,接着所有的畫面全部都消失。
他也被迫從純白之瞳的場景之中退了出來,所有額頭上滿滿都是冷汗,眼底更是滿是後怕的神色。
在最後的一剎那,他已經忘記自己剛纔到底看到了什麼。
但他只知道有一股莫名的波動制止了他繼續看下去,並且將其從那種詭異的場景之中營救了出來。
“太可怕了,我只是接了一個不到一百鎊的任務,憑什麼就會遇到這種神秘的存在。”
“關鍵這是我尋找那位醫生的最後一個線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楚陽的內心滿是猶豫,他正在躊躇着,是否要繼續調查和探索下去。
如果再這樣繼續進行下去的話,他所付出的恐怕根本不是那些金鎊可以返還的。
繼續調查,有可能產生的危險會讓他付出甚至哪怕生命的代價。
但這又是他從事偵探事業以來的第一份任務,絕不能輕易的放棄。
在這個神秘的非凡世界,很多事情都是不講道理的。
如果沒有一個良好開端的話,誰也不知道他的偵探職業是否能夠繼續進行下去。
“看來只能繼續找一個幫手了。”
“老師並不合適,以他的身份和實力,根本不足以參與這種神秘的事情。”
“或者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盛放教堂的那位教父先生,伊萬科夫。”
通過對那位奧多姆醫生祭拜手勢的觀察,楚陽可以判斷,那傢伙絕對是盛放教堂的教徒。
他真正膜拜的對象應該是大地之母。
也不知道那傢伙膜拜的對象爲什麼發生了偏移。
“這樣一來的話,奧多姆的事件可以算得上是盛放教堂內部的事宜,所以來找伊萬科夫教父絕對算不上出格。”
“這樣如果可以把這件事情處理的話,也可以向貝克波警長有一個良好的交代。”
楚陽這樣做,當然是爲了讓自己處於絕對安全的境地之中。
至於他剛剛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個香水瓶子,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將其用多重手段封鎖之後再用特製的盒子關起來。
這種有可能帶來麻煩的東西,自然需要交給盛放教堂的人來進行消毒處理。
如果他放任不管的話,誰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打定主意之後,他便將此事徹底的拋出腦後,然後開始思量着如何去解決之前剛剛到手的古錢幣問題。
當然在離開那裡之前他沒忘了將自己留下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清除乾淨。
最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將古錢幣表面的銅鏽徹底的抹除。
明明只是初出茅廬的一個非常簡單的小案件,結果遇到了如此棘手的問題,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運氣可能真的有很大的問題。
所以他決定使用這枚古錢幣,讓自己這段時間的運氣變好一些,免得再出現令人難以抵抗的意外。
僅僅能用兩個手指在口袋裡面捏着古錢幣,然後纔打了一輛馬車,準備前往盛放教堂去找伊萬科夫。
“希望所有的黴運都徹底遠離我。”
坐在馬車上,楚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然而沒過多久之後,楚陽滿是詫異的問:“車伕先生,我們走的路線好像不太對吧?”
按照楚陽對於路線的瞭解,他們應該直走纔對,沒想到這個車伕突然拉着他右拐,好像要兜一個大圈一樣。
自從來到這個悲慘世界之後,他還沒遇到有人敢像上個世界一樣用載客的方式多積攢資金。
想必那樣的人應該已經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
“難不成今天我也要做一次痛下殺手的狠人了嗎?”
就在楚陽嘀咕的時候,前方的車伕有些無奈的解釋起來:
“尊敬的先生,並不是我想繞路,而是我們原本要走的那條路出現了非常嚴重的交通事故。”
“據說是有一位貴族老爺自己乘坐的蒸汽汽車出現了問題,接連把許多建築都撞毀了,那裡已經被官方的人封鎖了。”
聽到這裡,楚陽感覺毛骨悚然。
“如果我剛纔沒有使用古錢幣來影響我的運氣的話,是否意味着我要被迫前往原來的道路,然後在蒸汽汽車的撞擊之下被迫被壓在廢墟之中或者因此而殞命。”
“這一切真的是如此的巧合嗎?”
楚陽思緒紛雜,並且緊緊地拽住了古錢幣,一直坐在馬車之中沉思。
與此同時,就在楚陽原本要走的那條道路上,大量的官方工作人員蹲在地上數着灑落滿地的財富。
一個又一個的硬幣在他們的手中仔細的被數着。
“真的有必要這麼麻煩嗎?到底丟了多少錢?乾脆讓那位貴族老爺直接賠就行了。”
“是啊,這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嗎?這也是在浪費納稅人的生命。”
幾個工作人員抱怨,但是他們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有絲毫的停止。
一旁穿着制服的監督人員不屑的撇嘴:“要是沒有這檔的事兒,我應該在喝酒纔是,我也不想站在這裡浪費時間。”
“至於你們說的讓貴族老爺來賠償,那簡直是做夢。”
“那樣的貴族怎麼可能沒有幾個常年供養的律師,他會把所有試圖讓他賠錢的人都搞到破產。”
就在這時,一定要打扮的非常華貴的馬車,緩緩的經過的路邊。
這馬車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少年輕的男性在投去目光的同時,雙眼也開始發直,喉嚨的位置更是變得非常的乾燥。
等那輛馬車走過將近一半的位置時,剛纔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滿是無奈的搖頭:
“大家就別想了,這種女人不是我們可以觸碰的。”
“你們仔細看那輛馬車上面的家族標誌,那是屬於魯恩王國頂尖貴族的徽章。”
“可能我們一輩子都無法真實的見到那位大人物的面目。”
“剛纔轎子邊緣掀起的那一腳已經是我們這輩子能夠看到的最美的風景。”
另外一邊楚陽握着古錢幣,有驚無險地到達盛放教堂的外圍。
在他剛剛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一旁站着的伊萬科夫。
伊萬科夫的臉上掛着一抹溫和的笑容,道:
“尊敬的大地之母已經預料到了,你的到來請跟我來吧。”
聽到這裡楚陽心中又是忍不住一跳。
果然又有一位可怕的古神對他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否則那天晚上他就不會過於巧合的和伊萬科夫接觸,更不會有後續的相應交流。
“這到底是爲什麼啊?爲什麼這些神靈都喜歡像我這個小人物圖來目光。”
“難道穿越這兩個字真的有那麼特殊嗎?”
“關鍵是這個世界上的穿越者又不只有我一個,又何必一直盯着我呢?”
楚陽只感覺心中有着無盡的煩惱,最後又被迫啓動了機械心智,讓自己保持絕對冷靜狀態。
“雖然獲得多位神靈的關注讓人心驚,但這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兒。”
“就像剛纔一樣,當我被迫的接觸到某些不可名狀的恐怖時,就會有人出來搭一把手,就我一馬。”
“若是沒有剛纔那神秘的波動,突然施以援手,恐怕我已經迷失在了剛纔的場景之中。”
重新調整了心態之後走進教堂內部,楚陽率先看到的便是大量的象徵着豐收的符號和徽章。
他甚至看到不少的非凡材料就那樣堆積在不同的防僞,好像在暗中組成了什麼陣法一樣。
“母神告訴我,你獲得了一樣非同尋常的東西。”
“在母神的指引下,我提前佈置了處理的儀軌,你可以把那件東西交給我了。”
伊萬科夫臉上的笑容依舊非常的溫和甚至平靜。
楚陽毫不猶豫的將那個看起來甚至有些破舊的瓶子遞了出去。
這樣燙手山芋他一秒鐘都不想繼續帶着。
接着伊萬科夫雙手將其接過,然後恭敬的放在了最中央的位置。
然後他的嘴裡開始誦唸着各種不知名的符號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