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這小屁孩兒心思根本就是寫在臉上,你想上天使就去上,能不能不要在這裡噁心老孃啊?”
莫甘娜滿臉的無語,神聖凱莎那碧池在這裡噁心老孃就算了,你又是什麼個玩意兒啊?
“伱不要胡說好嗎?”
伊藤誠笑容不變,只是眉頭微皺的看向莫甘娜。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連女孩的手都沒有抓過,你不要在這裡帶壞小孩子”
“當然也不要再欺負天使小姐姐了”
莫甘娜:“…”
“行行行,你牛逼,你是這幾萬年來第一個勸退老孃的”
莫甘娜強忍着心中的殺意,轉過頭去,生怕自己忍不住在比賽賽場上殺了這個混蛋!
渣男兩個字都寫在你臉上了你還在這裡裝純!
伊藤誠還想再說些什麼,就看到神聖凱莎表情也冷了下來。
“快滾”
“天使小姐姐我…”
“再不滾哪怕是競技場怪罪下來,我也要劈死你”
神聖凱莎冰冷的說道。
伊藤誠頓時慌張,他還真怕有人冒着違反競技場規則的風險殺了自己。
畢竟自己敢這麼狂全憑藉着競技場的規則。
“滾啊”莫甘娜低吼。
一絲能量外氣險些壓垮伊藤誠的身軀,嚇得他頓時抱頭鼠竄,生怕這個邪惡的惡魔將自己的靈魂帶走!
“諸天還真是包羅萬象”
神聖凱莎嘆了口氣,這種靈魂都在散發惡臭的東西都能夠出現。
世間唯有情字最難估測,這種沒什麼力量還濫情之人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不遠處,姜子牙依舊在直鉤釣魚。
身上隱隱散發出的玄妙氣息讓他周圍圍上來了許多修仙之人。
“前輩,這直鉤釣魚是何道理?”
誅仙世界的道玄真人眉頭輕皺,看不出其中道理。
“願者上鉤,不強求”
姜子牙輕聲迴應。
“可我們這是比賽,並非山野悟道,若是不強求來此地又是爲何?”
拜月教主望着自己的魚漂,頗爲不理解,悟道講究的就是一個悟字,可任何比賽都是競技性的,若是不爭不強求就沒有意義了。
“不假外物,垂釣諸天,直鉤足矣”
姜子牙輕笑,眼中滿是深邃而神秘,彷彿一個垂釣於時間長河的老人蘊含着無窮秘密!
作爲衆人頓時心生敬意,只覺得姜子牙的道頗爲高深。
只有拜月教主還皺着眉頭。
他的道並非不爭之道,也並非爭奪之道,入道無情,人卻入紅塵,拜月教主的道蘊含着新生之道。
可萬道如一,姜子牙的道依舊讓拜月教主心生尊敬。
這個老人身無長物,手持竹竿,直鉤釣魚,追求願者上鉤的緣理大道。
甚是有趣!
而就在衆人琢磨姜子牙的道時,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嗤笑聲。
“不假外物?內求諸己?這種話是從你姜子牙口中說出來的?難道要笑死貧道嗎?”
姜子牙側目,之前背後的湖泊處坐着一位消瘦男人。
“申公豹?”
“你認得我就好,姜子牙”
申公豹的聲音中滿是不屑:“你若非投胎爲人族,此生此世都不可能有如此造化,若非師尊他…哼哼,你以爲就憑你的天賦也配談論這些?”
姜子牙輕嘆了一口氣:“師弟,你着相了”“呵,姜子牙”申公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臉上滿是嘲諷:“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那麼可敢將打神鞭,封神榜交給我?你繼續釣魚,三界大事便交給我瞭如何?”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想要修行不爭不搶只會變成像你一樣的廢物,想要追逐大道,不爭不搶怎麼可能?”
“我申公豹沒有出息,就喜歡這些外物”
姜子牙:“此乃師尊給我,沒有他老人家的命令不敢交與師弟”
申公豹只是冷笑。
拜月教主見此默默的走到申公豹旁邊,甩了一杆。
“怎麼?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拜月教主點了點頭。
修仙也好,其他事情也罷,爭搶是必然的。
一棵果樹下有十個人,可果樹上只有五顆果子,如果不爭不搶一人咬上那麼一口既然所有人都能夠解渴,咬的那一口也分大小口。
況且健壯的人不一定會滿足一顆果子,更別說這是一口了。
不爭不搶,一切隨緣,南詔國或許早就滅亡了。
他拜月教主也不會有如今的修爲。
“他們這些人總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放在緣上面,真是可笑”
申公豹嘲諷的嗤笑道:“姜子牙執掌封神師尊說是緣,而我就是有緣無份,佛祖賜福也看緣,有緣無份的人哪怕日日夜夜行好事,善事,在佛前叩首三千載也不見得佛祖回眸”
“而那有緣的惡人只需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
“像我這種無緣之人,只有爭奪,奪機緣,奪的也是一個緣”
申公豹眼眸忽明忽暗:“姜子牙直鉤釣魚,釣的是緣分”
拜月教主低頭不語。
申公豹也不再說些什麼,他看得出來拜月教主已經陷入了茫然。
“師弟…你可敢與我賭上一把?”
姜子牙忽然開口說道。
“我賭不過你,你姜子牙的運道誰能比得過呢?”
申公豹的語氣依舊嘲諷,像是在說姜子牙除了運氣之外,一無是處。
姜子牙再次嘆了一口氣,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
圍在周圍的衆多修仙之人也紛紛陷入了沉默,他們覺得申公豹說的很有道理,但姜子牙說的也很有道理。
“就賭一下唄,師弟”
姜子牙再次說道。
申公豹忽然有些無語的看向了他:“你是覺得緣分到了是嗎?”
姜子牙忽然露出了笑容:“緣法將至,正如師弟所說緣分到了,所以師弟要成全我嗎?”
申公豹抖了抖魚竿,目光直直的望着魚漂。
“你就一定要證明運氣比努力重要嗎?”
“我並非這麼想”
申公豹垂眸:“有趣,想羞辱我?”
“行,我陪你賭,就賭下一竿中的魚品級大小”
姜子牙終於笑出了聲。
而拜月教主望着二人,想起了之前在一個小國中發生了一件趣事。
那個國家是一個信奉儒教的國家,幾乎所有人都有書讀,無數人寒窗苦讀只爲了出人頭地,他們那裡的傳統就是隻有讀書纔是正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可是寒窗苦讀數十載到最後不如別人純真的笑容,僅僅因爲朝堂上覺得少年笑容純真,便將少年提拔到高層,官府牽馬地上走,少年昂頭馬上坐,寒窗十年皆笑話,不如大字不識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