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競爭纔有壓力，有競爭纔有效率。
這個道理放在哪都一樣，超級英雄的世界同樣如此。
超人只有一個，爭奪名額的繼承者卻有四個，爲了KpI，四個超級英雄沒日沒夜執行正義，超級反派們愁得頭髮都快掉光了。
可想而知，正在這麼下去，除了少數幾個反派，比如個性樂觀、笑口常開的小丑，其他超級反派都要換成地中海或者光頭造型。
人均盧瑟了屬於是。
言歸正傳，鋼人、超級小子、殲滅者、機械超人四位超級英雄夜以繼日打擊罪犯，他們不僅活躍在大都會，其他城市也能看到他們忙碌的身影，狠狠在大衆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度。
和勤勞的超人繼承者們相比，閃電俠又慢又懶，就是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
同樣是打擊犯罪，因爲資源、人設、資本家支持力度的不同，四位超級英雄刷出的聲望也大有不同。
鋼人、殲滅者少言寡語，不會在鏡頭前凹造型，人氣並列墊底。
估計這二位也無所謂，一個是心懷正義，只爲繼承超人的遺志打擊犯罪；另一個是臨時超人，克拉克的複製體，氪星技術製造的生物武器，首要目標是保護克拉克的遺體，讓其儘快復活。
超級小子本應是人氣最高的超人繼承者，背靠萊克斯集團，資源拉滿，人設討喜，全網都是他的廣告和水軍，六十億粉絲遍佈全球，人均鍵道九段。
可惜孩子還小，有克拉克的大肌霸明珠在前，超級小子更像是個剛出道的偶像，人們喜歡他，但很少有人認爲他是第二個超人。
順便一提，超級小子沒有練習兩年半，打籃球照樣很厲害。
最後是機械超人，四位繼承者中聲望最高，他每次出現都是大場面，每次毆打的都是厲害反派，不怕苦不嫌累，一個人幹了整個正義聯盟的活，害得閃電俠只能在跑步機和女朋友身上釋放精力。
哥譚的名媛們爽了，因爲機械超人過於活躍，導致哥譚惡棍早睡早起，蝙蝠俠大晚上找不到輸出對象，又不能主動釋放阿卡姆的精神病人，爲了保持生理巔峰，只能增加白天輸出對象。
名媛：爲什麼蝙蝠俠晚上不上班，布魯斯·韋恩天天開趴體，這其中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不出意外的話，鋼人、殲滅者註定淪爲二流超級英雄，機械超人將成爲民衆心目中真正的超人。
超級小子爭不過，至少現在爭不過，沒有偉岸的胸大肌，別說民衆，老爺靠上去都沒有安全感。
時間一晃而過，這一天，羅素第三次研讀，被布魯斯時刻關注的正義聯盟展開了集體行動。
正義聯盟新的瞭望塔竣工，這座由蝙蝠俠出資修建的瞭望塔開工時便備受矚目，一經落成，媒體記者聞風而動，總統女士親自出席了剪彩儀式。
正義聯盟最近諸事不順，首先，聯盟的胸大肌死了，沒多久，聯盟一姐神奇女俠戴安娜失蹤，彷彿人間蒸發，一點痕跡都沒有。
如果是某個超級反派所爲，算算時間，明年宙斯都能抱上外孫了。
最後，四個‘超人’過於活躍，正義聯盟人均鹹魚，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考慮解散了。
剪彩儀式正常進行，按慣例，美式演講不可或缺，總統女士準備了一沓演講稿，照本宣科來了一次脫稿演講。
正義聯盟的成員在四周警戒，到場的還有超級小子和鋼鐵超人。
盧瑟通過大資本家的身份，從白宮處接到了安保護衛的單子，並委任超級小子成爲安保隊長，時刻保護總統女士的人身安全。
爲了自己和克拉克的兒子能夠得到官方認可，光頭爸爸操碎了心。
“他有問題！”
遠方大樓，布魯斯一身黑，手持望遠鏡觀察機械超人。
身後是羅素，以及被真言套索拴着的戴安娜，倒黴的神奇女俠被關下水道秘密據點，進出不能，別說吃喝，拉撒都成了大問題。
羅素那邊都拿起相機了。
幸虧布魯斯求情，不然逼到極限的她肯定要黑化。
在地獄沙雕風的洗禮下，戴安娜成熟了不少，大庭廣衆之下被綁成龜殼，還被羅素牽着，她也可能淡然面對。
“誰有問題，這個世界的蝙蝠俠嗎？閃開，讓我看看！”羅素明知故問，奪過望遠鏡，一腳將布魯斯踹開。
布魯斯默默爬起，默默抹去鼻血，一言不發又掏出一個望遠鏡。
四個超人繼承者，布魯斯掌握了三份準確情報，鋼人、殲滅者身家清白，超級小子活躍是資本家在背後推動，機械超人來歷神秘，擅長造勢，鏡頭前沒有黑點，布魯斯懷疑他就是外星勢力的第二顆棋子。
既然是外星勢力的臥底，其目的肯定是從內部瓦解地球上的超級英雄團隊，也就是正義聯盟。
瓦解的方式有很多，打入內部、逐個暗殺、英雄，外星人託我給你帶個話……
布魯斯能想到的手段太多，這裡就不一一列舉，單看機械超人喜歡獨自行動，從不和正義聯盟成員接觸，可以推斷他沒有打入內部的想法。
或許擔心解除後暴露，又或者效率太慢。
布魯斯懷疑機械超人藏了大殺器，準備趁正義聯盟集體行動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窸窸窣窣！
羅素鬆開真言套索，釋放了被龜殼囚禁的戴安娜：“去吧，你自由了，去和你的同黨團聚吧。”
戴安娜沒走，布魯斯分析情報的時候說了很多，每一次她都在場，她不是蠢貨，明白現在過去，只能落個團滅的下場。
果不其然，沒等戴安娜尋找通訊裝備，剪綵現場迎來突變。
半空中，一道空間門極速開啓，數百個長着翅膀的鎧甲怪物穿梭空間門進入地球，向圍觀羣衆和總統衛隊發起了進攻。
正義聯盟的超級英雄組織起了反擊，一邊保護羣衆，一邊擊殺外星怪物。
超級小子也加入了其中。
唯獨機械超人一動不動，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總統女士身上，沒有拯救羣衆，只等總統女士遭遇生命威脅，現身營救刷一波好感度。
“爆音通道……還有類魔，入侵地球的外星勢力是天啓星！”
戴安娜臉色大變，奮不顧身便要飛過去救場，剛跳起一個火柴盒的高度，她陡然停下，還是選擇留在了羅素身邊。
直覺告訴她，撒旦既然肯放手，現在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不是吧，你的同黨正在浴血奮戰，稍有不慎便會當場撲街，你卻爲了一個睡過一晚的男人就對他們置之不理，雖然這個男人真的很優秀，可你也太無情了。”
羅素冷哼一聲，強烈譴責道：“呸，渣女！”
戴安娜深吸一口氣，強忍不適露出笑容：“如果我配合你拍照，你能幫地球對付達克賽德嗎？”
超人不在，還有一個機械超人臥底，正義聯盟無法擊敗蓄謀已久的達克賽德。
即便能擊敗，地球也會因爲戰爭死傷無數。
戴安娜決定犧牲自己，哪怕前面是地獄，她也義無反顧。
“什麼照片都行？”
“……”
“不行就算了，我雖然是個魔鬼，但喜歡你情我願，從不強求別人。”見戴安娜如此猶豫，羅素沒有爲難。
“行，怎樣都行！”
戴安娜咬咬牙，重重點頭答應。
“那好，到時候就拍你身上這件衣服。”
我身上……
戴安娜大喜，她身上穿着戰鬥服，包裹嚴實，只露了兩條大長腿，這種照片不論拍多少，凹什麼造型都能接受。
咦，等會兒，撒旦會這麼好心？
“不是你身上的戰鬥服，而是這件衣服。”羅素指了指戴安娜的腰間。
戴安娜下意識低頭，沒看到衣服，只看到了真言套索。
猛然，戴安娜明白了羅素的意思，她勃然大怒，什麼魔鬼在人間，你管這叫衣服？
“不行就算了。”
“算了就算了！”
戴安娜冷哼一聲，一個轉身衝……沒衝出去。
在她和羅素討價還價的時候，機械超人大殺特殺，拯救了性命岌岌可危的總統女士，成功刷到了大把聲望。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爆音通道從天而降，將正義聯盟一網打盡，不知傳送到了何處。
戴安娜：∑
“往好的方便想，宇宙這麼大，不一定是達克賽德家門口，也可能是達克賽德的臥室。”
羅素慢條斯理，摸出銼刀修起了指甲：“哎呀，也不知道沒了超人，他們幾個能堅持多久。”
戴安娜嘴角抽搐，望着腰間的真言套索陷入沉思。
相較之下，布魯斯冷靜多了，他沒有因爲正義聯盟集體釣魚陷入慌亂，也沒有對即將到了的外星勢力入侵持悲觀態度，確認了自己幕後黑手，他準備對機械超人展開一系列計劃。
所謂的一系列，即planA-plan524。
第一次面對‘超人’級別的強敵，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布魯斯的底氣源於自身，他決定靠自己，去哥譚蝙蝠洞打包一些道具。
沒有鳩佔鵲巢的說法，他，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
“我願意，只要你救出正義聯盟，並殺死達克賽德，這件衣服我都能接受。”戴安娜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同意和魔鬼進行交易。
這一刻，她的心在滴血。
“晚了，現在漲價了。”
“噗！”
————
哥譚，蝙蝠洞。
管家阿爾弗雷德對自稱蝙蝠俠的陌生男子表示了質疑，但經過簡單交流後，他確認了陌生男子的身份。
平行宇宙的韋恩老爺也是老爺，他不挑的。
羅素找官家俠要了間空房子，領着面色死灰的戴安娜走了進去。
關門、上鎖、開拍。
時間來到傍晚，面無表情的戴安娜走出屋門，她一手扶額一手扶牆，感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咦，你這個造型不錯，要不進屋再來兩張？”
戴安娜聞言一哆嗦，挺直腰板站好，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特別聽話，她咬牙切齒道：“拍完了，什麼衣服都換過了，你答應過的，現在該……”
“放心，魔鬼最講信用了，答應你的事，我決不食言。”
羅素沒有繼續撩撥戴安娜脆弱的神經，擡手打了個響指，將被傳送到宇宙邊緣的正義聯盟一行帶了回來。
蝙蝠俠、閃電俠、綠燈俠、火星獵人、鋼骨、鷹俠。
全員安全，肢體零件都在，沒有被天啓星技術改造成半機械生命體。
“戴安娜，你也來了？”綠燈俠驚訝道。
“夥計，這裡是蝙蝠洞，應該說我們回來了。”閃電俠提醒道。
“我知道，對戴安娜表示歡迎罷了，畢竟她失蹤這麼久，音訊全無，我們都以爲她回奧林匹斯相親了。”綠燈俠辯解道。
嘭！
戴安娜一拳放飛綠燈俠，牙齒咬得咯嘣響，雙目噴火道：“混蛋，爲了你們我不不惜和魔鬼進行交易，救你們回來不是聽你們耍嘴皮子的。”
蝙蝠俠全程一言不發，望着戴安娜身邊的羅素，他頗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他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沒有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恐懼。
“戴安娜，這位是誰？”
閃電俠疑惑看向羅素，順便自我介紹了一下。
“你好，我是綠燈俠。”
綠燈俠揉着臉飛回來，抱怨戴安娜太用力，一段時間不見，神奇女俠成了暴力狂。
羅素無視撲街，笑着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撒旦，是戴安娜女士的御用攝影師。”
“哇哦，戴安娜你要出寫真集了？”
因爲歡快的語氣戳中戴安娜心頭那根刺，嘭的一聲，綠燈俠又成了撲街。
“羅素，你……”
布魯斯打包了一堆蝙蝠小道具，正想和羅素探討一下天啓星的情報，見到突然歸來的正義聯盟，頓時愣在了原地。
正義聯盟也愣了。
“兩個……蝙蝠俠？！”
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黑風，布魯斯打包的小道具噼裡啪啦掉了一地，氣氛更加詭異了。
“……”xN
……
“我來爲各位解釋一下，我是撒旦，地獄的主人。”
蝙蝠洞，正義聯盟成員排排坐，羅素老師手持教鞭，開啓了科普小講堂。
布魯斯預感到了什麼，想跑，沒跑成，被罰站到了黑板上。
“這位是布魯斯韋恩，當前世界的蝙蝠俠，站在黑板上的也是布魯斯·韋恩，來自平行宇宙的蝙蝠俠，因爲我的失誤，害他所在的宇宙重啓，爲了補償他，我帶他穿越……什麼，爲什麼會重啓，問得好！”
羅素依照慣例念着臺詞，教鞭指了指黑板，投影了布魯斯的街拍和獄照。
蝙蝠俠：
淦！
“嘶嘶嘶———”
抽冷氣的聲音不絕於耳，尤其是某個綠色撲街，就屬他笑得最沒心沒肺。
可想而知，下次大事件到來，他死定了。
羅素沒有投放戴安娜的相冊，那幾套寫真造型尺度奇大，戴安娜穿了和沒穿一樣。
按理說，這麼優秀的藝術品應該廣而告之，拿出來和所有人一起分享，也就是成人之美，而不是束之高閣，只有攝影師一個人偷着樂。
但社會上很多人分不清澀情和藝術之間的區別，面對藝術品，往往以澀情的目光進行批判，前一秒借一部說話，後一秒我好了。
一個不小心，分享者就會被FbI警告。
羅素不想總被FbI警告，所以沒有拿出來，絕不是私貨藏着自己偷着樂。
“正事說完了，我們再來說說這次地球面臨的危機。”
羅素握拳輕咳兩聲，示意同學們安靜。
片刻後，因爲某個綠色撲街話太多，黑板上罰站的又多了一個。
“我最後再說一遍，這間教室只有我能插嘴，都聽明白了嗎？”
沒人反駁，羅老師滿意點頭，師威滿滿，爲人師表成就感加一，他摸出相機給同學們來了張集體照。
“大危機你們不用擔心，戴安娜滿足了我的全部幻想，雖然她明年不用過母親節，但天啓星明年要組織給達克賽德掃墓……什麼，你們問幻想是什麼？”
羅素嚴肅臉道：“這恐怕不行，尺度太大，老師怕你們身體受不了，這裡就不展示照片了，我不一樣，我身體很好，這份罪孽我可以一個人承受。”
“沒人問你這個……”
戴安娜無力發出呻吟，亦如曾經的布魯斯。
現在的布魯斯不會了，站在黑板上面無表情，活脫脫一個老油條。
“總而言之，機械超人是達克賽德打入地球的臥底，消滅他，保護地球的重任就交給你們了。”
羅素大手一揮，戰前鼓舞士氣：“鹹魚們，趕緊行動起來，過段時間超人會復活，留給你們證明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想想吧，在自己的連載漫畫裡，你們都是無所不能的超級英雄，進入正義聯盟，每次都被稱爲超人的大腿掛件，你們不覺得羞恥嗎！”
“……”xN
還有這種說法？
不覺得。
……
正義聯盟傾巢而出，戴安娜跑得最快，看她怒火中燒的模樣可想而知，撒旦給她的屈辱，她會全部發泄在機械超人身上。
戴安娜：收拾不了撒旦，我還收拾不了你！
單挑可能真的收拾不了，但羣毆肯定沒問題，機械超人不是超人，戴安娜拆定了。
蝙蝠俠對撒旦很感興趣，想留下來聊一會兒，如果能套到多元宇宙的情報，那最好不過。
但他還是走了，布魯斯一個眼神遞過去，蝙蝠俠便心領神會。
布魯斯在蝙蝠洞的超級電腦裡留下了座標，定位大都會下水道秘密基地，蝙蝠俠想要的都在那裡，趕緊走，別和撒旦牽扯太多，最好連對視都沒有。
“布魯斯，這個世界結束了，我們去下個世界逛逛。”
羅素一巴掌拍在布魯斯肩膀：“又到了你最喜歡的環節，能夠摩拳擦掌大幹一場，是不是很激動。”
布魯斯不這麼認爲，幾次穿越下來，他最痛快的一次幹架，打的是蝙蝠俠。
“你說過，這次你不會出手，會讓我自己來解決危機。”
“別傻了，騙戴安娜的鬼話你也信，總不能我前腳答應你，後腳因爲她的美色臨時改了主意吧？”
“呵呵，我的確不信。”
“那就對了。”
羅素連連點頭，說道：“放心，多元宇宙不只一個達克賽德分身，一抓一大把，你有的是機會和他單挑，現在嘛，先猥瑣發育把等級升上去。”
“能說說達克賽德嗎？”
“這傢伙就很厲害了，在咱們的宇宙沒有重啓之前，他入侵過地球一次，被我趕走了。”羅素說道。
別咱啊咱的，說得你是個普通人一樣！
布魯斯險些將吐槽脫口而出，憑藉頑強的意志力忍住了。
羅素面露失望，繼續道：“你現在不是達克賽德的對手，即便你能憑藉道具和頭腦跟他在下水道周旋，最後還是需要超人決定勝負。”
說着，他揮手拉開一道光幕，畫面轉至某個平行宇宙。
霸道總裁達克賽德率領天啓星的鐵騎貢獻了一個又一個星球，消滅無數宇宙文明，大軍抵達太陽系，地球將是下一個受害者。
正義聯盟三巨頭髮現天啓星後防空虛，召集了地球上所有的超級英雄，準備來一次後入，給達克賽德當頭一棒。
殊不知，一切都是達克賽德的計劃，他看穿了正義聯盟會看穿天啓星後方虛空，爲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準備了一份大禮。
達克賽德製造了一批毀滅日版的類魔，單體實力爆表，地球的英雄剛踏上天啓星，就迎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一個照面，綠燈俠、海王、扎坦娜等超級英雄被撕成碎片，其他人要麼戰死，要麼淪爲俘虜。
好一點的如沙贊，斷腿逃得一條小命。
壞一點如閃電俠、鋼骨，前者成了發電機上的小白鼠，後者被拆解，成了達克賽德的私人電腦。
三巨頭最慘，活着還不如死了。
蝙蝠俠被各種精神折磨，最後遭到洗腦，坐上那把椅子成了達克賽德的狗頭軍師；
戴安娜被改造成半機械生命，成了天啓星的安保隊長，隊員是同樣接受改造的湄拉、火星獵人、鷹俠、星火等超級英雄。
放到這，羅素按下暫停鍵，撇撇嘴道：“暴殄天物，這幾個都是優質資源，達克賽德太冷血了，不像我，熱血上頭只會好好疼愛她們。”
布魯斯：“……”
相信我，她們寧願落在達克賽德手裡，至少能保留身爲超級英雄的尊嚴。
“尊嚴有什麼用，我就不在乎這個。”
那是因爲除了你，沒人能讓你丟掉尊嚴！
“說好的，下次繼續。”
羅素揮手繼續：“剛剛說道三巨頭最後一個，克拉克，達克賽德沒有殺他，將液態氪石注入他的血液，讓他失去超能力並飽受痛苦……”
肉體上的痛苦只是一方面，達克賽德將克拉克送回地球，讓克拉克親眼看着自己的第二故鄉被天啓星蹂躪卻無法阻止。
“怎麼樣，達克賽德是不是很厲害？”
羅素一臉期待，等着布魯斯詢問撒旦和達克賽德誰更厲害。
布魯斯沉默片刻，終究不再是那個堅守底線的黑暗騎士了，他學會了生存之道，好奇道：“達克賽德和偉大的地獄之主相比，誰更厲害。”
“陰陽怪氣的，算了，不計較了，誰讓我心眼大呢。”
羅素一巴掌拍歪蝙蝠耳朵：“達克賽德也還行，我一個念頭，這個宇宙就沒有達克賽德了。”
布魯斯默默扶正蝙蝠耳朵，繼續道：“那場戰爭的結尾是什麼，地球被毀了嗎？”
“結果是超級英雄們贏了，達克賽德沒有殺死克拉克和其他超級英雄，是他最大的敗筆，他小看了超人的意志，也小覷了其他超級英雄。”
羅素自信滿滿道：“我就不會，換成我入侵地球，肯定會永絕後患。”
“怎麼永絕後患？”布魯斯眯着眼睛問道。
“我會親手組建正義聯盟，將所有的超級英雄收入胯下，打着正義的名號讓他們心甘情願替我做事，統一地球后，揮軍星辰大海，直至稱霸整個宇宙。”羅素洋洋得意道。
“……”
不可能，一定會有某個超級英雄站出來反抗你。
“他反抗了。”
羅素幽幽開口，瞄了布魯斯一眼，繼續說道：“你都不知道，他現在有多快樂。”
“……”
布魯斯不知道‘快樂’指的是什麼，懷疑那位超級英雄墮入地獄，每日飽受折磨。
“差不多吧，他點菸的雄姿可市儈了，嬉皮笑臉的，是條好狗。”羅素懷念道。
“……”
“咦，你怎麼不繼續吐槽了？”
“……”
繼續說說，那個平行宇宙的地球被毀掉了嗎？
“毀了，地球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地核，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羅素聳聳肩，缺失三分之一的靈魂，地球媽媽都不會自轉了。
“你能拯救那裡嗎？”
布魯斯明知羅素在挖坑，還是決定跳一下。
畢竟決定權在羅素，他拒絕也會被綁着扔進去，既然都是跳進去，爲什麼不選個體面的跳法呢。
“哇哦，這麼善良的蝙蝠俠，你該不會是克拉克假扮的吧？”
羅素面露驚訝，而後道：“用不着我出手，閃電俠自己就能重啓時間線，說起來，地球之所以招來達克賽德的關注，還是閃電俠造成的……嗯，至少在那個平行宇宙是的。”
“什麼意思，閃電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一次晨跑，改變過去觸發了閃點支線劇情。”
“閃點？！”
布魯斯將這麼名詞記下，黑暗騎士的直覺告訴他，這非常重要。
“說道閃點，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世界。”
羅素勾住布魯斯的肩膀，在其耳邊吹着魔鬼風：“在某個平行宇宙，那是閃點後重啓的時間線，韋恩一家在巷子裡遭遇了搶劫，你猜猜結果如何？”
來了來了，終於見到坑底什麼模樣了！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配合着表示猜不出來，讓羅素繼續往下說。
“只聽一聲槍響，布魯斯·韋恩，也就是你，倒在了血泊之中，瑪莎……呃，瑪莎·韋恩女士笑着住進了阿卡姆，托馬斯先生一夜之間失去兩位摯愛，化悲憤爲蝙蝠俠，成爲黑暗騎士執行正義。”
羅素嘿嘿一笑：“想不想去看看，你在那個世界的父親？”
布魯斯承認，這一刻他的心跳陡然加速，他無法拒絕也沒有能力拒絕，點點頭期待即將開始的穿越。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期待，哪怕那個平行宇宙的父親不是他的父親，哪怕羅素會再次上演保留節目，他還是無比期待。
“走，我也很期待呢！”
羅素微微一笑，笑得魔鬼看了都哆嗦。
布魯斯後頸一涼，感覺坑裡還有坑，或者說，他以爲自己見到了坑底，其實還沒有。
————
哥譚。
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民風淳樸，人才輩出，連續多年入選全球最安全城市排行榜，並數年如一日穩進前三。
“聽起來很離譜，但因爲閃點，一切不可能都將成爲現實。”
羅素指着前方荒廢的韋恩莊園：“因爲哥譚太安全了，蝙蝠俠沒了生存的價值，便隱居在此，一個人默默舔舐失去親人的傷口，孤獨終老，直至死亡到來。”
布魯斯沉默聽着，跟隨羅素走入韋恩莊園，走了好一會兒才穿過平平無奇的廢棄花園。
廢棄前，韋恩家的花園億覽無餘，廢棄後，淪落到億文不值。
這一次穿越，布魯斯主動開啓了偵探模式，不用羅素催促，他自己就動了起來。
心情十分複雜，渴望、慌亂、不知所措，想見自己的父親一面，又擔心不被對方承認。
畢竟，這位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只能算同位體的父親。
很快，布魯斯就在大約是廚房的一層樓，發現了大量生命活動的痕跡。
廢棄的韋恩莊園到處是蛛網和灰塵，唯有這層樓遍地垃圾，竈臺上，小火燉着速食麪，旁邊是一瓶開啓的番茄醬。
布魯斯經過地獄式修行，肉體達到人類巔峰，清楚聽到了櫥櫃裡傳來的心跳聲。
顯然，主人誤以爲惡徒闖入，埋伏起來準備偷襲。
布魯斯糾結不已，他想打開櫥櫃，但又擔心說明身份被對方趕走，一個人靜靜站在櫥櫃前進退維谷。
所謂的患得患失，大抵就是如此。
羅素沒有這麼複雜的心理活動，他關上火，看着鍋裡燉着的意麪，無聲搖了搖頭。
“可悲的男人，既然照顧不好自己，幹嘛不花錢請一百個女僕，人死了錢沒花完，等着帶去地獄嗎？”
“咦，貌似不是不行，親愛的上帝，地獄銀行歡迎你。”
羅素日常自言自語，櫥櫃裡的蝙蝠俠熬不住了，嘭一聲傳開兩扇木門，手持平底鍋對布魯斯發動了攻擊。
嘭！
布魯斯臉上捱了一鍋，他沒有閃避，也沒有還手，就這麼一言不發看着面前蒼老的男子。
目光無比複雜，按扇形圖的比例計算，悲傷佔了足足六成。
鬚髮皆白，不修邊幅，邋里邋遢像個流浪漢，這些年，他一定活得很辛苦吧！
蝙蝠俠一擊得手，見布魯斯沒有絲毫反應，自己也愣了一下，但看清布魯斯一身黑的蝙蝠套裝，他想都沒想，平底鍋連續揮舞，砰砰打個不停。
因爲打其他地方沒用，每次都挑下巴打。
他要讓對方知道，就算是老狗，還有三顆牙。
咔！
蝙蝠俠高舉平底鍋，觸電般立在原地，那聲脆響來自他的後腰，多年疏於鍛鍊，陡然劇烈活動，一個沒留神，閃到了。
“myback…myback……”
畫面過於殘暴，羅素很不厚道前仰後合，笑得像個沙雕。
布魯斯笑不出來，扶助老邁的蝙蝠俠，按住對方的後背舒筋活血，無須貝恩出手，他推拿正骨可以的。
“是我。”
布魯斯取下偷窺，面露覆雜看着對方：“我是布魯斯·韋恩，我是你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我來自另一個平行宇宙。”
這番話，讓年老色衰的蝙蝠俠愣了許久，半晌後苦笑道：“是啊，你足夠年輕，也足夠強大，那麼，你來做什麼專門嘲笑我嗎？”
觀其言行，老蝙蝠知道自己想多了，進來的不是小偷，人品如何不清楚，但至少比那邊的沙雕強多了。
“喂，說誰是沙雕呢，信不信我拉你下地獄！”
“不，我不是來嘲笑你的……”
如此感人的時刻，突然插進來一個沙雕，布魯斯恨不得親手掐死對方。
可惜掐不得。
他極力忽視沙雕的存在，擡手撩開遮擋老蝙蝠面容的灰白長髮，近距離大量這張臉，忍不住鼻子發酸。
含情脈脈的樣子，直接把老蝙蝠整不會了，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笑容。
該死，這傢伙是基佬嗎！
正想着，他被布魯斯狠狠抱住，掙扎了兩下，力量懸殊，完全推不開。
“混蛋，你要幹什麼？趕緊放開我！”
“我會放開，我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但請允許我稱呼你一聲父親。”
布魯斯抱住老蝙蝠，多年的思念一朝噴發，聲線顫抖，哽咽道：“父，父親。”
老蝙蝠：
好吧，你不是基佬，但你和那邊的沙雕一樣，你們倆都是沙雕。
“說得好！”
“夥計，清醒一點，我知道你是布魯斯·韋恩，我相信了，你的眼神沒有說謊。”
老蝙蝠見布魯斯不知道要抱到什麼時候，只得開口打斷他的幻想：“你是布魯斯，我也是布魯斯，所以，別叫我父親，可以嗎？”
“……”
布魯斯愣住了，鬆開懷裡的老蝙蝠，眼神詢問對方是否說謊。
老蝙蝠嘆了口氣：“如果可以，我想實現你的幻想，畢竟，我也一直在懷念他們。”
確認過眼神，那份思念不會作假，所以，這個糟老頭子是自己人。
布魯斯大怒，推開懷裡的老狗，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衝到羅素身前，拽住他的衣領道：“該死的混蛋，我發誓，我真的忍你很久了！你想幹什麼，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麼，是不是要我瘋了你才高興？”
“不必，笑一下就行。”
“哈哈哈哈————”
布魯斯哈哈狂笑，眼球凸出，嘴角咧起，表情扭曲到詭異。
片刻後他平靜下來，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死人臉：“下次不要拿我的父母開玩笑，否則我自暴自棄毀了自己，你的樂子就沒了。”
用最冷酷的喉癌聲線，說出最慫的威脅。
“我沒有拿你的父母開玩笑，因爲我也失去了父母，羅素唏噓一聲，沒有告訴布魯斯，其實他的父母已經被複活了，畢竟他有權限，爲所欲爲也沒人能管。”
羅素歪比歪比，見布魯斯眼神不善，摸出蝙蝠鏢準備自盡，改口道：“是你誤會了他的身份，下一站纔是你父親活着的世界，這裡不是。”
說完，補充道：“你仔細想想，我有說過他是托馬斯先生嗎？”
你沒有，但你一直在引導我，讓我以爲他是！
布魯斯大抵有些自暴自棄，他奈何不了羅素，但滿腔怒火又不得不發泄，化悲憤爲食慾，倒出鍋裡的意麪，稀里嘩啦吞了起來。
妙啊！
羅素雙目放光，終於，在他持之以恆的摧殘下，布魯斯終於被沙雕病毒感染了。
超級反派們，恐懼吧，多元宇宙即將迎來新的黑暗騎士——沙雕之蝠。
有一說一，有撒旦在背後支持的沙雕之蝠，比狂笑之蝠嚇人多了，不信看他端鍋的雄姿，還有那截掛在耳朵上的麪條。
布魯斯終於端鍋，而不是端着架子了！
羅素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越看越滿意。
另一邊，老蝙蝠也就是老布魯斯，見自己的晚飯被糟蹋，罵罵咧咧上前指責布魯斯吃獨食，因爲布魯斯心情不好，捱了一拳，變成了烏眼青。
很快，兩個蝙蝠俠便扭打在一處。
老布魯斯如何是年輕自己的對手，嘭一聲，烏眼青變得左右對稱，強迫症表示極爲舒適。
“該死的混蛋，強盜、土匪，你那個世界沒救了。”老布魯斯咒罵不止，被綁在椅子上仍舊不肯屈服。
布魯斯冷眼看着，拿起抹布將其嘴堵上。
“不錯，你已經是個成熟的黑暗騎士了，雖然你的各方面都沒達到巔峰，但我相信，現在把你放出去，不僅超級反派，超級英雄們也要遭殃。”羅素欣慰點頭，都看到了，這是他帶出來的兵。
“還有這位老蝙蝠，嗯，叫你老布魯斯好了，怎麼樣，想見見自己的父母嗎？”
羅素揮手一掏，從黑色裂縫中取出一個相框，這是老布魯斯的至寶，韋恩一家三口的合影。
“想。”
老布魯斯不做思考。
“想清楚，我是撒旦，和魔鬼做交易，你的靈魂自此歸我所有。”羅素提醒道。
“想要就拿去，但你必須遵守諾言。”老布魯斯依舊爽快。
“看看，什麼叫快人快語，你要是這麼痛快，就不會招致這麼多折磨。”
羅素鬆開老布魯斯身上的繩子，一巴掌拍在對方肩膀：“承載這份黑暗，以後你就是地獄騎士團的成員之一，這位是你的團長，記得要好好相處，爭取某天將他拉下來取而代之。”
老布魯斯看着手背上的黑色十字架，驚訝於其中的恐怖能量，好奇道：“我的主人撒旦，我什麼時候能見到自己的父母？”
“隨時都能，你甚至還有一個平行宇宙的父親當隊友，他目前還沒加入，我會在下一個世界對他進行邀請。”
“我想現在就見到我的父母。”
“當然，我爲每一位地獄騎士團的成員準備了他們專屬的父母，去地獄吧，聖痕會指引你找到他們。”
地獄之門開啓，老布魯斯毅然決然踏入其中。
羅素對老布魯斯十分欣賞，一個退役的蝙蝠俠，可能還做過一段時間的禿鷲，能正能邪，極具反派潛力，正是他想要的騎士。
很乾脆的一個蝙蝠俠，看得布魯斯眉頭直皺，他認爲平行宇宙的自己應該秉承信念，至死不渝維護道德底線，堅持到最後一刻……
“除非堅持不住。”
羅素插嘴打斷：“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你們經歷了不一樣的哥譚，別用你的想法去看待他，你們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可如果沒有犯罪巷的痛苦，他無法成爲蝙蝠俠，我以爲他早就證實了自己，結果……”
“說得沒錯，沒有過去就沒有現在，可誰能拒絕一個好心的撒旦呢！”羅素陰仄仄開口，打消了布魯斯所有的念頭。
是了，道理誰都懂，他有何嘗不是呢！
“羅素，我的父母也在地獄嗎？”
“資本家，你以爲呢？”
“他們做了很多慈善，是……”
“贖罪券？別鬧了，那玩意沒用的，教會撈錢的託詞，好人誰買贖罪券，專騙你們這些需要心理安慰的壞人。”
羅素說着大實話：“你看你，泡妞時一擲千金，穿的用的玩的都是血汗，享受的都是剩餘價值，不用我拉你下地獄，你的靈魂遲早都是我的。”
“……”
“非要說的話，克拉克和巴里有資格進入天堂，不愧是閃電俠，說到就到，他已經站在門口了。”
“這次不折騰神奇女俠，改成閃電俠了？”
“什麼叫折騰，我在拯救他，你看那無辜又可憐的靈魂，充斥着人性的閃光，如果能親手染黑，將是何等的快樂。”
羅素定睛看向窗外，視線透過超大廢棄花園，鎖定了莊園門口的兩個傻小子：“看到那邊的兩個閃電俠沒，一個傻夫夫的，另一個也傻夫夫的……我當然知道你看不見，專門描述給你看。”
“失去超能力的閃電俠來自未來，他爲了拯救自己的母親穿越時間，改變了過去，但因爲某些原因，他進入了現在的時間節點，一個不留神，失去了神速力……”
“旁邊那個比他還傻的，是這個時間的巴里，他得到了神速力……”
“因爲擅自修改時間線，巴里改變了這個世界，神奇女俠沒了，超人也沒了。不幸的是，佐德將軍又來了，沒有超人守護的地球，註定會被氪星土匪毀滅。”
“巴里慌得一批，他帶着自己來哥譚，想尋求蝙蝠俠的幫助。”
說到這，羅素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沒錯，你就是蝙蝠俠，好好招待他。”
“那你呢？”
“我是官家俠羅素。”
“……”
“怎麼了，不行嗎？”
“我沒有問題，但阿爾弗雷德會很難受。”
“嘖，看在優質吐槽的份上，就不爲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