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告訴我,你不愛他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你越是討厭我,我越會覺得折磨你是件快樂的事。”
“變.態!”
忍不住,她罵出口。
任以秦一聽眉毛一挑,“*又怎麼樣,你必須聽*的話,我再說一遍,過來!”
沒辦法,於時苒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跟前,那速度真和蝸牛有一拼。
看得來氣,任以秦在她距離自己還有兩步遠的時候,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她,強橫地往懷裡一帶,然後坐回位置,順勢掐住她的腰肢,把她固在自己的腿上。
摸清了於時苒的性子,他連想都沒想,“你動啊,動一下我就讓你一輩子見不到你父親。”
於時苒徹底僵住,瞪着大眼看向他,有怒氣有不滿有恨意,就是不能也不敢發作。
他覺得她現在這樣子,真是可愛得很,忍不住伸手去捏撫摸她微微抿起的嘴脣。
細膩的觸感,溫潤又舒服,他有些迷戀她的輪廓,脣角不自禁地勾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而對於於時苒來說,他的行爲,簡直就像主人在摸g物的頭。
任以秦一邊摸着,還繞味到說道,“我們多久麼做了?”他皺起眉頭,細想了一下,繼續道,“十天了!”
痛恨這樣的感覺,一忍再忍,終於忍不住,於時苒張嘴就是一口,狠狠咬住他修長的指骨,眼睛斜挑,眼底都是怒火。
吃痛,面部線條緊繃,手指幾乎被於時苒的牙齒咬斷。可這人居然哼都沒哼一聲,只是垂着眼皮靜靜地盯着她,半晌問,“這麼討厭我?”
血液順着手指滴落,掉在於時苒土氣的方格外套上。
於時苒沒理他,使勁咬,這時頭皮一麻,頭髮被任以秦揪住狠狠往後扯,“我任以秦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疼,真可惜,你咬的,只是我的手指。如果,你真的恨我,記得下次用刀子或者手槍。牙齒麼……實在太弱了。”
於時苒疼得牙齒都合不攏,只能鬆開他,他手指上一個尖尖的牙印落在上面,破裂的肌膚不停冒血,手指另一端,因爲血液不流通,呈現出青灰色。
他滿不在乎地順着她咬過的痕跡,吮了吮手指上的血珠,“我的血,味道好不好?”
他問。
他有些瘋狂的樣子,讓於時苒不由自主地縮了縮。
早就知道他是瘋子,不管她懷孕的時候,還設圈套強迫她,還是人格分裂症,總而言之任以秦就是個瘋子*,都不該惹,可她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再次觸怒了她。
她不敢迴應,深知自己做了件很糟糕的事,不該在這裡,在這個時候惹他。不,任何時候都不該惹。
忍耐就對了。
她低頭,默默後悔,垂眉順眼的姿態,看得任以秦很窩火,“說話!”
他手腕一用力,又是一扯。
她聽見自己的頭髮都噼啪斷裂的聲音。
心口砰砰亂跳,她害怕,身體都有些發抖,最後只能啞着嗓子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
沒想到她會服軟,任以秦眉毛一揚,神色複雜地看着她,“剛剛還恨不得咬死我,這會兒就承認錯誤了?於時苒,你這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說着用那根被她咬的血肉模糊的食指,戳了戳她的心窩位置。
手指上的血把她衣服都染出一道豔紅的印記。
“我沒打算盤,你很清楚,我就是想見我爸爸。”
算盤?就算把算盤打爛了,也算計不過他吧?她爲自己感到悲哀。
“可是,我現在一點兒都不高興。”
言外之意,想見你父親沒門。
“那就等你高興的時候好了。”
於時苒嗓音低了很多,聽上去軟軟的。
任以秦兩眼一眯,居然笑了起來,“好啊,等我心情好的時候。”
然後他鬆開手,摟住她的腰,讓她背衝着他,“聽說,賀遲年原諒你了,還安排你回賀氏上班。”
聽說?這個詞用得真好。
於時苒低着頭,僵硬地坐在他懷裡,沒回應。
任以秦居然沒生氣,還是笑米米地,甚至有些孩子氣地握住她的手,“喂喂,苒苒,我在問你話。不要說謊哦,我討厭被人欺騙,尤其是你。”
欺騙,他一直就在欺騙她,他是真的人格分裂麼,就算真的有這種病,也早就好起來了吧。
她就搞不懂她哪裡被別了!
真的好笑啊……
“是,他算是原諒我了。”
任以秦眼神一沉,“既然原來你了,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想過可以重新回到他身邊,然後重新開始?恩?”他聲音輕輕的,貼着她的耳郭,就像在說悄悄話的*,溫柔得讓人無措。
於時苒雙手握成拳頭,任以秦目光輕輕一掃,下一刻,伸手過去,強硬的讓她鬆開,逼迫她和自己十指交握,然後繼續追問,“回答我,你有沒有想過?”
“想過,他說他相信我,”他既然不讓說謊,那麼她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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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秦聞言,驚怒不已,反手一推,將她摁在沙發上,身體如千斤巨石壓住她,額角眼角都在狂跳,“你以爲你誰啊,你想想就覺得會實現麼?別說他已經有了新的未婚妻,我也不會放過你!”
於時苒被她突如其來的撞擊壓得悶哼一聲,恐慌的瞪大了雙眼,看向任以秦那彷彿要吃人的臉,“你叫我說實話,我說了,反而又激怒你,那我說什麼!”於時苒抓住沙發靠背想起身,卻被任以秦按回去。
他盯着她,黑亮的眼睛目光專注,雪亮的眼神如刀鋒一樣,在她臉上刮,“告訴我,你不愛他!”
於時苒覺得這樣的任以秦簡直不可理喻。愛不愛賀楚年,那是她自己的事情,爲什麼要告訴他!如果不是因爲父親在他手裡,她根本不會再受他鉗制!
那些見鬼的協約,都死去吧!她不要再遵守!
可是……
他再次強調,“你說了,不准我說謊。”
於時苒雙手亂抓,卻什麼都抓不住。
“那麼你的意思是,你還真像回到她身邊,然後享受你的賀大少奶奶的位子!”他掐住她脖子,使勁搖晃,“你要回去是不是,那好,我就偏不要你回去,你父親害我全家,我殺了他,你也別活着了,你死了好了!”
於時苒不是第一次被他掐了,有了上次的經驗,她都不敢掙扎,只是死死握住他手腕,瞪大眼看着他猙獰憤怒的面孔。
一聽到,任以秦要對父親,她汗毛倒豎,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哪知,下一刻,任以秦突然鬆開她,完全恢復常態,整了整衣服,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右手撐着頭,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她好不容易得到新鮮空氣,貪婪地呼吸着,不停地咳嗽。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到我身邊來,要麼停止愛他開始爲我盜取賀氏的商業機密。”他淡淡的說,彷彿停止愛一個人就像當你走一二一時,突然喊了句“立定”一樣簡單。
“不過,以你現在的水平,想要得到賀氏的商業秘密,還差得遠呢吧?我可沒耐心等了。”不等於時苒開口他又接着說,“所以,你還是到我身邊來好了。我會給你時間和賀遲年撇清關係。你看,我還是很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
此言一出,於時苒覺得完全沒有和任以秦再說下去的必要,她來這兒是爲了見父親,結果轉來轉去,卻轉到她和賀遲年的關係上。
她總算明白,任以秦是根本就不會讓她見父親的,更不會放了父親。
“我有些困,想睡了。如果,你不想讓我見父親的話,請你直說。”她是撞着膽子裝鎮定,因爲她實在不知道任以秦會在哪一刻突然抽瘋,讓她永遠見不到父親。
如果說以前,她還知道任以秦的目的就是報復她,現在,她完全五里霧中,摸不清任以秦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因爲恨報復她的話,那麼,直接折磨她,比這樣拐彎抹角抓走她養父不是更痛快麼?當連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都弄不清楚的時候,她實在無法應對這樣的敵人……
她知道,自己一直在被迫跟着任以秦的步調走,他想做什麼,她都無力阻止。
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引線在他手中的木偶,儘管有思想有意識,卻因爲只是引線操控在任以秦手裡,無法逃脫……
“你父親當然會讓你見,不過,你不想這是最後一次的話,最好乖乖聽話。”他在她背後,輕聲說。
成功的看到於時苒腳步一頓,他心情大好。
於時苒咬牙,只留給他卑鄙二字。
但他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走到門口的時候,張楚正好端着碗薑茶進來,見她要走,有些意外,“怎麼不多坐會兒?”
裡面任以秦替於時苒開了口,“她玩累了,想先去休息。別管她了。”
張楚擰眉,“那怎麼行?小伍過來把薑茶喝了,送她回去。這莊園這麼大,外面又黑,走迷了路怎麼辦?”
任以秦對張楚似乎很無奈,儘管面上表情挺不爽,還是依言過來接了薑茶,“您別管了,我喝了直接把碗放回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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