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右顫抖地手指着他,一口銀牙咬碎,“你這個殺人狂魔。”
辰亦勳不以爲然地揮開她指控的手,食指豎在她的脣邊,故做神秘道,“噓,別這麼大聲哦。叫得這麼大聲……”眸光斜看着垂手站在遠處的陳萬青,“萬一我殺人滅口怎麼辦?”
左小右看着站在辰亦勳手下人面前木訥地陳萬青,心裡一片悽苦。
從陳萬青出現開始,她就有不好的預感。當她走向陳萬青的時候,也曾經告訴過自己不要走過去,可是到底,她邁不過自己良心的那道坎。所以她處處小心,時時提防,可是沒想到,到了最後,陳萬青還是能把自己賣了。
左小右被辰亦勳緊緊地禁錮在懷裡,看着陳萬青淚流滿面,不斷的哭喊着,“爲什麼,到底爲什麼,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呀!二十年,哪怕沒有血絲關係,也有感情啊,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從辰亦勳出現就開始沉默的陳萬青,緩緩擡起頭,看向左小右,眼裡迸射着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恐怖和惡毒。彷彿看着兩世的仇人,恨恨地看着她,眼神能彷彿淬了毒,惡狠狠地將她吞噬着,“爲什麼?我也很想問爲什麼?爲什麼我好心養了你二十年,結果你哥哥卻讓跺了我兒子的手腳。他已經那麼可憐了,爲什麼你還要把謝秋月做出的那種下作事情在電視上公放。讓左鄰右舍所有人的都知道阿聰的女人那樣不堪那樣下/賤。”
他摸着自己鬍子拉碴的臉,“也是因爲你,我從好幾天就被人抓了起來,生生地恨了四天,沒有吃的,沒有水喝。”看着她,怨毒地笑着,“知道爲什麼?因爲他說我只有越慘,你纔會心軟,纔會跟我走。”
聲音帶着抓狂地嘶吼,“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因爲你。你這個賤人!我後悔二十年前收養你,我應該拿了支票就把你扔掉了,你這個狗賤種。”
“閉嘴,閉嘴,不許你罵我媽媽,不許你罵我媽媽。”左小右揮舞着手就要衝過去,卻被辰亦勳緊緊地攬在懷裡,半步也動不得。
辰亦勳衝對面那些人比了個手勢。
立刻有人照着陳萬青的臉就狠狠地扇了一大嘴巴子,立刻打得他頭一偏,滿嘴噴血。
陳萬青愣住了,就連左小右都驚呆了。他們不是一夥嗎?
辰亦勳厭惡地看了陳萬青一眼,“好好長長記性,以後敢再說小右一個字不好,你兒子的手腳可不是一隻只斷,而是一根一根的斷,然後會一截一截一的斷。”
陳刀青眼睛裡剛剛燃燒起來的火焰頓時委頓下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陳聰就是他全部的軟肋。
左小右狠狠地瞪了辰亦勳一眼,“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辰亦勳捏住她的下頷,“這點小意思,我不需要你感激。”
左小右使勁想要扭開臉,卻半點也動彈不得,眼淚撲簌簌往下/流。
有人衝辰亦勳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辰大少,他們可能快要繞回來了。”
左小右眼眸一亮,辰亦勳卻冷冷地給她澆了一盆冷水,“別高興,等他們回來,這裡,就會恢復成正在營業但生意慘淡的正常餐廳的模樣。”
左小右驚懼地望着他,“你要幹什麼?”
辰亦勳曖昧地看了她一眼,“我特別想幹/你,可是,不是現在。”
說着固定在左小右腰間的手緩緩往上,左小右感受着他的手一鬆,人立刻就往外衝去,卻不料後頸一疼,眼前一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等到左小右再次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
左小右咻地彈跳起來,揉了揉眼睛,眼前黑的伸手不見不五指,除了能感受到自己似乎睡在牀/上,身上有一條被子外,她根本不知道在哪裡。
辰亦勳又把她綁架了。
左小右豎着耳朵靜靜地聽着周圍的一切,漆黑的空間裡安靜地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讓她鬆了一口氣,起碼辰亦勳不在。
她悄悄摸下牀,沿着牀沿,緩緩的移動摸索找到牆壁,腳尖抵着牆根,一點點挪動着尋找着門的位置。
扶着牆壁的手突然摸/到一個硬/物,左小右一喜,是開關。
正當她要按下的時候,一隻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微微用力,空間瞬間通明,晝亮。
左小右眼前一晃,她幾乎不給自己的眼睛適應光線的時間,飛快地身後退去,可是那隻手卻還被人抓在手裡。
“放手!”左小右緊緊地貼着牆壁,死死地盯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眼裡一片恨意。
“我怎麼可能放了你。小右,爲了得到你,爲了今天的獨處,從你離開那天以後,我每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今天。”辰亦勳鏡片後眸子閃了閃,眼裡閃着得逞的奸猾,“我用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弄清楚了夜睿在學校的保安系統佈置,然後用了一點點計謀把你從那些保鏢的視線中帶離。”看着左小右眼裡有深情也有算計,“今天,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逃脫。從今以後,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是我一個人的。”
“神經病,你就是一個神經病,自私狂。”左小右好恨恨地看着,“你這根本不是愛,是自私。愛情是兩/情/相/悅的,你這種,只能是綁架。”
她的眼眸裡泛着恨意可,淚光涔/涔,貝齒輕/咬着脣,聲聲顫抖的控訴不但沒有讓辰亦勳心生退意,反而讓他步步逼近,眼裡的閃着無盡的欲/火,“是,我是綁架。可是,原來夜睿不也是這樣強迫你麼。聽說你當時也不願意,生不如死。現在還不是愛得他死去活來,甘願以死爲他守貞。”
手撫上左小右的臉頰,溫柔而深情地道,“同樣的方法,我相信,我的,未必就不如他的。或許,我的尺寸更合你意?!”
“神經病。”左小右沒命地揮舞小手推開他的靠近,“我喜歡夜根本不是因爲這個原因。”
辰亦勳的手一頓,腳步也跟着停了下來,看着她耐性地問,“那是什麼?夜睿能爲你做的,我都能爲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