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悲鳴帶着沉鐵的呻/吟,似世上最鋒利的刀狠狠地切入左小右單薄的心臟。
粗重的手臂上沉重地鐐銬砸碎了水面的浮冰,冰屑四濺。
左小右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鎖着手鍊手,看着跟進來的西蒙,兩眼通紅,“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你們怎麼能鎖着他。他……”
他是夜睿,是那麼驕傲的夜睿啊!
後面的話全都哽咽在乾啞的喉嚨裡,泣不成聲。
西蒙垂下頭沒有說話。
江浩東這個時候就展示了身爲醫生的理智,他看着左小右不問她怎麼回來的,也不管她現在狀態怎麼樣,只問,“沒有時間聊了,準備好了麼?”
非常的露骨,非常直接。
左小右點點頭。
江浩東看了眼西蒙,“出去吧。”
那一眼對視,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左小右總算在關鍵時刻回來。
江浩東又給了她一顆藥,“催/情的。”
西蒙已然離開,左小右拉住了江浩東,從懷裡掏出一隻瓶子遞了過去,“幫我查一下。”
江浩東臉色一變,正要問,左小右將他拉出浴/室,在已經結冰的房間裡衝他跪了下去。
“左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江浩東嚇得臉色發白。左小右是未來的少夫人,這要是被少爺知道了,他將來的日子就慘了。
左小右用僅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告訴,“這個,我從辰亦勳手裡換過來的……我,不想夜睿知道。你,請你爲我保密好麼?”
換來的?
江浩東驚訝地看着他,“你,你不會跟辰亦勳……”連忙把左小右扶起來,鄭重而肯定地點點頭,“左小姐,你不必擔心。你也是爲了少爺才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我理解。你放心,我很快會查出成分的。”
左小右看着他,“如果確認是真,請第一時間去一趟不易居,給我哥送去。”叮囑道,“你親自送去。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我給你的。你要發誓,連明叔叔都不說。”
左小右知道他是誤會自己以貞潔跟辰亦勳做了交易,索性便讓他誤會到底,“這是救夜睿唯一的辦法。如果被明叔叔知道夜睿遲早也會知道的。到時候夜睿就算不跟我分手,我也沒有臉再留在他身邊,更沒有臉活下去……”
江浩東連忙道,“別別別。”勸道,“其實貞操那種虛無的東西左小姐根本不必在意。你也是爲了救少爺……”見左小右一臉悽苦的模樣,連忙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說。”四指豎在耳邊,“我發誓,如果我告訴別人,就讓我被師傅逐出幽魂島!”看着左小右,“行了吧?!”末了復又苦口婆心地勸着,“其實左小姐不必那樣在意,據我所知現代女性很少一個男人過一生,你又何必……”
左小右見他又扮上了理智醫生的角色,便應付地點了點頭,指了指房門,“你,不如現在就去查一下。”
“好好,但是左小姐不管怎麼樣,你心裡都不必要有負擔。”想了想,“這次事後少爺可能會睡一陣,都是正常現象不必擔心。”江浩東又交待了幾句才匆匆離開了。
左小右看着他離開時擔憂的眼眸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她也開始學會利用人心了呢。自己剛剛那番話如果說給西蒙聽,對夜睿無理由的遵從,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告訴夜睿而不會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會在事後自殺。而江浩東屬明思澤的人,雖然害怕夜睿但仍保留着自己柔軟善良的處事方式。
左小右攤開手掌,看着那空無一物的掌心,慢慢合攏,眼眸由茫然而慢慢變得堅定。
浴/室裡被夜睿砸碎的冰面又飛快凝結回去,夜睿半個身體被埋在薄冰下,露出膨/脹的胸肌和臂膀。
左小右砸開了剛剛結回的薄薄的冰層,修長的雙/腿邁了進去。雙手握住扣住他手腕的鐐銬找到了鐐銬上的機關,按開。她搬不動,只能任由那沉重的鐐銬沉在水裡。
從手到腳,左小右一個個按開了那些壓迫着夜睿的沉鐵鐐銬。夜睿彷彿在感受着什麼,再也沒有粗暴焦躁地揮舞着手腳嘶吼悲鳴。而是像一頭無辜的小獸,安靜地坐着,沉沉地喘息。偶爾嗓子裡會吐出一聲呦鳴,也很快被他剋制下去。
“夜睿,夜睿,我是左小右,我回來了。”左小右握住已經膨/脹的手掌,那原來就可以輕鬆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的大掌,手指粗了一倍,也由原來那白/皙靈巧的模樣變得粗大而笨拙。
“你看,我是左小右。”小手握着大掌撫上自己的臉,炙熱的眼淚落到炙熱的手掌,蒸騰的熱氣灼痛了兩個人。
粗糲的大掌碰觸上嬌/嫩的肌膚,有些顫抖,血紅的眼眸閃動着,像是要在努力“看清”什麼。
眼淚不斷的滴落,滾燙的眼淚落下在他掌心凝結成冰,彷彿公主的珍珠淚,珍貴而晶瑩。
“如何讓我遇見你在我在美好的時刻,爲這,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可是爲什麼夜睿,你總是看見我最狼狽不堪的樣子。”左小右哽咽着,背誦着那首屬於兩個人的情詩。
“吼!”壓抑的低吼,伴着猛獸的嘶鳴,左小右被扯進了那灼燙無比的懷抱。
彷彿只剩下最原始的反應,夜睿動作粗/魯地撕裂了女孩身上輕薄的衣衫,當滾燙的肌膚接觸到那清涼如凝脂時,那嘶啞的喉嚨裡滾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慰,同時男性本能的需求毫不懸念地穿透了女孩輕薄的身體。
“唔!”疼痛讓她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他膨/脹的身體令他的巨物也隨之膨/脹。
身體彷彿被撕裂開,火辣辣得灼燒着,左小右咬着牙承受着劇烈的疼痛,隨他沉浮,一次又一次。直到男人眼眸裡的血線漸漸退去,直到那膨/脹的筋脈漸漸隱沒,男人的聲音與視線漸漸恢復清明。
“左小右,寶貝!”又一聲嘶吼,男人終於釋放出沒頂的快/感,左小右虛虛地趴在他的肩上,笑容有些蒼白,聲音柔軟地化不開,“夜睿,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