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雷軍小心翼翼的問。
“廢話。”申屠夜白了他一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是！”雷軍眨眨眼，小心翼翼的說，“五帝雖然各自都有着絕對的權利，但五個人之間也是息息相通的，這次司空先生貿然退位，還把位置讓給一個陌生人，而且另外四帝都沒有見過這個人，連他是什麼來歷都不知道。這不是很奇怪嗎？”
“司空得了不治之症，早就想退位了。”申屠夜想起這位摯友，不免有些感慨，“我和卓越不同意，所以他才拖到現在，據說他讓位的那個人是他的恩人，叫帝風，其他的事我們都是一無所知，不過龍九倒是跟他見過面。”
“九爺跟您向來不和，他和新任的風先生見過面，對您和卓先生來說可不一定是好事。”顧輝小心翼翼的推測，“不知道夜王對這件事是什麼看法？”
“夜王那個人你們還不知道嗎？”申屠夜說到五帝之首夜神之就感到無語，“整天神出鬼沒，到處玩女人，什麼時候對這種正經事上心過？”
五帝分別是，夜神之，申屠夜，龍九，卓越，還有之前的司空瑾，司空謹在去年得了不治之症，直接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他的救命恩人帝風。
事情發生不過一個多月，四帝跟帝風還沒有會過面，但是自從帝風上位之後，申屠夜就麻煩不斷，所以他不得不聯想到這件事跟那個信任的帝風有關。
不過申屠夜跟龍九也是不和，明裡暗裡鬥了很多年，前不久還奪了龍九的一個島嶼，龍九對他一直懷恨在心，說他在暗中搞鬼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那個帝風既然能夠接下司空全部家當，自然也不是非凡之輩，即使他真的跟申屠夜有過什麼過節，也不會傻到一上任就去對付申屠夜？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所以這件事還真是有些捉摸不透。。。
“那我們現在該什麼辦？”雷軍試探性的問，“要去查查那個帝風嗎？”
“不用了。”申屠夜揉了揉眉心，“我們約好了三個月之後見面，現在找人查他，好像他多大來頭似的。你去查查龍九，看看他最近在搞些什麼，要是被我發現這些事都是他整出來的，我可不會放過他。”
“是！”雷軍領命，馬上去辦事。
“申屠風華那麼怎麼樣？”申屠夜問雷雲。
“昨晚我跟部長大人通過電話，她的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上次的爛攤子還沒有處理好，她現在正受困擾呢。”雷雲恭敬的回答，“部長大人雖然處事雷厲風行，遠見卓識，但畢竟是從文的，對於強勢暴力事件還是無力處理，這件事還是需要您出手。”
“讓她不用困擾，我這次來就是爲她收拾爛攤子的。”申屠夜果斷的說，“一次性解決掉，永絕後患！”
“是的。”雷雲由衷的敬佩，“部長大人最近因爲競選的事情被人暗算，好幾次都是險象環生，身邊的人手都不夠了，當時把我送給您，我都覺得意外。”
“放心吧，我另外安排了人手去保護她。”申屠夜說，“你今天保護雪兒，情況怎麼樣？”
“今天沒有發現任何潛在危機，不過……”雷雲神色凝重的說，“我總覺得冷清墨有些怪怪的。”
“怎麼說？”申屠夜眉頭一皺。
雷雲仔細想了想，說：“其實也說不太清楚，他這個人做事情滴水不漏，還真找不出什麼破綻，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我總覺得他看着淩小姐的眼神很奇怪很複雜，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對了，他今天在車上失控握住了淩小姐的手。”
“什麼？”申屠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暗沉下來，“他居然敢動我的女人？他還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雷雲連忙解釋，“其實就是他看着窗外失神了，用脣語說了句什麼話，當時氣氛挺傷感的，淩小姐還勸了他幾句，還給他倒茶，他接過茶的時候順勢就握住了她的手，但是隻有幾秒的時間，秦管家馬上提醒他，他就不慌不忙的鬆開了……”
“他說什麼話？”申屠夜追問。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看懂。”雷雲說，“不過從淩小姐的回話來看，應該是關於宮小姐的事。”
“你看不懂脣語？”申屠夜這纔想起這件事，“趕緊加強學習，用最短的時間把脣語學會。”
“是。”雷雲恭敬的迴應，“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申屠夜問。
“今天去孤兒院的路上，秦慧拿出一大疊資料給淩小姐看，說那些是她小時候在孤兒院的資料，我站在淩小姐身後，順勢看了下都是成長相冊，不過有一張照片比較特別！”
“什麼照片？”
“據說那是淩小姐嬰兒時期的照片，那時候她才七八個月，被一個小男孩抱着送到了孤兒院，那個小男孩大概六七歲的樣子，滿身是血，可是照片沒有拍到他的臉，只拍到了他的手臂和半邊身體，照片背景是一片烽火戰亂的廢墟，看起來十分淒涼……”
雷雲仔細陳述那張照片的有關事情，將她聽到的看到的詳細告訴申屠夜，包括後面的郭院長那裡聽到的一些消息，一字不漏的陳述出來……
“據說那個小男孩抱着幼小的淩小姐走了很久，遇到了路過的孤兒院的人，就將淩小姐送給他們了……”
申屠夜聽到這些話，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皺着眉，陷入深思。
雷雲補充道：“對了，冷清墨還說明天要去西藏幫淩小姐調查身世呢。”
“照片上的男孩有什麼特徵嗎？”申屠夜低沉的問，“雖然沒有拍到臉，但是身上有沒有什麼記號？”
“當時照片在淩小姐手上，我站在她身後，就順便瞄了一眼，也不好盯着看，沒發現什麼記號或者特徵。”雷雲說，“對了，秦管家還推測那個男孩是綁匪那邊的孩子。”
“那可不一定，或許也是綁匪綁架去的孩子呢。”顧輝插了一句嘴，“那麼小的孩子，能夠在戰亂中抱着一個嬰兒，還把她交給孤兒院，說明這孩子很善良。”
“也對。”雷雲點點頭，“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淩小姐當時沉浸在母親慘死的悲傷之中，也沒有多想，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她對那件事很重視，幾次三番的詢問，還讓冷清墨去調查。”
“他們說的那就孤兒院叫什麼名字？”申屠夜又問。
“流風！”雷雲不假思索的回答，“我知道這些都是重要線索，所以早就銘記於心。”
“流風……”申屠夜眯着眼睛，喃喃低語，“流風孤兒院，在西藏阿里……”
“主人知道那家孤兒院？”雷雲很震驚。
“聽說過。”申屠夜擡起頭，“行了，你出去照顧雪兒吧。”
“是。”雷雲低頭退下，走到門口，申屠夜忽然又叫住她，“等一下。”
“是。”雷雲轉身，“申屠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那張照片現在在哪裡？”申屠夜問。
“應該在宮家。”雷雲說，“昨晚在老宮家出來之後，秦管家就讓人把所有資料都搬上車了。”
“想辦法把照片複製一份過來。”申屠夜對顧輝吩咐，“但是不要動原照片。”
“是，主人。”顧輝點頭。
“都出去吧。”申屠夜吩咐。
“主人，要不要找人跟着冷清墨？”顧輝問。
“不用。”申屠夜淡淡一笑，“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我讓雷雲跟着凌雪是做什麼的，他不遮不掩，證明做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我派人跟着他，反倒顯得我心虛了。”
“明白了。”顧輝沒再多言，馬上去辦其他的事情。
……
飛機已經起飛了，現在漸漸平穩下來。
申屠夜走出包廂，發現凌雪正在啃蘋果，他的脣邊揚起寵溺的笑容：“貪吃鬼，又在吃。”
“你吃不吃？”凌雪將咬了幾口的蘋果遞給他。
申屠夜也不嫌棄，拉着她的手就咬了一大口，然後在她身邊坐下，側着頭，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複雜光芒……
“怎麼了？”凌雪愣愣的看着他，“幹嘛這樣看着我？”
“剛剛聽說了你家裡的事情……”申屠夜心疼的摟着凌雪，“對不起，沒有早點關心你。”
凌雪怔了一下，輕聲問：“是我父母的事？雷雲告訴你的？”
“嗯。”申屠夜點點頭，低沉的說，“以前從來沒有去了解宮家的過往，沒想到宮家居然還有那樣的經歷……”
“我也沒想到。”凌雪再也吃不下去了，情緒一下子變得低落，“名門望族，應該是很順利很幸福很圓滿纔對，爲什麼會發生那樣的悲劇？全都是那些綁匪，是他們害死我媽媽，害死我爸爸，還害得我流落在外，我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
“這件事……”
“你會幫我調查的對不對？”凌雪扭頭看着他，“這個好像你比較擅長，你幫我查一查是怎麼回事，幫我把兇手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