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前的男人高大的身軀只是微微僵住,隨即大步踏進屋內(真三之無雙戰記)。
瑋瑤抿了抿脣,識相的也不再多說。抱着自己的行李進了房子。
剛踏玄關大廳,迎面而來的是整面牆壁的鮮豔的溼壁畫,畫裡彩綴着青山小溪教人心情平靜的山水風景,而挑高的大廳天花板上是才『色』彩琉璃圍成的圖案,底下一盞晶亮的水晶吊燈令人咋舌,偏頭一看便是一條弧圓型的樓梯,樓梯欄有着銅製的精緻花紋,整體看來,他家比她家大多了,品位也高等多了……
“跟我上來,你房間在三樓,在小晚房間的隔壁。”席司宸頭也沒回,直接踏上弧圓型的樓梯。
瑋瑤跟上去,好奇的四處張望,“那你住在幾樓?”
問題剛落下,就遭他回眸一個冷眼。
對上他陰冷的眸光,她撇嘴,“我要打掃的時候,可以繞過嘛。”
上了二樓,他的目光移落在二樓走廊的盡頭,“最後那兩間房間,不許進去,也不需要你打掃!”
“爲什麼?”很自然的,瑋瑤擡眸不解的看着他脫口而出。
“沒有爲什麼,總之希望你記住一件事情,如果讓我知道你進去最後那一間房間的話,你就可以離開了!”拳頭捏緊,他冷峻的臉龐籠上一層陰鷙,教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顫抖。
“行,不動就不動,還減輕我的活呢!我房間是在三樓嗎?”說罷,她直接的走上三樓的樓梯。
臉龐上的戾氣褪盡,席司宸目光瞟向走廊盡頭的那一間房間,心如被針扎。痛意毫無預告的如『潮』水般席捲而來,他『逼』自己撇開眼,轉身踏上三樓。
“我房間是哪間?”走在寬敞的走廊,瑋瑤環視了一眼掛在走廊兩邊的油畫,發現每一畫的風格都是一樣,看來都是出自一個畫家的手。
“右邊,倒數第三間。”他流星大步直接越過她,扭開了房間門,“你旁邊的房間就是小晚的。”
踏進房間,審視了房間一眼,雖然整潔,可傢俱的顏『色』都過於單調,幾乎都是素雅的米白『色』,“哦。”她回頭應了一聲。
“你先適應一下環境,我現在要到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到五點的時候我會去學校接小晚回家,你在這段時間先準備晚飯。”他垂眼看了一下手錶,再擡眸睨了她一眼,轉身便出了房間,直徑的走向樓梯。
瑋瑤放下自己的東西,轉身也跟了出去,“你家在半山腰,你總得給我個代步的工具吧,我得到超市買菜之類的,不然怎麼準備晚飯?”
聞言,他回頭睨了她一眼,“你會開車?”
“會,不過還沒考駕駛證。”託她媽媽的福,她出院後的一段時間,她要開車,她媽媽死活都不給!
“那就坐公車出去買,這裡向山下走兩公多里路就有一個公車站,還是開二十四小時的,就算你要出去和你一羣姐妹泡吧泡到很晚都不怕沒車沒回來。”他撇開眼冷冷的嘲諷道。
“兩公多里路,你會不會太過分了,我自小到大可能都沒走過這麼多路。”她瞪大水眸狠狠的凝視着他,恍若他再說多一句惡毒的話,她便會撲上去咬死他!
“單媽之前留了不少東西在冰箱裡,你看一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接小晚的路上再買回來,我時間不多,現在就得先回公司,你有什麼事再打電話給我。”說罷,不等她反應過來,他便急急的下了樓,出了門。
這一次,他很準時,經過那一晚的事情,席司宸像是想通了不少,雖然依然跟兒子沒多說話,可生活上明顯的與兒子拉近了距離。
又是一個血紅的傍晚,當學校的下課鈴回『蕩』在華凌學院附近時,一羣穿着整齊校服的學生雀躍的奔出校門,笑聲與鬧聲摻混在一起,讓原本單調得只剩下車笛聲的街道頓時活躍起來。
一抹小小的身軀伴隨着一位漂亮的教師走出校門口,瞧見停泊在離校門口不遠的黑『色』轎車後,心中升騰一抹喜悅,轉身朝老師道:“老師,我爸爸來接我了,我回家了。”
“嗯,這兩天你爸爸都自親來接你,小晚,你真幸福!”『揉』了『揉』他柔軟的髮絲,林老師面微笑,凝望着那一抹小小的身軀躍上那一輛黑『色』轎車。
“老師,明天見!”車窗下滑,呈現出一張清秀臉蛋的同時也出現一張深邃俊朗的輪廓,那是一張教人心『蕩』神馳的俊顏。
“明天見。”朝車子揮了揮手,夏日清風襲來,林老師的長髮飄動,黑『色』的轎車也逐漸消失在她的眸裡。
當了韓晚兩年的班主任,對他家訪了四次,也開了兩次的家長會,她瞭解到自從小晚的母親過世後,席先生就很少說話了,甚至也極少親自接送小晚上學,直至這幾日都是他親自接送小晚上下學,是不是說明了他們父子倆的關係已經逐漸在改變了?
“阿司,讓你久等了。”天真的臉蛋揚起一抹無邪的笑容,韓晚邊自己扣上安全帶,邊擡眸看着父親臉上的變化,不想錯過他此時的任何一種神情。
“我剛到。”冷淡的口吻讓一顆小小的心微垂下。
韓晚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打了一口氣般,揚起清秀的小臉凝望着父親,“阿司,我們今晚吃什麼?”
“回家吃。”
“回家吃?”小小的腦袋轉動了一下,清秀的小臉籠上一層疑『惑』,目光轉落在車窗外,這的確是回家的路。“阿司,你有時間做飯嗎?”
“沒有,回到家你就知道了。”扭頭睨了兒子一眼,眸底少了往日那一抹冷峻,可仍然回不到兩年前那一個稱職溫柔的父親。
“哦。”扭回頭,大大的黑『色』眸瞳落在車窗外,當車子經過一家寵物店的時候,腦海裡不禁想起一年前已經病死了的小白。
那時候父親的墮落,因爲情緒的問題,他沒有再回去稻香村,直至那選了一天與單媽一塊兒回去時,外婆卻告訴自己,小白病死了……
他連它的屍體都不曾見過,就失去了小白,如同父親失去了母親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