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航不是聖人,他心裡會吃醋,他會介意喬小白跟墨非見面,如果可以,他希望喬小白永遠不要見墨非。
可是,喬小白有交朋友的權力,而墨非,不會害她,他會尊重她,因爲他和蕭遠航一樣,深愛着她。
這樣的墨非,是蕭遠航最大的情敵,可是他卻拿墨非無可奈何,他只能大度,學會胸襟寬廣。
他試着去相信喬小白,相信她能處理她和墨非之間的關係。
結局證明,他相信喬小白是對的,喬小白並沒有找藉口悄悄跟墨非見面,而是主動告訴他。
這個時候,他有什麼理由反對,墨非之所以幫他,完全是因爲喬小白,這一點,蕭遠航十分清楚。
海灣那塊地,已經是墨非的囊中之物,他卻囊中取物,搶走了。在這個時候,墨非能不計前嫌幫他一把,其胸懷博大,令蕭遠航敬服。
晚上六點,精心裝扮的喬小白出門去了,走的時候,軒軒衝她喊了一句:“媽咪,你早點回來。”
“嗯,軒軒要乖乖聽奶奶的話哦。”喬小白笑眯眯地說。
墨非的車停在蕭家四合院門口,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黑色皮衣,酷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他只是靜靜地看着喬小白,喬小白穿着一件桃紅色的暱大衣,黑色的高筒靴子,雖是孩子的母親,卻如少女般清純可愛。
“Hi,墨非,你今天好酷,話說你這麼帥,不當明星真的是太可惜了。”喬小白一邊說笑着,一邊打開了副駛的門,坐到了他身邊。
“你今天很漂亮,很可愛的,衣服的顏色很鮮亮。”墨非說道。
“下雪了,樹幹都光禿禿的,我想着,穿鮮豔的衣服,心情會好一些。”喬小白認真地說,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閃閃發亮。
“我爺爺中風了。”墨非突然說。
“啊,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突然會中風?”喬小白問。
墨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又受了刺激。”
喬小白一怔,道:“受刺激?是因爲和遠洋集團合作的事,受刺激了嗎?”
墨非點點頭,說:“林雨欣走了,爺爺心情不是很好。墨氏的房子拆了重建,損失慘重,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喬小白急忙問。
“工地上用來蓋房子的鋼筋混凝土被人替換成了木條混凝土,爺爺懷疑是蕭遠航做的。而我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跟蕭遠航的遠洋集團合作,他一氣之下就中風了。”墨非難過地說道。
“墨非,對不起,都是因爲我。鋼筋混凝土換木條混凝土的事,真的是蕭遠航做的嗎?”喬小白關心地問。
墨非在蕭遠航最爲難的時候,出手相助,如果墨氏工地的事,是蕭遠航做的,墨非該多生氣啊。
他一定會很傷心,他爺爺是因爲他跟蕭遠航合作,氣的中風,而蕭遠航竟是害墨氏的人。
喬小白緊張地看着墨非,等待他的回答,她的害怕,好怕真的是蕭遠航做的。
她知道行業競爭,經常會有同行前互相迫害的事,可是,她希望她愛的男人,不會做那麼卑鄙的事。
“不是蕭遠航,是王子謙,他可是能記恨我,在WK集團週年慶典的時候將你帶走了。”墨非解釋道。
“那天,就算你不帶我走,我也會離開。我不是好演員,我沒有辦法跟他演下去。”喬小白說道。
“小白,你以後要小心王子謙了。他雖然喜歡你,但是此人心機太深,很難保他不會因愛生恨,對你做出不好的事來。”墨非擔憂地說。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跟他見面的。”喬小白說道。
“嗯,走,找個地方陪我喝幾杯。”墨非淡淡一笑,臉上寫滿了憂傷。
他們開着車,來到一間古色古香的咖啡館,咖啡館裡人並不多。
兩個人靜靜地吃着西餐,品着紅酒,不再聊沉重的話題。
他們聊雲南的小吃,街道,工藝品,酒吧。
“墨非,一米陽光,我轉到你名下了。”喬小白認真地說。
墨非舉着紅酒的手顫了一下,說:“你要把它送給我。”
“嗯,那裡有我們的回憶,可是我已經把過去放下了。當初買下酒吧的錢是你的,現在將酒吧還給你,如果你把過去都放下了,就轉讓出去吧。”喬小白說道。
“那是我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我在那裡向你求婚,如果你不要,我替你保管,我永遠都不可能將它轉讓出去。”墨非認真的說。
“墨非…………”
“你不要誤會,我這麼做,不是因爲你。”墨非解釋道。
喬小白點點頭,不管他是因爲什麼,總之,她把回憶放下了。
“吃完了嗎,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家裡等,我也要去醫院看爺爺了。”墨非說。
“我吃飽了,服務員,買單。”喬小白喊道。
“我買吧。”墨非搶着去結帳,喬小白爭不過他,只好作罷。
咖啡館裡正在唱一道很憂傷的歌,“等你愛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夠;等你愛我,也許只有一次才能永久。可能是我感覺出了錯,或許是我要的太多,是否每個人都會像我,害怕相見的人已走了。也許從未曾出現過,怎樣去接受纔是解脫。”
“這首歌怎麼感覺在唱我,我們走吧。”墨非輕聲說。
“嗯。”喬小白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咖啡館。
喬小白本想自己打車回來,墨非堅持要送她,她也不好當着墨非的面打電話給蕭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