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那天后,凌依便出差了,任憑凌煒怎麼阻攔都沒用。
“凌總,您可算是回來了。”
葉煋接過凌依手中的東西,小艾小聲說道:“依依姐,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子。”
凌依歪頭問道:“我什麼樣?”
“人家訂婚都着急的不能行,你可好,臨近宴席纔回來,都不準備的嗎?”
“你慌什麼,訂的是他家的婚,準備自然也是他們家的事。”自然是不能和小艾說實話。
“對了凌姐,家裡早上通知說讓您下了飛機直接到頤中仁舫。”
“我知道了。”
凌依應聲回了家,洗漱打扮後才趕到頤中仁舫。
一羣人歡聲笑語期待着明天的訂婚宴,只有凌依有些悶悶不樂。
顧夜箐注意到了凌依的不對勁,於是對着長輩說:“爸,凌伯伯,明天就是訂婚宴了,想必依依一定很緊張,我想趁着這會兒帶她出去散散心。”
“去吧,早點回來。”說話的是凌煒。
凌依沒有說話,禮貌性的鞠躬示意後,跟着顧夜箐出了門。
顧夜箐直接給凌依送回了家。
“你是在躲我嗎?我的未婚妻。”顧夜箐挑起了凌依的下巴。
“你有病嗎?”凌依伸手打掉了顧夜箐的手。
“第一,我出差是因爲有工作;第二,我想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動手動腳的程度;第三,如果明天高瑛出現在訂婚宴的現場,你打算怎麼辦?”
本來玩鬧的顧夜箐頓時板正了身子,眼神黯淡的說道:“發佈會上我說了,不會辜負你的。”
“你不是在辜負我,你是在辜負你自己。”凌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人,是有追求幸福的權利的,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顧夜箐突然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臉說道:“她既然會消失,那必然不會再回來,不然出醜的就是她。況且,我也不會壞自己......和你的名聲的。”
凌依聳聳肩,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家。
第二天。
訂婚宴按部就班的舉行着,坐在臺下的凌依十指交叉緊張極了。
顧夜箐坐在她旁邊,伸手拍了拍她,輕聲說道:“深呼吸,別緊張。”
“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今天的主角:顧夜箐、凌依。”
下面掌聲雷動,閃光燈此起彼伏
兩個準新人手挽着手走上了臺,按照演練好的,穩步推進着。
不多久,發言完畢,二人準備回到座位上去。
就在這時,大門打開,門口站着的,正是顧夜箐的前準未婚妻---高瑛。
會場霎時鴉雀無聲。
不過半晌,凌煒先起身開口說道:“你們的安保是怎麼做的?怎麼什麼人都讓進?”
一羣保安蜂擁而至,將她趕了出去。
她臨走前只丟了句:你相信我嗎?
顧夜箐的魂已經不在這兒了,凌依深深的感知到了。
她伸手推了他一下,淡然說道:“去吧”
顧夜箐投以感激的眼神,然後追了出去。身後是他爸爸無盡的喊叫。
“各位家人、記者朋友。”凌依昂首挺胸站在麥克風前說:“相信你們已經看到了,我的丈夫顧夜箐先生,爲了找尋真相,不惜引得各位的誤會,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她笑了,溫和的像風一樣的聲音接着說:“這也是我們共同商議的結果,我相信各位記者朋友也十分樂意祝福我們。”
此話一出,凌煒便知道,明日的頭版頭條,不會有顧夜箐拋下未婚妻尋前任的新聞了。
訂婚宴結束後,凌依坐車到顧夜箐的家。
:你們都訂婚了,是該住在一起培養一下感情。
這是她父親凌煒的原話,她坐在沙發上反覆回想着。
雖然她對今天的情況有所預見,可......還是被丟下了的事實難受。
畢竟是第一次訂婚宴,對於一個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女孩子來說,無疑太過沉重。
“小姐~”
門口傳來蒲叔的聲音,凌依暫時收拾好心情,笑着迎接蒲叔。
“蒲叔,你怎麼來了?”
“你父親說,以後讓我照顧你們。”蒲叔說完便轉身到廚房給凌依沖泡檸檬水去了。
“我去洗澡了,蒲叔。”
蒲叔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小姐的心情並不好,於是整理了一下,便回到屋裡休息了。
凌依洗完出來,發覺顧夜箐還是沒有回來,她不知怎的,覺得心裡的像石頭一樣沉重。
如今晚上的風已經有些許寒冷了,月光一縷縷的照進來。她穿着薄絲制的白衣,坐在地毯上,雙腿彎曲委屈的抱着自己。不自覺的哭了起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睡着了多久,只記得再睜眼便天亮了。
凌依匆忙的換了身衣服下了樓,發現顧夜箐竟一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