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爹地傷不起
那醫生的話還在楚幕離的耳邊迴盪着,楚幕離看着躺在病牀上的歐瑾蓮,看着她蒼白的臉,楚幕離卻想到了已經遠去了別的國家的楚莎。
“少爺,我來照顧歐小姐吧。”張媽很明白爲什麼歐瑾蓮要說謊,但是,如果前提以傷害楚莎爲主的話,那她就什麼也不明白了。
“沒事,我自己看着也可以的,公司已經沒有什麼大事要處理了,我想在這裡等她醒來再說。”楚幕離看着歐瑾蓮的臉,然後對張媽說着,張媽也只能回以答應。
“那我出去給老爺打個電話,他問過我歐小姐現在怎麼樣,總要回老爺一個電話,也讓他安心的。”張媽對楚幕離說着。
“張媽,先不要告訴爸……不要告訴他,瑾蓮她沒有懷孕的事。”楚幕離對張媽說着。
“我知道的,我也懂你的用心,我自己的也懂怎麼跟老爺說的。”張媽說完了之後,出去了還爲他們把門給關上,然後走了出去,楚幕離依然靜靜的看着牀上的歐瑾蓮,一語不發。
這樣的情況一直過了快兩個星期的時候,終於在有一天,歐瑾蓮突然就醒了過來,看到了楚幕離守在她的牀邊,她的牀頭櫃的上面還放着一本病歷本,歐瑾蓮也知道,自己什麼也瞞不住了,但是,她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只是靜靜的看着楚幕離睡着的臉。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了,歐瑾蓮虛弱的擡起頭看着那打開門的人,是張媽,張媽一進來看到了歐瑾蓮醒來了之後,不由得有些錯愕。
“你醒了?”楚幕離聲音沙啞的問着歐瑾蓮,歐瑾蓮看了楚幕離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感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楚幕離輕聲的問着歐瑾蓮,歐瑾蓮看着楚幕離,想起身,楚幕離就爲她把枕頭墊好,然後楚幕離扶着歐瑾蓮坐起來之後,再次坐回到了原位。
“少爺,那歐小姐都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這裡是些粥,可以給歐小姐先吃一點的,我還要去楚園對老爺說一聲呢。”張媽知道他們肯定有話要說的,就自己先開口對他們說着,楚幕離輕點了點頭,張媽就離開了。
“我幫你叫醫生過來。”楚幕離對歐瑾蓮說着,歐瑾蓮輕搖了搖頭,楚幕離起身爲她倒了一杯水,然後交到她的手中,歐瑾蓮接過,喝下了之後,她定定的看着楚幕離。
“餓不餓?”楚幕離問歐瑾蓮,歐瑾蓮此時卻低下頭去,聲音也不由得一陣的哽咽。
“幕離……對不起。”歐瑾蓮聲音哽咽而沙啞的對楚幕離說着。
“你人沒事就好,你也不用過於自責,房子也沒有什麼事,只是……你下次要記得小心一點就好了。”楚幕離依然淡淡的對歐瑾蓮說着,歐瑾蓮卻放下了杯子,然後抓住了楚幕離的手。
“幕離,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歐瑾蓮哭着對楚幕離說着,楚幕離輕拍了拍歐瑾蓮的手。
“我不是說了沒事嗎,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欠了你一個解釋,本來應該是我們結婚的婚禮,我卻跑了出去。”楚幕離對歐瑾蓮說着,歐瑾蓮搖了搖了頭。
“其實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歐瑾蓮問着楚幕離,脣不由得緊緊的抿緊了。
“我不是故意想要騙你,我是真的很愛你,是……那天晚上什麼你碰我的話都是騙你的,但是,如果不這樣,你一定不會留我身邊,我是沒有辦法,我是因爲愛你,所以纔會……”歐瑾蓮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楚幕離爲歐瑾蓮順了順氣。
“我還收買了那個醫院的醫生,讓他爲我做假,但是,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因爲我愛你。”歐瑾蓮抓着楚幕離的手,認真的對楚幕離說着。
“瑾蓮,我好好休息,我們的事,我還沒有處理好,我怕外面的記者會亂寫,我要開個記者會,等這事完結了之後,我再來陪你,好嗎?”楚幕離說完,拿起了剛剛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正想走,歐瑾蓮卻下了牀,一把從楚幕離的背後抱住了楚幕離。
“我也多少次想過,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那多好,是,我是故意讓肚子大起來,我想盡了很多的辦法,我還去做了一些美容的手腳,只讓肚子看起來真的像懷孕一樣,但是,那時候的我,我每次摸着我自己的肚子,我就很想,裡面真的有一個屬於我跟你的孩子……”
“瑾蓮……”
“幕離,你聽我說,我不是想要傷害你,我想對你坦白的,只是這次的事對我來說,傷害很大,所以我纔會做這樣的事,所以我纔會……”
“歐瑾蓮,你真是一個自私的女人。”楚幕離淡淡的說着,歐瑾蓮卻不由得僵在了原地,楚幕離掙開了歐瑾蓮抱着他的手,然後轉身,與歐瑾蓮正面相對着。
“你從出事到了現在,你就一直對我解釋着,你的用心,你的用意,但是,你那天也看到了莎莎的事,你作爲一個母親,你想到的任何事都是以你自己爲先,莎莎呢?莎莎卻什麼都以你爲先,那你又有沒有想過,莎莎受的是什麼苦,我連莎莎現在怎麼樣我都不知道。”楚幕離對歐瑾蓮吼完了這些話之後,他看着歐瑾蓮驚慌失措的臉,楚幕離嘆了口氣。
“對不起,瑾蓮……你好好休息,我剛剛的話……你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過。”楚幕離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對歐瑾蓮說出了那麼多過分的話,歐瑾蓮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從什麼時候開始,歐瑾蓮在他的心裡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了?楚幕離想起了以前歐瑾蓮溫柔的笑容,不由得一陣的歉意。
“我先去處理我們的事,好了我就回來看你。”楚幕離再也不等歐瑾蓮說些什麼話,轉身就離開了,歐瑾蓮看着楚幕離的離開,不由得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然後無聲的低聲抽泣。
而在兩個星期,楚幕離想追上楚莎的那一天,是安文琪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的一天,那也是楚莎最痛苦的一天。
楚莎那天才剛上了車,她後腦的血就開始流下,把安文琪的衣袖也浸溼了一半,看着楚莎越來越蒼白的臉,安文琪的臉也跟着一起蒼白了起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慌,不然楚莎會更不知道怎麼辦的。
到了醫院之後,那醫生就說,楚莎已經是處於一個無力挽救的狀態,安文琪不相信,他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季薇在一邊換着楚莎無聲的痛哭着。
安文琪突然想到了他的親王父親有一輛私人的飛機停在這裡,就是爲了應付他有什麼事要急着回法國的,安文琪只好打電話給父親,讓他授權,讓他們去法國,去接受皇室專用的醫護人員。
安文琪他們才兩個多小時就來到了法國,那時候的楚莎已經是嚴重的昏迷不醒,安文琪一下了飛機,他的衣袖也在滴血,看着楚莎進了急救室,安文琪的精神根本就不敢放鬆下來,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看到他的樣子,也沒有強迫他什麼,老親王與王妃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陪着安文琪。
楚莎進去的那四個小時的時間,對外面等候着安文琪、季薇、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老親王還有王妃都是一種折磨,直到手急救室的燈黑了之後,他們幾個人纔敢上前。
“安楚,那小女娃怎麼樣?”老親王問着那醫生,那醫生脫下了口罩,是一個上了些年紀的醫生了,但是,雙眼卻依然那樣的精神。
“那小女孩送來得太晚了……”
“什麼意?楚莎怎麼樣了?”安文琪聽到了他的話之後,不由得激動的上前捉着那醫生的肩膀。
“別緊張!”那醫生趕緊捉住安文琪的手,不讓他再抓痛自己,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是你們以後的世襲繼承人?性子也太急了點。”
那安楚醫生一臉的無奈對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和老親王他們說着。
“哎呀,安楚,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看着我的孫兒急成這樣,你還說這些!”老親王也不由得皺起眉頭,然後對那醫生說着。
“好好好,我說我說。”那安楚醫生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他們就該真的着急了。
“照這個小女娃的情況看來,兩種情況是肯定的,一是失憶,但是,失憶會忘記多少,要等她醒來再看,二是……”那醫生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由得嘆了口氣。
“第二個可能是什麼?”安文琪再次着急的問着那醫生。
“第二個可能就是失明,爲什麼我說你們送來得太晚,並不是我救不活她,而是她的後腦流血,而那流血口就是經過了一直壓着她後腦神經的小血塊,那血流過了那小血塊,那血塊自然就會變大,本來應該沒什麼事的小女娃,現在就……”那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