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是顧正初傲嬌的不肯讓他們見陶寧,總覺得他們會把陶寧拐走。那羣所謂朋友圈,也不過是一羣二世祖而已,顧正初覺得陶寧沒有見的必要。
那些人脈,一羣還沒有他一個來的靠譜。顧正初對金梓熙這麼解釋到。金梓熙覺得他這個人簡直太傲,可是他傲的就是有這個資本,別的男人需要的外交他都不需要。
會有無數的人衝着他顧少的名號倒貼上來,他只需要挑選他需要或者感興趣的朋友,不需要像陶寧一樣苦苦尋覓一個朋友。
所以有時候顧正初會很難理解,爲什麼陶寧在和安楠分開這麼久以後,還能做到和她保持這麼好的閨蜜關係。顧正初倒是沒見過安楠,但是安楠見過顧正初的照片。
然後給了箇中肯的評價:陶寧你運氣挺好。沒有過分強調他什麼好什麼好,也沒有過分貶低自己的閨蜜。顧正初覺得這樣的閨蜜,比之前那個黃老師靠譜得多。
別看好像是小康家庭,其實就是心理變態,總要通過和別人比較,來得到自己的成功。這樣的人,顧正初做不到,幸好陶寧也不是。
當然,這條定理在顧正初吃醋的時候完全失效,別說比較了,就是金梓熙要和自己賽砸錢,他把銀行搬空了也得砸贏金梓熙。
編劇本來也是抱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寫了那本劇本,現在居然真的成功了,那下一步就是,帶着陶寧離開一會兒再回來。
“寧寧,我剛寫了個本子,你給我看看,我覺得這個女主挺適合你的。”編劇突然發現,自己和顧正初還有這羣演員們在一起久了,也是眼角眉梢都是戲。
陶寧無奈的只好跟着編劇去了,還忍不住唸叨兩句:“編劇姐姐我跟你說,下一部劇不要再讓我和顧正初演了,要演就和石定良那樣的演,多有意思。”
陶寧看似是對編劇說的,眼神卻賊兮兮的飄向身後的顧正初。顧正初對於這種明裡
暗裡向自己提意見的行爲,表示很受用。
導演在後面和顧正初擊過掌,兩個人都去準備了。而編劇這時候還只知道,顧正初等會要做什麼,心裡替陶寧美。雖然自己還是單身,但是陶寧能找到顧正初,她也高興。
組裡的所有演員她的確最寵陶寧,這麼一個陽光可愛的女孩子,放在誰身邊誰能不喜歡。起碼她做不到不喜歡。
“寧寧啊,你說你對顧正初,到底是什麼感覺。”編劇難得這麼老套的問起這個問題,以前她看到別的作者問起這個問題都覺得老掉牙。
現在是突然轉性了?陶寧手腳並用爬到編劇牀邊,雙手託着下巴看着編劇:“姐姐,你該談個男朋友了。”
說來編劇也不老,不過比陶寧大一輪,而導演比編劇大三歲,這樣的年齡差剛好,就像她和顧正初一樣。她不反對年下,不反對同性,但是在她眼中,最好的戀愛就是這樣。
男方已經足夠成熟,女方不用爲他遷就,但是在他無助的時候也能偶爾扮演他知心大姐姐的角色,這樣的感情,對陶寧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戀愛。
而編劇不過是年紀大了一點,正好導演也是,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不相配的地方,喜歡的事業也一樣。她和顧正初中間還差着一個共同目的。
編劇和導演不一樣,他們有共同目的共同話題,他們都想要拍一部完美的電影。陶寧對於共同目的這件事,寬容一點。
有共同目的就像是楊絳先生和錢鍾書先生那樣的愛人,已經是世間少有了。陶寧想,就算她和顧正初的目的不一樣,只要最後能走到一起,也好。
編劇帶着陶寧走出去的時候,陶寧還有點懵:“我們還沒看完劇本呢。”編劇笑着把她帶出去:“看什麼劇本,接下來你可要好好發揮。”
這是要臨場發揮?還是要做什麼?陶寧不明所以的跟着編劇走出去的時候,編劇走到一半突然被一個場記給拉走了,場記指着前面的草地:
“前面就是目的地。”
要不是這個場記是顧正初帶來的,陶寧現在估計不一定會去。當時顧正初看到劇組的規模以後,從原來的娛樂公司拉了好幾個還行的場記來這裡。
顧正初拉來的?前面是顧正初?顧正初爲什麼突然站在那裡?陶寧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顧正初現在終於發現了,要放棄她了,要和薛冰雅在一起了?
陶寧不想繼續走下去,只覺得頭皮發麻,偏偏雙腳還在僵硬的往前移動。陶寧恨不得就在這裡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幾番心理鬥爭之後,只想着,要是坦白了也好。
省得她天天擔驚受怕。
雖然可能會難過,但是長痛不如短痛吧。這麼想的時候是很瀟灑,但是這麼做就有困難了。陶寧看到草地上一片粉紅色的氣球時候,就呆住了。
粉紅色氣球?愛心形狀?顧正初爲什麼坐在一架水晶鋼琴前面,身後好像是個樂隊?
他面前有個麥克風?陶寧把這些東西都拼在一起以後,發現她的腳下靜靜躺着一束香檳玫瑰。
一切都瞭然了。顧正初看見她來了,用麥克風叫了她一句:“陶寧。”陶寧點點頭,抱起了玫瑰。
顧正初打了個響指,身後的架子鼓被敲響,隨着節奏,鋼琴,小提琴,全部都在這時候響起。陶寧記得自己前一段時間聽過這首歌,當時特別迷戀。
但是歌名和歌詞居然一時間都忘記了。顧正初開口的時候,把原唱顛覆過來,更給了人一種韻味:“潔白的婚紗,手捧着鮮花,美麗得像童話。”
居然是,咱們結婚吧?陶寧剛纔的想法得到了印證,卻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麼唯美的歌,她也就偷偷的想象過一次,如果顧正初唱給她聽會是什麼樣子。
結果大晚上的她想完那個樣子都睡不着了,最後乾脆給自己餵了一碗烏雞湯:先不說顧正初會不會唱歌彈琴彈吉他,就說顧正初那種悶騷的性格,怎麼可能公然求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