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月小姐,謝謝您。”斐奧婷感激地看着她。
因爲陶寧答應了她會代爲保守秘密,所以斐奧婷也是很聽話,很快去到傭人的住處,找了個地方作休息。
夜色濃重,如同潑墨一般,眼前的別墅沉浸在夜色之中,從裡面透出微微亮光,隱約可以看清別墅的輪廓。
“就是這裡,顧少。”安傑回頭對後面閉着眼睛假寐的顧正初說。
顧正初掀眸,看了眼安傑手裡的儀器,紅點果然是定在了這個位置,也就是說斐奧婷在這裡面。
“確定衛庭君不在裡面。”顧正初瞥了眼安傑。
“確定,就在不久前,衛氏集團那邊的人才打來電話說,衛庭君剛走出公司。那麼短的時間內,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安傑肯定地點頭。
其實在他們追蹤斐奧婷的信號來到這裡的時候,衛庭君本人還在公司,所以斐奧婷是絕對不是因爲衛庭君纔來這裡的。
只是顧少問起了,他有必要答得準確一點,順便也告訴顧少不用擔心,如果陶寧小姐真的在裡面,他們今晚就可以將人帶走,衛庭君根本趕不及來搭救。
“很好,安傑你總算是做了點有意義的事情,希望你沒有讓我失望。”顧正初的目光再次轉向車窗外,看着那棟沉靜在夜色裡的別墅,眸裡噙了一絲陰冷的笑。
陶寧,你最好給我在這裡面。
“是,顧少。”安傑暗暗抹了一把汗,也在祈禱着陶寧真的在這棟別墅裡面,他的跟蹤沒有白費。
否則他跟錯了目標是小,帶着顧少一起跟錯了目標便是大。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打電話叫人來?”見到安傑還杵在車裡一動不動,顧正初挑眉怒斥一聲。
安傑聽到這話方纔反應過來,趕忙應了聲,掏出了手機。
半個時辰之後,別墅外已被十來輛車層層包圍住。斐奧婷剛躺在牀上沒多久,就被這消息給驚起了。
“你說什麼?我們被人圍困了?怎麼會這樣?來人是誰?”斐奧婷睡意頓時全無,面上一片凝重之色。
“現在還不知道來人是誰,不過別墅外已被十幾輛黑色轎車包圍,對方可能隨時都會行動。斐姐,現在該怎麼做?”保鏢將情況又講述了一遍後,把解決的問題拋給斐奧婷。
“等一下,讓我先想一想。”斐奧婷按了按發疼的腦袋,努力地整理着思緒。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顧正初的人趕來了?不應該啊,安傑在前不久還打電話求她告知衛吉月的下落,他怎麼可能找來的?難道…… ωωω★ TтkΛ n★ ¢ 〇
斐奧婷很快上了樓,敲響了陶寧的房門。陶寧亦是才進入睡眠,聽到敲門聲,汲了脫鞋走過來開門。
“你還沒睡嗎?”看到門外站着的斐奧婷,陶寧先是問了一句,但很快便捕捉到了斐奧婷面上的異樣,忙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外面有十幾輛車,似乎是顧正初的人趕來了。”斐奧婷說到這裡的時候,陶寧面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愁慮苦惱,和更爲複雜的神色。
“吉月小姐不用害怕,我已經把這事情告訴衛總了,衛總正在趕來的路上。在這期間,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請你務必要跟我待在一起。”斐奧婷輕聲安慰陶寧。
她必須讓陶寧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陶寧纔能有心理準備面對接下來的情況。但是陶寧似乎很不願見到顧正初,所以她告訴陶寧即使來人是顧正初也不必害怕。
單是這別墅內部的保鏢都可以抵擋一陣子,何況衛庭君已經知道此事,正帶人在趕來的路上。
“我知道了。”陶寧點頭,她會完全配合斐奧婷。從她選擇離開顧正初的那天開始,他們就已經註定了要在對立的場面。
如果真的是他追了過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都無法改變她這一想法。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拒絕見他。
但是老天爺可能就是喜歡跟人作對吧!越是知道
她不想見到顧正初,就越是想讓她見到。
她的話音才放下,門外便傳來了打鬥聲,緊跟着一個黑衣保鏢快步走進來,對斐奧婷說:“斐姐,顧正初帶人闖進來了。”
真的是他?不知道爲什麼,當陶寧聽到他的名字時,突然覺得很無力,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退。
斐奧婷發現得快,一把就拉住了她,擔憂地看着她:“吉月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兒。”陶寧搖頭,努力保持鎮定。
其實顧正初有什麼可怕的?又不是洪水猛獸,還能把她給吃了不成?明明是他對不起她,他都不怕看見她,她有什麼可怕的?
陶寧雖然說沒事,但是她面上的神色卻出賣了她,斐奧婷看在眼裡,所以柔聲對她說:“吉月小姐,待會兒顧正初進來,我會想辦法拖延一些時間,等到衛總帶人趕來。你就待在我身後,我保證顧正初不會傷害你分毫的。”
說完這話,斐奧婷很快繞過她的身邊,進了房間,然後拉了把椅子出來,扶着她坐了下去。
“好,我就在這裡等着他進來!”陶寧靠在木質的椅子上,雙手握在把手上,目光定定地望向門口,等待那個進來的人。
她的心無法保持平靜,因爲在整個過程中外面此起彼伏地響起慘叫聲,到底是來自哪一方的人員,可能連那些處在混戰裡的人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陶寧只覺得無法平靜的內心,像是經歷了一次海嘯一般,終於在經過最慘烈的叫囂之後,歸於一片平靜。
她聽見有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後在那個人闖門而入的瞬間,她就眸子就捕捉到了那張冰冷卻殘酷傲慢的臉龐。
顧正初領着手下踏進正廳的時候,立刻就覺得有一束灼灼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循着看去,是端坐在椅子上,一身白衣的陶寧。
他從來沒有見過陶寧穿白衣,以至於剛纔心裡會生出一種錯覺,好像坐在那裡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