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鐘頭的時間,老師傅憑着嫺熟的手藝,給他完成了造型。顧正初也有些累了,閉眼假寐,等到老師傅說行了才睜眼。
睜眼時已經是一個全新的自己,顧正初也被小小驚豔了一把。陶寧快要睡着,腦袋瓜靠在手上,低頭差點撲上地面。
顧正初一把托起她,陶寧睜眼就看見美男如畫,雙眼放光撲過去。顧正初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主動的陶寧,一下沒反應過來,被陶寧撲了個滿懷。
陶寧眨巴眨巴眼:“怎麼是你?哇,好好看。”顧正初哭笑不得:“你以爲是誰?”顧正初的笑僵在嘴邊:“你以爲是誰?”
陶寧往背後爬了兩下卻被顧正初抱了起來,和他對視。
陶寧本來還以爲糊弄的過去,現在看來只好從實招來:“其實當時腦子裡想的也是你,以爲我是在做夢,所以就撲了過去,我還好奇呢,怎麼夢裡臉一樣髮型不一樣了。”
顧正初的心情多雲轉晴:“夢裡都夢到我,很喜歡我吧?”陶寧連連擺手:“不是,就是你長的好看我才夢到你的。以前我還夢到過石定良呢。”
顧正初內心一句:是春夢?然而終究沒有說出來,轉身默默走了。
對於這種大起大落的玩法,顧正初拒絕繼續玩,好好的給個甜棗好好的給個大棒,日子沒法過了。
陶寧不明所以,邁着小短腿跟了過去:“顧正初你怎麼了,不要以爲長得帥了我就不會揍你哦!要不是捨不得剛做的大油頭,我肯定揍你!”
顧正初停下腳步看她:“想揍我?等你腿長的和我一樣長了再來吧。”雖然這麼打擊着陶寧,顧正初內心還是被陶寧那句“長得帥”給誇得挺開心。
陶寧要是知道顧正初心裡的變化過程這麼快,也不知道會怎麼想。
次晨,陶寧開開心心的下樓吃早餐。顧正初正好整理好領帶,準備出門。
陶寧塞了一嘴的米粉,居然看到
顧正初越過餐桌打算直接出門。
“顧正初!”陶寧努力咀嚼着嘴裡的米粉,一口氣嚥了下去。“顧正初你多大了?”這個問題有點驢頭不對馬嘴,不過顧正初還是誠實的回答:“比你大三歲。”
陶寧踮起腳給他整理領帶:“比我大三歲的顧少,領帶居然系成這樣?”顧正初低頭看時,領帶已經被解開,扯下。
“就讓陶老師來給你上堂課吧。”“領帶要……低頭!”陶寧還沒說完,發現自己的身高不足以靈活的給他系領帶,嬌叱一聲讓他低頭,顧正初無奈笑,低頭靠近她。
她伸手把領帶在他脖子上繞好,圍着領帶尾巴打了個結。這些顧正初都沒有在意,只感覺到一個小小軟軟的陶寧,在他懷裡吐氣如蘭。
時不時吐在他脖子邊的溫熱氣息,讓他忍不住抱住了她。陶寧驚的下意識後退一步,卻被拉回了他的懷裡。“大早上的,這樣勾搭我呢?”陶寧不適的擺了擺手,卻沒能掙脫開來。
顧正初本來是要趕着去參加一場會議的,現在也不急了,就打算專心逗逗她。
陶寧從臉紅到脖子根,埋着頭,聲音小的跟蚊子似得:“你放開我,家裡傭人都在呢。”顧正初興致勃勃:“哦,那又怎麼樣?”“別鬧,我幫你係領帶。”
“這大早上的不做點,愛做的事,都對不起這春意盎然不是?”家裡的傭人們已經紛紛低頭,顧少之前偶而也帶過女伴來家裡在客廳沙發,一衆傭人都裝做沒有聽見的樣子睡覺。
現在當着衆人面和顧少夫人親熱,已經有了經驗的衆人迅速收拾好東西,消失在顧家的各個角落。“都過了這麼久,還不肯讓我碰你嗎?”
顧正初的聲音有些心痛,低沉的繞在陶寧耳邊。陶寧也不知是喜是悲,只是低頭看着地板搖搖頭。
懷抱突然放開,陶寧往後退了一步,想着不能半途而廢,只好又上前給他系領帶。顧正初這次沒有猶豫,一把摟住陶寧吻了下去。
陶寧錯愕的睜大眼睛,掙扎半天終於從他懷裡逃出來。與其說是她自己掙扎出來的,不如說是顧正初實在不忍心看她這麼難過,放開她了。
顧正初難得低下頭:“你不喜歡,我不逼你。”說完他轉身走,上車以後他也沒說話,一整天的商務會議都氣氛低沉。到了晚上,顧正初主動提議帶着大家去夜總會。
全場冷冰冰的氣氛突然被點燃,所有人都歡呼雀躍。安傑輕車熟路的帶着他們去了一個會員會所,裡面的女生質量都偏高。安傑沒有點人,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想起那個女人。
顧正初倒是點了一個,不像別的人,左擁右抱也是常有的事。顧正初朝着排成一排的女生們掃了一眼,突然就注意到隊伍末尾,那個矮矮小小有些肉嘟嘟的女生。
顧正初朝着她勾勾手指讓他過來,周圍一羣人起鬨:“呦,顧少也看上了?”顧正初把她摟在懷裡,在她發間聞了聞:“女孩子要噴香水,不要跟風,試試LEE LEE款的香水。”
安傑站在一邊正在給各人飛段子,一邊注意着顧少的反應。香水名突然進入耳朵的時侯,安傑在心裡嘆了口氣。連顧少夫人的香水名都記得這麼清。
自從顧少夫人進了顧家門以後,顧少再也沒進過這種場所,可是現在抱着一個女人,念着陶寧的愛好。
大概是吵架了,可是他也不好勸。平常顧正初都會發火,今天沒有發火,轉來這裡放縱,也好。生氣傷身。
顧正初連連被那個女生灌了三杯深水炸彈,還是不說話,看着她笑,笑的差不多了,終於開口:“爲什麼不讓我碰你?”
眼前的女人和印象中的陶寧,影子重疊,不過一個晃神,女人就變成了陶寧的樣子,顧正初沒忍住問出心裡的想法。
女人倒是在風月場上走慣了的人,聽這句話就知道他估計是喝醉了認錯了人。本來是應該將錯就錯,反正自己能賺錢。可是從他眼睛裡,女人看出了悲傷。難以名狀的悲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