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辣手催花
“那她怎麼會受傷?”王叔顯然不信。
在他的映像裡這個小姑娘一直乖乖巧巧,每次見到這小子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害怕,難道這個小子經常打這個小丫頭嗎?
“你自己問她。”夜天洛皺眉看着紀伊嬈,該死的女人,她都不主動的解釋一下嗎?懶
他都快被她臉上的傷氣死了,現在居然還冤枉是他打的,他真恨不得把這不聽話的女人手腳綁起來鎖在北苑裡,不讓她一天在外面惹是生非。
紀伊嬈幾乎快要笑出內傷,看着夜天洛那張挫敗的臉沒來由和心情大好。
該死的男人,每次都誤會她,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現在是應該讓他嚐嚐被誤會的滋味。
她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平時這個男人恨不得她不穿衣服,而今天卻要把她裹成一個糉子,這個男人的佔有慾,還不是一般般的強烈。
紀伊嬈吸了吸鼻子,神情哀傷的看着王叔,淚眼婆娑的哽咽道。“王叔,你別怪洛,我知道,是我不好惹他生氣了。”
說完後,紀伊嬈幾乎快要笑噴了,擡頭狡邪的看了一眼夜天洛,那眼神分明就在說,我陷害的就是你。
果然,王叔聽完後,立刻大怕吼了出來。“臭小子,你竟然還真打啊。男人打女人算什麼本事,你看人家伊嬈,多好的小姑娘,還幫你說話。”
王叔只是象徵性的說了幾句,就禁了口,畢竟,他把夜天洛當成了親兒子的疼,就算他真做錯了什麼,他已經這麼大了,應該知道怎麼做。更何況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他這個局外人也實在不方便說些什麼。蟲
而夜天洛顯然看出了紀伊嬈的小心思,淡淡的扔給紀伊嬈一個: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的威脅眼神,然後就沉默坐在一邊,再也不言不語。
“她的臉不能沾水,臭小子,你竟然連這點生活常識都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她現在的臉腫成了什麼樣。”王叔看了一下紀伊嬈那分外腫的高的臉,有些不滿的提醒。
夜天洛原本舒展的眉瞬間皺起,他記得剛剛在浴室的時候,他就怕她不知道會把熱水弄到自己的臉上,所以都是他親自給她洗的澡,他當時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她受傷的臉,那麼她的臉怎麼會腫那麼高。
難道,是她自己今天下午在外面自己洗澡的時候,用水衝了自己受傷的臉。該死的女人,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真不知道,她以前二十年的生活是怎麼活過來的。
夜天洛無比鬱悶的擠出藥膏動作粗暴的抹在紀伊嬈的臉上,雙眼恨不得把紀伊嬈生吞活駁了一樣。
“哎喲......好疼......疼”紀伊嬈疼得齜牙咧嘴,眼淚在眼框裡打轉,雙眼可憐又氣憤的看着夜天洛。
這個男未免也太小氣吧,她剛剛就是沒有幫他澄清而已,他用得着這麼對她如此痛下殺手嗎?再說了,她又沒有要他幫她擦藥,他不會溫柔的擦大可以不擦,幹什麼虐待她這張悲慘的臉。
而且,今天她會被打,真正的幕後黑還是他好不好。如果他不把她束縛到身邊,如果他不這麼花心,那麼怎麼會引發她和紀媚兒的之間的戰爭。
“臭小子,你可以再用力一點,越用力藥效吸收的越快,就不知道這張如花似玉的臉會不會在你那隻辣手催花的手下而變形。”王叔看着面前兩個打情罵俏的小倆口,嘴角揚着笑,戲謔的說出了口。
夜天洛手上的動作一僵,臉立刻變得鐵青。該死的王叔,他竟然說他是辣手催花,該死的,他沒有看到,是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而他是在小小的懲罰一下她嗎?
雖然他這樣想,可是手上的力道還是不由得減輕。這張可人的臉給毀了,他得多心疼。
“王叔,對面的別墅的主臥室李媽已經準備好了,你這麼大把年紀了,可以去休息了。”夜天洛給紀伊嬈擦好藥後,回頭看見王叔還站在他們身後,正一臉戲謔的看着他們,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隨即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臭小子,你還真無情,真是用完就扔。”王叔看得正起勁,誰知道夜天洛竟然來了這麼一句,立刻氣得不輕。
他一把老骨頭大晚上的趕過來,水沒有喝上一口,這小子把藥膏拿到手後,就開始翻臉不認人。
更讓他鬱悶的是,這個小子趕人就趕人吧,還說的那樣冠冕堂皇,好像很關心他的身體健康一樣。
夜天洛被王叔的叫嘯充耳不聞,只是伸手抱着紀伊嬈向樓上走去。
“喂,夜天洛,你快放我下來。”紀伊嬈俏臉一紅,這個男人怎麼當着別人的面對她做出這樣親暱的動作。
她不過是他一個情/婦,他用得着用這麼寵溺的動作嗎?是他太多情,所以對每一個女人都如此,還是他待她始終是不同的。
紀伊嬈微微的嘆息,這場青澀的愛戀,幾乎用盡她所有對愛情的美麗的幻想,他每一個關切的動作,足以讓她沉浸其中。可是,如果從最開始的相遇就註定了別離,從愛上的那一刻就註定了這份愛無處安放,那麼,他的每一個溫柔得讓她沉淪的動作都變成了殘忍。
因爲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不過是把自己認爲的最美的事情毀滅在自己的面前,明明知道愛不起,爲什麼還要放任自己的心去用盡力氣愛上,這也許就是愛情男女裡,最癡傻的一種表現。
臥室的大牀上,夜天洛緊緊的摟着紀伊嬈靜靜的躺在了牀上。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眩目了一室的白,紀伊嬈皺眉看着束縛在自己的腰間的大手,若有所思。
這樣的場景很難得,身邊這個男人同自己躺在一張牀上,要不就壓榨她,要不就是累得直接倒頭就算,還從來沒有這樣,兩個人就躺在牀上,什麼也不做,各自沉思。
夜天洛的一隻大手扣在紀伊嬈的腰間,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紀伊嬈的頭髮,暗自思襯。
他在美國生活很好,如果不是爲了報仇他不會來到s城,他原本的打算是,儘快的報仇,然後就快速的離開。這也是爲什麼他在接手這邊的浩天國際時,提出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高層的領導人做出一份在一個月內收購紀氏的計劃書。
可哪曾想,中間殺出一個紀伊嬈,更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他仇人的女兒,而他也沒有想到草包一個的紀宗城還有政府勢力。
這下,他的計劃硬生生的壓了下不,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可是他卻沒有對紀家做了任何動作。
而做爲棋子而接進的紀媚兒他也三翻四次的拒絕,現在竟然還讓她知道了,他和她的妹妹有染,那麼他後面的路又該怎麼走。他是就此找紀宗城報仇還是計劃再放一下,過一段時間在說。
“洛,你還生我今天的氣嗎?”紀伊嬈看到夜天洛越來越黑的臉,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是真怕了這個男人,可不可以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不要這樣隨隨便便的就黑臉,很嚇人的好不好。
夜天洛聽到紀伊嬈緊張的話,這纔回過神來。眼神一轉,他很快掩飾掉眼底的戾氣,低聲冷哼。“今天的事我就暫時饒了你,但是咖啡店的工作,你必須給我辭掉。”
她不提來好,一提他就火大。好好的讀書就讀書唄,她竟然偷偷跑去打零時工,他夜天洛的女人用得着這麼辛苦嗎?
紀伊嬈睜着迷茫的大眼,難道今天晚上的風暴就這樣過去了。可是一想到以自己咖啡店的工作作爲代價,她還是心痛不已。
他一個大總裁他哪裡知道她這種生活在底層人的辛苦,他有權力想開除誰就開除誰,而她們這個時代的大學生,畢業了就面臨着失業。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有畢業,她找一個好的穩定的,老闆人好兼職哪裡那麼容易。
“怎麼,你覺得委屈。”夜天洛看到紀伊嬈努起的嘴,漠漠的問道。
紀伊嬈輕輕的點了點頭,他還好意思問,她本來就很委屈的好不好。她好好的上個班,這是招誰惹誰了,捱了兩把掌,最後工作還丟了,哪裡有她這麼倒黴悲催的人。
“如果你真想上班,那麼明天跟我去浩天國際上班。”夜天洛突然勾起一抹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