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最後一次機會(2更)
之後的時間,晚‘吟’漸漸的已經恢復平常的狀態。偶爾,還會想起那天在病房裡的那個‘吻’,可是,正如她說的那樣……
沒有感情的‘吻’,又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晚‘吟’,排表出來了,你接了個特殊任務。”負責排班的護士將排班表貼到布告欄上。
琉璃比晚‘吟’還快,湊過頭去看,“什麼特殊任務?又是照顧哪個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看過之後,琉璃愣了一下。
“3601.這個病房現在住了誰?”晚‘吟’隨口問。幾天沒有上班,病房裡自然是有所變動的。
“沒誰。我替你去。”琉璃想也沒想就說。
“怎麼了?”晚‘吟’奇怪的看着她。
“什麼怎麼了?”琉璃從人堆中走出來,瞄她兩眼,“那病房裡住的是個既難搞又刻薄的人,你現在可是孕‘婦’,怎麼能給人那麼摧殘?”
“噓?你聲音輕點兒。”晚‘吟’伸手去捂琉璃的嘴,“別把孕‘婦’天天掛在嘴上,拜託?”
“知道了,知道了。”琉璃點頭,“不過,就這麼說定了。那病人我去打招呼了。”
“能行麼?”晚‘吟’有些懷疑。
“不行也得行。”琉璃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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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1特護病房內。
景譽看一眼‘牀’上躺着的人,終究放下手裡的劇本來。
這幾天,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很低落。原本就不愛說話的他,現在更是半天都悶不出一個字來。醒着的時候,他便是工作,無止無境的工作。
他把心,再次鎖上了。
而且,這一次……落了更沉重的一道鎖,將心鎖在了冰窖裡……
若是要敲開,恐怕……更難了……
景譽悲哀的嘆口氣,低喚:“祈燁哥。”
“嗯。”他,只是從鼻腔裡,發出一個音節來。視線從文件上移開來,看了她一眼。只是,眼神,無溫。
景譽不由得有些惆悵。
他對自己,永遠都是這樣……
往日,冷冷淡淡。只有她發病的時候,他的神情纔會有浮動。
也許……
真的是景容說的那樣。
仇恨,對他來說很重要,因爲,那是他生活下去的支柱。
經過那樣慘痛的煉獄之後,沒有仇恨的推使,他如何有勇氣存活於世?
恩情,對他來說也同樣重要。
因爲,這是他黑暗的生活中,唯一的一絲亮光。
“過兩天就可以開始做復健,是不是乾脆請看護去家裡做比較好?”景譽建議。
成天悶在醫院,別說他,她都覺得很壓抑。況且,現在他的情況,似乎真應該出去透透氣。
“不用了。”他,拒絕了她的提議。視線投回文件上去。
景譽有些詫異。
“難道你打算一直住在醫院嗎?”
還是說……
只是因爲,這兒,離顧晚‘吟’……很近?
其實,有幾次,顧晚‘吟’的身影從窗口掠過。
她看到了,他亦然。
可是,從頭到尾,他都只是面無表情。反而,更緊張的,是自己……
“我自有打算。”連祈燁只是淡淡的迴應,一句話,便將這個話題終結了。
自有打算……
景譽有些訕訕。笑了笑,還是說:“不管你想在哪兒休養,我都會陪着你的。”
連祈燁擡頭看了她一眼,終究,什麼都沒說。
很快的……
病房又恢復了最初的安靜。景譽看着疏離冷漠的他,本還想說什麼,但終究也沒有再開口。
直到,‘門’外有人敲‘門’,纔打破這份安靜。
“連先生,護士小姐到了。”
連祈燁握着文件的手,稍緊了一下。沒有擡頭,只是沉着嗓音開口:“讓她進來。”
‘門’被從外推開,腳步聲輕緩。
“是你?”先發聲的是景譽。
“景小姐。”對方不卑不亢的打了個招呼。
這聲音……
連祈燁擡起頭來,見到對方,眸‘色’深了幾許。
慕琉璃只當沒有看到他眼裡的失望,態度冷冰冰的,默然的將病‘牀’搖下,又將他身後的枕頭鋪平整。
“連先生,麻煩你躺下來,現在拆紗布,可以休息兩天再做復健。”
“她呢?”他沒動,只是簡短的發問。
“哪個她?”慕琉璃只當做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又拍了拍枕頭,“麻煩你配合一下。”
“讓她過來幫我拆。”他兀自說,低下頭去將視線落在文件上,不再理會琉璃。
一旁的景譽悵然若失。
她不傻。當然聽得懂,那個‘她’字是指晚‘吟’。
“她沒空。你到底拆不拆?不拆我走了。”琉璃的態度,很惡劣。
“你怎麼說話的?慕小姐,你該不會是以爲我哥慣着你,你就可以這麼囂張?”景譽站起身來,話語尖銳。
琉璃皮笑‘肉’不笑,“是,是我態度不好,對不起,我道歉。不過,我還有句話要告訴連先生——”
她轉身,冷冰冰的看着連祈燁,“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就算你後悔,別人也不會再稀罕。所以……”
“如果你是要說教,那麼,你‘弄’錯了對象。”慕琉璃的話,驀地被他寡淡的語氣打斷。
她一愣。
只聽到他繼續平淡的開口:“讓顧晚‘吟’過來。”
他這樣的態度,讓慕琉璃立刻竄起火來,“連祈燁,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
“最後一次機會?”他沒頭沒腦的話,將琉璃的話堵住。接觸到琉璃驚疑不定的神‘色’,他又補上一句話,“要見小羽‘毛’的最後一次機會。”
景譽呆住。
慕琉璃也怔了一會兒,下一秒,什麼都沒說,匆匆收了東西就往病房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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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其實,3601病房的病人是連祈燁。”慕琉璃放下手裡的東西,拽過晚‘吟’就說。
晚‘吟’一怔。
而後,“哦。”
“我猜,是他親自指定要你去照顧他。”
“是嗎?”她笑容不變。
“剛剛……他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琉璃看着晚‘吟’的神‘色’。
“你給他準備退燒‘藥’,他應該燒得很厲害。”如果他沒有發燒,怎麼會說出這種好笑的笑話來?
“他是說……”慕琉璃停頓了一下,“如果你要見小羽‘毛’,這就是最後一次機會。”vghu。
晚‘吟’一震。
擡目,盯了琉璃幾秒,下一瞬,幾乎是立刻放下手裡所有的病歷本,轉身就要跑。慕琉璃急急的將她拽住,“你真去找他呀?”
“我有選擇嗎?”他抓着她的死血。
“晚‘吟’,你不能再上他的當了?他明顯就是不安好心?”
“我只要見孩子。他的任何事都和我無關。”她說得堅定。慕琉璃卻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這人最容易心軟。”
晚‘吟’笑了一下,比了比自己的‘胸’口,“現在,這兒已經是銅牆鐵壁了。”
琉璃知道只要遇上孩子的事,她肯定要奮不顧身,自己斷然是阻止不了她的。只得鬆了手,將拆紗布的工具遞到她手上,“公事公辦。別再傻乎乎的,他說什麼都信。”
“我知道。”
“還有,再在乎孩子,也別在他跟前全表現出來。不然,拿着個孩子這個王牌,他就能把你製得死死的。”
“嗯。”
晚‘吟’推‘門’進病房的時候,景譽也在。見到晚‘吟’,她站起身來,臉‘色’一變再變。
反倒是晚‘吟’,依舊面無表情。
只是平靜的往病‘牀’邊走。
那個男人……始終不曾擡頭……
晚‘吟’發現,自己永遠都看不懂他。明明兩個人都已經不用再糾纏,現在他又鬧這一出,意‘欲’爲何?
還好……
死了的一湖水,再怎麼樣也掀不起‘波’瀾……
“麻煩你躺好。”她面無表情的放下盤子,和他說話,語氣平平。
連祈燁這纔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但,只是一秒,便移開目光,將手裡的文件擱到一旁。開口,卻是和景譽說話:“你不是還有拍攝嗎?再不走,會不會遲到?”
“其實,時間還早。”景譽哪裡想走?尤其,此刻晚‘吟’還在這兒。
她一走,不是就剩下他們兩個獨處了嗎?
連祈燁不再說話,只是重重的看了景譽一眼。景譽一愣,那眼神傳遞過來的信息,強勢銳利,讓她不敢反駁。
最後,終究只是訕訕的開口:
“好,那我先走了。”她微微一笑,又朝晚‘吟’看過去,“祈燁哥就‘交’給你了,替我好好照顧他。”
晚‘吟’,不曾迴應。
好好照顧他?她自認爲做不到。
以前的好,早就被他親手消磨殆盡。
景譽離開後,晚‘吟’利落的掀開被子,拿剪刀將紗布剪開。連祈燁的視線,始終凝在她身上。髮絲都盤了上去,能清楚的看到那張冰冷無溫的側臉。
恍惚間……
覺得,她的笑臉,已經離他……遠到遙不可及……
以後……
也許,再也看不到。
“顧晚‘吟’。”終究,他率先開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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