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胥翊低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過去的經歷她無法更改，既然女扮男裝就得當自己是男人，在部隊與其他人一樣。
她自責的是昨天不該去演習場，儘管不是直接照成早產的因素，可也是一次次自己不愛惜身體累積起來的。
“胥翊……”獄靳司看出來了，他皺眉，用眼神暗示顧醫生。
醫生會意，立刻說：“胥小姐，我只是說也許，也有可能是環境照成的，你別自責。”
胥翊看她一眼，五官皺成一團：“如果七個月就生，豈不是還有兩個月！？”
太快了，她完全沒有準備好。
“我們要準備最壞的打算，也可能七個月不到……”顧醫生很有把握，但早產這種事很棘手，尤其早產這麼多月，更要謹慎。
一旦出了紕漏，危及的便是胎兒的性命。
“需要什麼你儘管讓管家去準備，無論多少代價，一定要保證母子平安，另外……”他頓了頓，表情更凝重，“另外這件事先對老夫人保密，免得她擔心。”
“我明白，我會交代管家和醫護人員避開老夫人。”顧醫生起身，先出去忙了。
胥翊拉下衣服，悶悶不樂坐着，男人替她穿好外套與鞋，擡起她的下巴。
女人眉目糾結，避開他的注視，眸底的懊悔與自責十分明顯。
“這不是你的錯，沒事，他會沒事的！”他捧住她的臉，微笑着說，“想想你在不知道懷孕的情況下去獵人學校的時候，那種惡劣的條件下他都可以平安無事，他這麼堅強，一定會平安降生。”
“我相信。”聽他這麼一說，她心裡好受了一些。
胥翊吐了口氣，扶着他的手臂站起來，“獄靳司，以後我會乖乖待在家，不再任性妄爲，一切以孩子爲重。”
“你不是任性妄爲，你是放不下過去，當了二十年男人突然要放下一切，任何人都無法辦到，你已經做得很好。”他摸摸她有些長的髮梢，語氣柔和。
胥翊笑了，望着他打趣，“小跟班，我現在才發現你這麼會安慰人，不去當心理醫生可惜了！……”
她摟着他的腰往外走，“……改天讓裴蓓收你爲徒。”
“你以爲我對誰都這麼有耐心？”他的耐心僅限於她。
“知道你對我好……”她揉了揉肚子，低頭說道，“小東西，你可要在肚子裡多待幾個月，別出來這麼早！”
聽到她的話，獄靳司挑眉，意識到孩子快出生了，名字還沒取。
“我們該想想寶寶的名字。”
“對哦，這事我倒忘了！”胥翊擰眉思索，“老一輩常說要給孩子起一個小名，越土越好，這樣孩子好養，我們先取個小名吧，正式的名字留給奶奶取，或許她已經有主意。”
“你有想法？”獄靳司開門，小咪和一名女傭守在門外。
因爲她們負責胥翊的起居，所以顧醫生交代過她們注意事項，兩人已經知道胥翊可能早產。
小咪繃着臉，擔憂不已，小嘴嘟着，臉色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