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
故意耍把戲想要跟齊言住在一起?
呵,聶瑤快被這個自戀狂的話給逗笑了。
是,她是想跟齊言在一起沒錯,可齊言現在根本就不記得她,還不承認她肚子裡的孩子,既然是這樣聶瑤爲什麼要跟齊言在一起?
深吸了一口氣,聶瑤平復了凌亂的心緒,道:“齊言,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既然你都不記得我了,就放我走。”
“我不需要一個記住所有人卻唯獨忘了我的人,我不需要……”
最後一句話說出時,聶瑤的眼睛都紅了,那是她僅有的一絲自尊,卻不願意讓齊言看到,別過臉,擦乾淨了眼角的淚,裝作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齊言深深的看了聶瑤一眼,卻什麼也沒說,轉過身,“今晚在這裡住下,明天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不想住在這裡,小寶還在家裡等我。”
他已經沒有了爸爸,不能再沒有媽媽了。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齊言並不願意放聶瑤走,卻又不敢去看她的臉。
因爲每次看到她臉上的惆悵和悲哀齊言心裡都會不舒服,那種感受是他從未有過的,也是他最討厭的。
只因,他的整顆心都在圍繞着她跳動。
上了樓,齊言直接進了書房,打了個電話給在外邊辦事的湛曦讓他去查一下民政局有沒有關於自己的記錄。
十多分鐘後湛曦回了消息,根本就沒有關於齊言的消息。
既沒有結婚,又何來的離婚?
那個女人是在說謊嗎?
可如果是說謊,爲什麼自己會那麼在意她的一舉一動……
到底是誰在欺騙他……
齊言洗了澡下了樓,看到聶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古堡內雖然開了暖氣,可她好像還是很冷的樣子,纖細的雙手緊緊的抱着雙膝。
看着她瘦弱的背影,齊言心裡不太舒服。
原本只是想要去倒杯水喝的他移開腳步,輕輕拍了一下聶瑤的肩膀,她沒有一點反應。蹲下身去看,才發現聶瑤睡着了。
她可是個懷孕的人啊,怎麼能抱着腿就睡着了?
真是一個粗心大意的女人!
齊言在心裡狠狠的批了聶瑤一番,彎下腰就把她給抱了起來。
“阿……言……爲什麼……”
女孩兒低聲囈語,好聽的聲音淺淺的,若非齊言靠的近,根本不會聽到她的話。
感覺到胸口好像有東西攥着,齊言低頭一看,懷中的小女人早已緊緊的抓住他的的睡衣,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小小的額身子輕輕的顫抖着。
原本想要把聶瑤送到客房的齊言鬼使神差的走到自己的臥室,把她放在自己的牀上。
看了眼她腳上的鞋子,有些嫌棄,卻只是把它給脫掉,順便把小女人的外衣和髒了的褲子也給脫了,這才放心的讓她一個人睡在自己的牀上。
想要自己還有些文件沒有看,齊言掩上房門走到客廳,隨意翻閱了其中一份。
門被人敲響,安雨柔定時端着藥和熱水走了進來,道:“表哥,該吃藥了。”
“放那裡吧。”齊言翻了一頁,低沉有力的聲音甚是好聽。
安雨柔看了眼那綠色的藥丸子,道:“表哥,水還熱着,你還是趁熱把藥給吃了吧,待會兒涼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