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切都是齊言一時貪樂而導致的後果,聶瑤怎麼能不生氣?
他不要孩子,自然不會在意孩子,可聶瑤不一樣,她是有多在乎自己的孩子,多麼想保護他,可是到最後卻間接死在齊言的手上。
難怪這幾天齊言忽然變得這麼好,難怪齊言會因爲她害怕而抱着她入睡,照顧她,安慰她,原來只是心存愧疚罷了。
虧聶瑤還以爲齊言是真的在意自己呢,忽然發現她真的好傻。
吸了吸鼻子,聶瑤忍着不讓淚水流下,強顏歡笑道:“我知道了,我不生氣。”而且生氣也沒有用了,再生氣她的孩子也不會回來了。
只是她不甘心!
“我之前聽齊言說那些綁我的人還沒抓到,也不知道藏哪去了,要是讓我抓到了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抓住勺子的手腕收緊了幾分,女孩兒明亮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謝君奇揚了揚眉:“人被我抓到了,正丟在副尉那裡拷問,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息估計只是普通的歹徒。”
“不,一定有人指使他們。”聶瑤打斷了謝君奇的話,“我聽得出來,他們是故意衝着我來的,而且之前好像還要帶我去見什麼人。”
當時那個黃毛男說的話聶瑤現在還記憶猶新,聶瑤看的出來他們是收了錢辦事的,否則若只是爲了錢和欲,他們一定會在車上對聶瑤動手動腳,可這都沒有。
對方只是拿了她的包之後就沒有別的動作,顯然是還有後家。
不過能對聶瑤動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謝君奇沉下臉,對身後的護衛道,“傳話給副尉,半個小時再不招供全部廢了。”
“是。”護衛畢恭畢敬的應了聲,疾步離開。
聶瑤看到謝君奇眼中閃過的狠色就知道那羣人逃不掉了,非死即殘,若是以往聶瑤還可能爲他們求情,可是他們害自己的孩子沒了,死有餘辜!
……
江城的夜晚涼意刺骨,一輛低調的黑色寶馬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而它的身後則緊緊的追着兩輛紅色的跑車,速度快的令人驚駭。
忽然一個轉角,爲首的寶馬忽然剎車,在瀝青的馬路上留下幾道深深的刮痕,淒厲的猶如狼爪一般,可速度卻絲毫沒有減慢,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撞上了馬路旁的防護欄,在空中翻了幾圈後滾落在地上,車油一滴滴往下掉,嘩的一聲就燃起熊熊烈火。
距離寶馬不遠的跑車停了下來,敞篷打開,司機說道:“小姐,人還在裡邊。”
坐在後面的女人面無表情的取下臉上的面具,嘴角勾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他該死。”
“只是他死了殷家那邊必然會起疑,雖然他沒了股權但還是保留了一定勢力,萬一那邊的人查到我們頭上怎麼辦?”司機有些擔心。
女人揚着眉,捲翹稠密的睫毛輕輕往上揚起,一雙漂亮的杏眼美得驚醒動魄:“怕什麼,想殺他的人多的是,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懷疑不到我的頭上來。”
至於這個鍋得誰來背,那要看她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