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坐着不要亂動,懂了嗎?”齊言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你小心點。”
齊言鬆開聶瑤,臨走時還不忘在她額前留下一吻,從自己的外套裡掏出一把手槍。
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齊言就這麼受了十多分鐘也沒察覺到有異樣,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關注着門外的一舉一動。
其實,他是害怕有人趁着夜晚來偷襲他,而齊言不回房的原因,也是因爲在客廳能夠第一時間知道外面的動靜,如果真的有仇人闖進來,他也能第一時間解決掉對方,以免污了聶瑤和小寶的眼。
終於,齊言聽到了一陣猶如催命符一樣的腳步聲,他扣動手槍,子彈上膛。
“少爺,您在裡面嗎?”門外響起齊言親信的聲音。
“在。”齊言簡單明瞭的回了一個字。
“少爺和夫人有沒有受傷?”
“沒有。你去查一下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齊言總覺得今晚這槍聲不會那麼簡單。
幾分鐘後,齊言的親信進了房,在齊言耳邊說了幾句話,齊言詫異的站起身,舉步往外走。
恰好這時有一羣人從電梯上走下來,直接走去齊言隔壁的套房,進門就看到一灘血,嚇得臉都白了。
“媽,真的是阿蓮。”說話之人是連家的長子。
而連家,是齊家的六大分舵之一,而說話的那兩個人就是之前被齊言的司機撞的其中兩個。
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女人,連仁杰哭着衝進房裡,“阿蓮,你醒醒,告訴我是誰幹的,你怎麼會死得這麼慘……”
他的丈夫跪在地上,抱着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痛哭。
沒多久警察來了,也沒想到有人會在這麼高檔的酒店中殺人,連忙取證拍照。
連仁杰的母親孫氏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眼睛紅腫,哭得嗓子都啞了。走出門的時候發現隔壁房的門口站着幾個保鏢,其中一個孫氏認得,是齊言身邊的人,之前就是這個男人在本家,一口氣掌摑幾十個人的臉。
她既然在這裡,那麼齊言一定也在這裡了!
連家之前並沒有正面跟齊言發生過沖突,也只有上次齊言回來的時候發生過一次。齊言的司機撞傷了她和自己的兒子,阿蓮出來找齊言理論……
就齊言這種心胸狹隘的男人不可能忍氣吞聲,所以阿蓮一定是他殺的。
想到這裡,孫氏的臉瘋狂的扭曲起來,她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撲向站在齊言門口的保鏢。
“是你們,一定是你們殺了阿蓮,她不就是多說了幾句話,你們犯得着下這麼惡毒的手嗎!”
“齊言,你就是個禽獸,你怎麼可以對阿蓮下手。”
“我要殺了你們。”
孫氏被逼急了,衝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只是,她一個婦人哪裡是這幾個訓練有素的男人的對手?
就見其中一人拎着孫氏往地上一扔,面無表情的道:“我們也是剛到,你媳婦兒的死跟我們沒有關係,別看到人就攀咬。”
“放屁,一定是你們殺的,如果不是你們動的手,阿蓮怎麼可能會死。也只有齊言那樣的畜生纔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孫氏被逼紅了眼,嘴裡的話越是肆無忌憚,十分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