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在陳伯的攙扶下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問道:“陳伯,爲什麼溫先生那麼恨齊言?”
陳伯一愣,頗爲不解:“夫人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問我這些?先生做人是有原則的,平白無故的他不可能去傷害別人,除非那個人傷害過他,那麼先生會加倍讓對方償還。”
溫嶧城不會去傷害無辜的人,除非那個人傷害過他。
“我知道了,謝謝你。”聶瑤道了謝,揀起自己的東西往外走。
陳伯察覺到聶瑤的意圖,擋住她的去路,神色爲難。
“怎麼了?”聶瑤不解。
陳伯動了動嘴想說又不敢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糾結。
“你如果沒話要說那我就先走了。”聶瑤現在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陳伯說道:“夫人,先生剛纔吩咐過我了,沒有他的允許夫人不準擅自出入城堡。”
不準擅自出入城堡,那就是要禁她的足嗎?溫嶧城憑什麼啊?
“夫人,我知道您很生氣,不過這都是先生的決定,夫人如果有異議可以去找先生提。”頓了頓,陳伯又道:“夫人,你也別怪我多嘴,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你就不應該惹先生生氣,你是知道他的脾氣的,還好先生沒有真正動怒,否則你就不是挨巴掌那麼簡單了。”
“那你還叫我去找溫嶧城抗議?”聶瑤捂着自己生疼的臉,剛纔溫嶧城就快要殺了她了,她腦子抽了纔會在氣頭上去招惹溫嶧城。
不讓她出門,那她就在這裡睡一覺吧,害怕溫嶧城大半夜忽然想不開來暗殺她,聶瑤把門給鎖的牢牢的,還把客廳的茶几給拖出來堵在門口。
擔心謝君奇那裡出事,聶瑤找來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謝君奇,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就被溫嶧城給摔爛了。聶瑤拍了好幾下都開不了機,鬱悶了。
聯繫不上謝君奇,想要借女傭的手機打電話,可對方死都不願意把手機借給聶瑤,害怕被溫嶧城怪罪下來。聶瑤也不想她們因爲自己受罰,沒有再執着。
一個人呆呆的躺在牀上,也不知道齊言腿上的槍傷怎麼樣了,流的血多不多……
想起齊重眉也不眨一下的朝齊言開了一槍,聶瑤忽然覺得這樣的父親真的好狠心,也覺得,齊重好像有事情瞞着齊言。
他們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卻誰也不肯說出來。而聶瑤則是被困在劇中的那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想不通。
爲什麼溫嶧城會那麼憎恨齊家的人?
殷辭說過,齊言有事情瞞着自己,那會是什麼事情?
總統大人看到齊家人的時候,神情爲什麼那麼奇怪?
他們中間到底隱藏着什麼聶瑤不知道的事情?
窗外的天黑壓壓的,窗戶眉光,冷風嗖嗖的從外面吹進來,吹起了窗前的帷幔,搖曳着曼妙的身姿在地上勾勒出一道道黑色的影子,窗外的路燈在黑夜中顯得特別亮。
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聶瑤忽然想起幾天前她塞入行李箱中的筆記本電腦,連忙從牀上跳起來,跑去把自己的電腦拿出來,電腦一下子就打開了,聶瑤連上了無線網絡,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