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急忙睜開了眼睛。
偌大的休息室內除了她以外空無一人,她心裡鬆了一口氣,虛脫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上,一隻手捂住胸口,重重地喘着粗氣。
還好,還好是她想多了,齊言並沒有來。
砰!
突然,不知是哪傳來一聲巨響。
想的正出神的聶瑤嚇得渾然一震,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沒來得及等她做出反應,一道灼灼的目光就從身後傳來,熾熱中帶着令人難以忽視的狠絕。
強大的壓迫感至上而下襲來,頃刻間湮沒了她的身子。
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
聶瑤緊張的攥緊了手心,緩緩的回過頭,這一刻,她覺得時間已經停止了跳動。那雙清澈雪亮的眼睛,漸漸爬滿了驚慌與恐懼,櫻桃般嬌豔的脣瓣已經變得煞白。
纖細白皙的手指,關節泛着駭人的白,鋒利的指甲因爲慌亂而嵌入血肉中,她卻沒有一點知覺。
只是呆呆的看着忽然來到的男人,“齊……齊言……”
齊言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昏暗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來的輪廓顯得格外的冷漠。
他一步步走了進來,直纖長的大長腿在地上留下清脆的聲響。
高大的影子傾瀉而下,一瞬間籠罩身下的小女人。
具有象徵性的笑意漸漸勾起,男人嘴角噙着笑,好聽的聲線悠悠傳來:“跑啊,你怎麼不跑了?”明明不夾雜一絲怒火,卻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聶瑤緊咬着下脣,眼角微微泛紅。
齊言瞧她這委屈的模樣,心中怒火狂燒,憤怒的將聶瑤推倒在雪白的**榻上,頎長高大的身子欺了上來。
他僅用了一條腿就在身下的女人壓制的無法動彈,另一隻大手則揪住她的長髮,迫使她擡起頭,猶如惡魔般嘶吼:“做出這種無辜的模樣,給誰看?”
“疼——”
濃密纖細的長髮就在齊言的手心攥着,他的力道絲毫不弱,好像只要一用力就隨時能把她的頭皮都給拔出來一樣。
聶瑤疼的輕呼,本就憔悴的臉早已經沒有半點血色。
齊言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擰着她的下顎,雙指間的力氣大的驚人,“疼?”
聶瑤只覺得她的下巴要被齊言被捏碎一般,疼的不是一星半點。她蹙着眉,被淚水浸溼的眼眶通紅,卻偏偏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看着小模樣,還真像個被土匪強迫卻又寧死不從的忠貞烈女。
可在他面前,她裝什麼?
她是什麼樣的人,齊言還會不清楚嗎?
這個可惡的女人,在他身邊的時候巧言歡笑,在他身下時,虛與委蛇,等他放鬆警惕之後在伺機逃離,還真是夠聰明的!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齊言就氣得發狂,俊美無儔的容顏因爲憤怒而扭曲了幾分:“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渾身顫抖的聶瑤緩緩的擡起頭,通紅的眼眶與男人冰冷的視線相交,她咬了咬脣,沙啞的聲音回答:“你想怎麼樣?”
齊言嘴角一勾,笑容猶如惡魔:“要麼我做死你,要麼你就給我跳下去。”
隨着男人的話音落下,聶瑤沿着他的視線望去,茫茫無際的大海,印入她的眼中。
是讓她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