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見她這幅模樣恨不得狠狠的敲她兩下,不聽話的小壞蛋,如果剛纔她身上有防身的東西也不至於被傷的這麼重。
抱着聶瑤走了許久,男人憤怒的眸子漸漸恢復了原有的色彩,低頭看着懷中的小女人,小聲道:“瑤瑤,對不起。”
一直低頭沉思的聶瑤擡起頭,神色迷惘。
“對不起,我說過會保護好你的。”
可是最後卻還是害得你受了傷,還是無法保護好你。
有風吹來,吹散了男人一頭凌亂的黑髮,皎潔的月光照亮了他俊美無儔的容顏,深邃的瞳孔,道不盡的悔意。
聶瑤癡癡的看着他的臉,輕輕撫上去,顫抖的指尖拂過他刀削般完美的側臉。
掌心觸碰到一團粘稠的液體,那是狼留在他身上的血。
這個男人,爲了她殺了四匹狼,傾盡一切的保護她,因爲她受了傷而怨悔,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聶瑤閉上雙眼,把頭埋在他熾熱的胸膛內,沙啞的聲音回答;“我們先回去吧。”
“好。”齊言抱着聶瑤徒步往上走。
幾道刺眼的亮光朝他們掃射過來,齊言眯了眯眼,移開視線。
牽着一隻小獵犬的小寶看到是齊言,連忙鬆開繩子狂奔過去:“爹地——”
跑過去才發現聶瑤躺在齊言懷裡,身上的衣服被咬了好幾塊窟窿,小寶嚇了一跳:“大瑤瑤,你的衣服怎麼了?你是不是被狼咬了?”
“沒事的小寶。”聶瑤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意。
小寶緊緊的咬着下脣,眼睛裡溢滿淚水,血紅的雙眼瞪着齊言,伸出小短腿就踢他兩腳:“都怪你,壞爹地,連大瑤瑤都保護不了,都是你的錯。”
巴古帶着其他人趕了過來,看到渾身是血的兩人,目光一沉:“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齊言沒理會小寶,開口問道:“車開來沒有?”
巴古點點頭:“車子在上面,齊先生受了傷,不如把齊夫人交給我們,我們把她背上去。”
齊言掃了一眼巴古,神色複雜難懂,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齊言很不高興。
霸道的把聶瑤抱在懷裡,任何人想要碰她都不行,走出人羣。
小寶雖然生氣,可看到齊言還算點男人,知道自家女人不能外人碰的道理,也不撅着嘴了,屁顛屁顛的跑上去,跟在齊言身後。
回到城堡,巴古找來一名非常有聲望的醫生,卻因爲是男性被齊言給拒絕了,十分不高興的要用女醫生。
巴古雖然有些鬱悶,卻還是找了一名醫術很好的女醫生來幫聶瑤包紮傷口。
一個小時後,女醫生從齊言的臥房走了出來,擦着額前的冷汗用藏語跟巴古說了一句:“裡邊的男主人可能需要看一看腦子。”
巴古一頭霧水,女醫生小聲說道:“太霸道了,我才碰了那位女士幾下,他的臉就沉得要殺人。”
“齊先生性子還是挺好的,他只是比較在意齊夫人罷了。”
齊言的霸道巴古是見識過的,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女醫生得知齊言和聶瑤是夫妻,眉宇間的嫌棄漸漸消失不見,多了一絲讚歎。
畢竟——
能如此在意自己妻子的男人在這個世上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