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這會不會是機器出錯？我好端端腦子怎麼會長了腫瘤呢？”聶瑤還心存幻想，小心翼翼的問。
醫生沉默了許久，道：“你最近是不是經常頭疼，視力出現障礙，嗅覺極其靈敏經常味道一些別人聞不到的東西等等一些反常的現象？”
聶瑤仔細一想，的確是有這些症狀。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還是儘早接受治療吧。”醫生嘆了一口氣。
聶瑤倒坐在座位上，呆呆的看了醫生兩分鐘，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泛白的脣，動了動：“那需要如何治療？”
“有兩種治療方法，一種是比較保守的化療，還有就是進行手術治療。如果是化療的話，不能根除，只能暫時抑制病情惡化。”
“那動手術呢？”
“動手術的話，治癒的可能是比較大的，但也存在風險。”
聶瑤看到醫生的神情有些凝重，鼓足了勇氣問道：“如果是動手術的話成功的機率是多少？”
醫生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道：“百分之十。”
那就是說，一百個人裡邊只有十個人能活下來嗎。
聶瑤心頭輕顫，雙手虛握成拳。
拿着檢查結果跌跌撞撞的出了醫院，上了車，逃離了醫院這個能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地方。
開着車瘋狂的在路上狂奔，油門踩到最低，一路上聶瑤也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快要到古堡的時候車子奔馳的速度慢了下來。
遠遠的停在百米外，遙遙望着遠處金碧輝煌的古堡。
齊言，你早就知道了是嗎？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
聶瑤閉上了眼睛，重重的呼吸着。
她沒有回古堡，掉轉了車頭，漫無目的的行駛在江城的大街小巷，最後車子停在了海邊。
打開敞篷，吹着海風，將所有複雜的情緒都拋之腦後，就這麼吹了半個小時，直到頭陣陣抽疼聶瑤才把敞篷關上。
手機喋喋不休的響着，聶瑤看了眼來電顯示，卻不想接。
很快對方又打了幾個電話過來，吵的聶瑤頭疼，發了一條“我在忙”的信息給齊言就把電話掛掉。
在海邊逗留了許久，回到古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看到古堡內關着燈，聶瑤以爲齊言他們睡着了，悄悄換了鞋子，打開燈，轉身的時候就看到齊言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聶瑤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在這裡？嚇死我了……”
齊言冷冷的看了眼嚇出一身冷汗的聶瑤，道：“你今天去哪了？怎麼這麼晚回來？”
“我……在公司忙啊。”聶瑤笑着說道。
男人的目光驟然一冷，似寒冬中冷冽的風，落在人的身上，陰寒刺骨，讓人不寒而慄。
聶瑤被他看的心裡發慌，僵笑道：“也不單純的在公司，下班的時候我和周董幾個人在外邊聚餐，所以……”
齊言頗爲不耐煩的打斷聶瑤的話：“夠了。”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她驀地閉了嘴，對上齊言冷漠的雙眼，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生氣，聶瑤走過去，抓着他的手晃了晃，可憐兮兮的道：“我就是心情不好去海邊玩了一下，然後在那裡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很晚了，我不是有意的。”
“你不要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瞪我好不好，我今天都沒吃晚飯，肚子好餓。”
可憐巴巴的看着齊言，正好肚子傳來咕咕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