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聶瑤就開車送小寶去學校,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一輛黑色超跑忽然從旁邊掠過,停在離她只有兩米遠的地方。
透過後視鏡可以清楚的看到齊言英俊的側臉,聶瑤抓着方向盤的手下意識的收緊,有些激動的想要叫住齊言。
這時亮起綠燈,車窗纔剛搖下一半,那輛黑色的超跑就已經開出老遠。
聶瑤不甘心,開車追了上去,最終停在江城的某家四星級酒店外,看着下了車的齊言,聶瑤沒有立刻叫住他。
有些奇怪的跟在他身後,只看到一名穿着制服的女人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兩人一塊上了電梯。
聶瑤想跟過去的,卻被前臺的工作人員攔下,“不好意思,小姐,請問您是住店還是什麼?”
“我找人。”聶瑤回答的乾脆。
工作人員翻了一下入駐記錄,又道:“請問小姐找的人叫什麼,我幫你查一下。”
“不用了,我知道他在幾號房。”聶瑤想要追上去,工作人員卻不放路。
無奈之下,聶瑤只好用身份證訂了一間房,對方這才肯放人。十分恭敬的給聶瑤引路,她笑着拒絕。
進了電梯摁下6樓,她記得齊言剛纔上的就是六樓。
走出電梯大門,入目的是一條長廊,盡頭,只穿了一套浴袍的安雨柔神色惺忪的打開房門,邊用毛巾擦着未乾的頭髮,邊對齊言道:“這麼晚纔來,進來吧。”
齊言走了進去,看了眼總統套房,沒有說話。
“愣在那裡幹什麼?坐啊。”安雨柔有些好笑的道。
齊言斂起目光,很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挑着二郎腿,道:“什麼時候跑江城來了?”
“就這兩天,怎麼,你還不歡迎?”安雨柔挑了挑眉。
齊言沒有說話,一雙深沉的眸子看着她。
“你別這麼看我,我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有空,喏,這是你爸最近讓我調查的東西。”
安雨柔扔過一份文件,見齊言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道:“我知道你最近在關注殷家的事情,所以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殷二少你應該很熟悉吧,他有一批剛接手沒多久的貨被人給毀了,齊重懷疑是你乾的,讓我來調查你。”
男人聞言,狹長的遠山眉下,彎彎的眼角挑了挑,有些好笑:“這又關我什麼事?”
“我也覺得齊重是多慮了,只不過他這人比較多疑,如果發現你幫殷二少跟殷辭作對,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對你動手。”
安雨柔也覺得齊重有點神經質,齊言好端端的呆在江城,生意上或者背地裡也沒發現跟殷家有過什麼聯繫,殷二少的貨被毀了,怎麼就怪到齊言頭上去了?
齊言悠悠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安雨柔,道:“近年來齊家跟殷家沒什麼牽連,我很奇怪,是什麼能讓那個老東西如此勞心動力的幫助一個私生子。”
登高易跌,這個道理齊重不是不懂,現在的局面,讓殷家處於分裂的狀態是最好不過的,而且殷家又不只有殷辭和殷二少兩人。
齊重爲什麼會那麼費盡心思的幫殷辭,真的讓齊言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