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纔不是矮杉呢
“夏川桑,高杉一直避開了江戶呆在京都,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桂問,他看着夏川的眼神凌厲而刺人,“高杉是不是要來江戶了——或者已經來了。
“誰知道呢,高杉想做什麼誰都攔不住。”
桂笑了笑,眼中卻沒有半絲笑意,“所以,我才這麼討厭高杉。”
夏川瞥了他一眼,撐着窗沿站直了,沒有搭理桂的話,只是走到門口揮了揮,“我走了,假髮。”
得知桂已經跟銀時碰過面之後,夏川就已經算離開桂的據點前往高杉身邊了。
特別是知道春雨的貿易已經開始覆蓋地球的時候,他就將心中第五師團將要到來的時間更加往前挪了些。
沒想到幕府軟弱到了這種程度。
夏川搓了搓指,偏頭看了桂所居住的宅院半晌,眼中的猶豫閃了閃,就被強行壓下。
黑髮青年脊樑筆直,眼神堅定的看着前方的街道,邁步離開了這座古舊的日本宅院。
也許他所能利用的只有銀時,僥倖一點的想,憑藉桂對於銀時的信任,自己去調查高杉之後說不定會發生很有趣的事情。
對於曾經生死相交的同伴有這樣想法的人真是罪大惡極啊……夏川握緊了雙,瞅了一眼任務面板,扯了扯嘴角。
不得不說,桂這傢伙還真是容易讓人產生罪惡感。不過這種罪惡感也僅僅只是瞬間劃過內心罷了,對於一堆數據,他本來就不該投入什麼情感的,只要能夠完成任務,怎樣都好。
高杉並沒有如同桂一般選擇了江戶內部一幢普通的宅院落腳。
相比起雖然過激卻不會不分對象將一切掌握權力的人都視爲敵人的桂,高杉要危險得多。
幕府和天人的高層被高杉晉助此人所率領的隊伍刺殺的人數細數起來,說是令人髮指也不爲過。這讓高杉成爲了幕府和天人雙方的敵人,欲除之而後快。
可惜的是,不論是幕府還是天人,都沒有辦法將這個從攘夷戰場上存活下來並且一直活躍着的兇殘武士除掉。
想想就知道,高杉所依靠的不止是自身強大的武力,他的頭腦也不容小覷。否則在攘夷戰爭時期,他根本就無法帶領鬼兵隊成爲攘夷志士中一支突起的強橫力量,讓天人爲之忌憚。
高杉擁有一艘自己的船隻,也無怪那些想要尋找他的人找不到他的蹤跡了。
畢竟能夠飛上天空的人,不是有權有勢的高層或者富得流油的商人,就是空中開放着的某些不可言明的店面了。
而這些人,不是誰都能惹的,真選組也不能隨便跑到人家船隻上去進行例行搜查。
夏川站在代表高杉的藍點的正下方,擡頭望着天上或近或遠的船,最終鎖定了一艘混雜在這些船隻中平穩漂浮着的一員,低頭翻起了揹包。
漂浮膠囊他還是有的,一顆膠囊能夠一直向上漂三十分鐘,足夠到達高杉的那艘船了。?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
只是爲了避免憑空漂浮造成轟動給高杉帶來麻煩,他不會傻逼到大白天上去的,至少要等到天黑。
晚上總會讓人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大多數人出於對黑暗的本能畏懼,會將看到的某些不合理的東西當做幻覺處理。
是夜。
夏川從呆了一天的酒吧裡走出來,向港口走去。
風平浪靜,夜晚撲面而來的風有些偏涼,夏川站在岸上擡頭瞅着停泊在這裡的海上巨獸,跟從船上看下來的人視線恰好對上了。
紫發男人中拿着斗笠,似乎正想戴上,腰上插着的菸斗在月光下顯得愈發暗沉,男人的左眼掩藏在層層繃帶之下,露出來的另一隻眼睛帶着些微詫異的顏色。
夏川仰着頭,跟男人在月色下對視了半晌,收回視線啃了個漂浮膠囊,晃晃悠悠的往高杉的方向飄去。
雲間泄漏出的一絲絲月光照在突兀漂浮起來的黑髮青年身上。高杉不得不說,這樣讓人心裡發毛的重逢實在是……糟糕透了。
不過,夏川果然不是人類這個想法在高杉心底越發的深刻起來。
“好久不見了,Leader,但願你還記得我。”夏川點掉了BUFF,落在高杉身邊,在對方頗感興趣的注視下了個招呼。
“的確……好久了。”高杉將斗笠放下,“十幾年了呢,你看起來不錯。”
對於高杉的量有點不舒服,但他並沒有躲避——或者說不必要。他將裡那份資料拿出來,遞給高杉。
高杉並沒有接下,他轉身離開甲板進入了船上建築的房子。
這個副本里的船隻結構實在是太奇葩了,夏川想,緊緊的跟上了高杉的步子。
他感覺得到,當他踏上甲板的瞬間,就有幾道視線從他身上掃過,帶着濃濃的敵意和一絲殺氣。
高杉新養的鷹犬,看起來能力都不錯,真不知道這人哪兒來的魅力把這些能夠成爲一界佼佼者的傢伙們聚集在他身邊——就像信徒和他們所信仰的神之間的關係。
這令夏川感到不可思議。
“進來吧。”高杉拉開房門看向呆在外面的夏川,示意。
瞬間,強烈的殺意讓夏川渾身寒毛都在跳舞。輕瞥了一眼殺氣傳來的法方向,入目的是個扮得有些暴露的金髮女人,中拿着雙槍,眼裡透出濃烈的敵意和妒忌。
這個女人似乎完全沒有躲避他的視線的意思,大概是高杉新建的鬼兵隊的高層之一,而且從她的眼神來看,說不定她對高杉有異樣的感情。
啊……立於巔峰之上的男人所能收穫的妹子總是比那麼這些工仔要多得多,質量也屬於上上層的嘛!
夏川偏頭,冷漠的看着那個女人,緩緩擡起右,將隱藏在浴袍袖中的弩箭矢發射了出去,直指金髮女人的咽喉。
“砰!”
子彈和精鋼製的箭矢落在地上,金髮女人的脖頸上被劃出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血痕,向外滲出了絲絲血跡。
夏川對女人從挑釁瞬間變得忌憚的目光視而不見,向前走幾步將掉落的箭矢撿起來收好。
傷到女人的不是這支箭矢,而是藏在這支箭矢裡的細如髮絲的冰針——如果不是爲了在高杉面前表現出他的實力,這種當初好不容易從幫主那裡磨他造的陰險玩意兒他是絕對不願意拿出來的。數量有限不說,裡面的冰針在擊中目標之後就會化掉,想回收都沒有可能。
“不要挑釁我。”夏川看着在他殺意籠罩下動彈不得的女人,平靜無波的眼中劃過一抹不屑,“螻蟻。”
艾!瑪!太!帥!了!
“好了夏川,停。”高杉的聲音從房間中傳出來,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又子,讓萬齋來一趟。”
夏川知道這是高杉在告訴外面的人,他是自己人,一個實力強大的自己人。
高杉已經表態了,夏川自然順着他給的臺階下了,事實上系統給他的身份的確也是鬼兵隊的一員,高杉的部下。
別人怎麼想都無所謂,他又不會掉塊肉。
“這些年來如何?”高杉看着夏川很自覺的拿出茶膏茶葉開始煮茶,挑了挑眉。
“糟糕透了。”夏川這麼說着,只是臉上表情依舊平淡,讓他的話沒有了絲毫的說服力。
高杉笑了兩聲,細長的眼裡流露出一絲讓人心悸的冰涼。
夏川看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的**和想法,只將裡的資料交給了高杉,“我想你會滿意的,Leader。”
高杉接過他裡的文件袋,開了仔細閱讀起來。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剩下細微的呼吸聲和滾水沸騰翻滾的聲音。
夏川回憶着見過的茶藝表演,閒的蛋疼的開始學着樣子做了起來——精靈對於藝術總是有一種奇特的領悟能力,而他們的一言一行也總是帶着一份模仿不來的寧靜和優雅。
精靈與生俱來的氣質夏川當然沒有,但系統給他設定的身份卻註定了他學起藝術類的技藝變得輕而易舉。
河上萬齋進入房間的時候並沒有破壞房間中靜謐的氣氛,相對而坐的兩人僅僅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低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說,精靈的茶藝雖然並沒有經過深層的訓練,但是看起來也十分的賞心悅目,只是觀賞的人只有河上萬齋一個人罷了。
夏川煮好茶倒了三杯,挨個放好之後自己一個人默默啜飲着茶水。
高杉來到江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從他回到銀魂起,高杉就在江戶上空徘徊。他不相信高杉不知道桂和銀時兩人都在江戶,正如桂會知道高杉一直呆在京都一樣,他們對於彼此的行蹤說不上了如指掌,但絕對是花了大力氣去探聽的。
只是爲什麼高杉並不出面去找桂和銀時,這一點着實令夏川想不通。
以高杉的心思,如果真的要大鬧一場,找將江戶作爲本部的桂聯不是最好的選擇嗎?就算桂拒絕了聯,獲得一定的情報支持也是很有可能的。
在離開桂的據點之前,桂已經在懷疑高杉是不是到達了江戶,這意味着桂知道江戶即將發生一件足以吸引高杉到來的大事。但他卻沒有自己直接出面尋找高杉,而是通過他探聽高杉的心思。
夏川摩挲着土陶杯沿的指頓了頓,瞬間想到了桂變得圓滑溫和的棱角,而眼前的高杉,卻是比之桂之前的鋒芒還要更加凌厲幾分。
他似乎有些明白爲什麼明明都在江戶,桂和高杉這兩個同盟卻沒有選擇碰面了。
——已經背道而馳的同伴,碰面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春雨第七師團長……夜兔族?”高杉將文件袋放下,看向夏川,“沒想到你能拿到第七師團副官的位置。”
“贊謬。”夏川謙虛了一句,“神威有意向跟我們聯,他的目標只是吉原。”
“我們需要付出什麼?”高杉敲了敲桌子,問道。
夏川沉吟了一陣,發現這個還真有點不好說,他思忖了好一陣,才道:“我們需要的,是拿出讓他認可的力量——夜兔一族的眼中也僅容得下強者。”
高杉笑了,從喉嚨裡發出的低沉笑聲讓夏川皮膚上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略變態。
當然這隻能在心裡腹誹一下。
“這一次下來的只有第五師團,而且我們所能接應的是他們的武器船……”
高杉眼神閃了閃,“不用去接應——在真正跟第七師團直面交涉之前,爭取一下第五師團也是可以的。”
“……”夏川看着高杉,沉默了一瞬,卻沒有接下高杉的話頭,“銀時和假髮在江戶。”
高杉淺啜着茶水不說話。
“他們在不久前,將春雨的貿易運輸船炸燬了。”春雨派下來的炮灰殺了也就殺了,怎樣都無所謂,只是炸了人家盛放了大量毒品貨物的倉庫,這樑子結的就有點大了。
如果只是前者,那麼春雨頂多不痛不癢的哼唧幾下就過去了,但後者,給春雨造成的損失就不是撓癢癢這麼簡單就能揭過去的。
夏川只說了這麼多,高杉卻能夠從這句話中摸索到很多東西。
高杉沉默了半晌,臉上泛起的笑意卻是讓夏川感到毛骨悚然的扭曲,
“這樣,那我們的故友還真是送了一個天大的驚喜給我們呢。”
作者有話要說:罒ω罒人家按時更新了你們都不夸人家好難過……【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