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妖孽的弟弟

其他人只看到了鼬天才的一面,誰知道他曾經爲了準確地把手裡劍擊到靶子的中心而用壞了成千上萬把手裡劍?

又有誰知道第一次練習火遁?豪火球之術的時候因爲查卡拉量沒有估算好一下子把嘴燒傷了,一連好幾天沒有辦法正常用餐呢?

但是,無論是在學校因爲太優秀讓同學們或者極度或者崇拜而選擇遠離,還是父親嚴厲的訓練,只要回到家後看到小佐助那天真爛漫的笑容,鼬就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生活是那麼地美好幸福。

無論孤獨感還是疲勞全都不翼而飛,是啊,上天賜給我那麼可愛的弟弟,所以我受點苦是理所當然的!

才六歲多的鼬有的時候會驕傲地仰起頭這麼對自己說,然後再低下頭狠狠地在小佐助的臉上親一下,最後再把自己的臉頰放到小佐助的嘴邊,接受他滿是唾液的粘答答的回吻。

在佐助六個月的一天,鼬和平時一樣,放了學哪也沒去,直接跑回家來逗自己的弟弟玩了,對於鼬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和弟弟一起玩更有趣的事情了。

更何況鼬現在每天只被允許和弟弟相處一個小時,其他的時間全都被上學和訓練排滿了,他自然要好好珍惜每天這難得的相處時間。

“佐助,今天學校小考,我又得了第一,學校裡的知識真的太簡單了,一想到要在學校裡待好幾年,我就覺得實在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鼬熟練地把佐助抱在懷裡,習慣性地向他抱怨着。

現在的佐助即使才六個月,卻已經一個人一間臥室了,所以鼬倒不怕他說的話被其他人聽到。

每天只有在還什麼都不懂的弟弟佐助面前鼬纔會抱怨,平時的時候他頂着宇智波家家主長子和宇智波家第一天才的兩個光環,讓他除了壓抑之外,這些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任何人訴說。

“佐助,你說如果我和父親說想要提前畢業的話,他會不會覺得我太驕傲不謙虛?”

鼬微微地皺着眉頭,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即使再天才,還是希望得到父親的重視讚揚而不是失望生氣。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說話呢,佐助,你告訴我到底該怎麼做?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別人商量這種事情,你那麼聰明,一定有好主意的是不是?”

鼬絮絮叨叨地向佐助嘮叨着,只是爲了發泄心裡日漸矛盾的思緒,倒也沒有期待佐助會開口說些什麼。

但是讓鼬沒有想到的是,他雖然沒有期待,佐助卻忍不住開口了,這個話題已經是鼬對自己提起的第五次了,佐助很心疼這樣皺着眉頭的鼬:

“哥哥。”

在鼬自言自語的聲音裡,忽然多出了一個軟軟的童音。

“嗯?”

鼬一愣,然後馬上想到了什麼,一臉驚喜地低頭看着佐助的臉:

“剛剛是你在說話嗎,佐助?”

鼬有些不敢相信佐助竟然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而且第一個叫出的詞不是發音較爲簡單的“爸爸”“媽媽”,而是挺複雜的“哥哥”,這一刻,鼬忽然覺得眼底一熱,一個簡簡單單的稱呼竟然讓他有了要流淚的衝動!

“哥哥。”

看到今後冷酷無情,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拷貝忍者卡卡西在醫院躺上一個星期的鼬這個時候那種狂喜的小樣子,佐助嘴角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如鼬所願地又喊了他一聲。

“你真的會說話了,佐助!”

鼬的聲音驟然因爲喜悅而拔高,他順勢把胳膊舉高了一點,讓自己到了眼睛離佐助的臉更近了一些:

“父親母親一定會因爲你先會叫‘哥哥’而嫉妒我的!”

這時候的鼬表現地像個普通的六歲多小孩,因爲喜愛的弟弟先會叫自己而高興,比他學會了一個高級忍術,或者考年級第一名還高興!

既然已經開口了,佐助索性多說一點,反正因爲剛出生時的異象,他在宇智波夫婦和鼬的眼裡也不是什麼正常普通小孩。

“那就早點畢業好了,哥哥。”

因爲已經很多年沒有說過日語,再加上嬰兒的嗓子還沒有怎麼發育完全,所以佐助的發音有些模糊和奇怪,不過這並不影響鼬聽明白他的意思。

“這樣做好嗎?”

鼬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順着佐助的話說下去了。

“與其在忍者學校浪費時間相比,想必去接任務更能鍛鍊你的能力。”

“嗯,這麼說的話也有些道理……”

鼬點了點頭,腦子裡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當他無意中一低頭看到懷裡的佐助時,終於想到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

“佐助,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即使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鼬還是不可置信地等着一雙大眼睛,向佐助又確定了一次。

“啊,當然,這個屋子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佐助理所當然地點頭,很是得意於見到被稱爲天才的鼬傻呆呆的樣子,如果不趁着他現在年齡還小欺負欺負他,等到鼬長大之後可沒有這種機會了。

那時候睿智而實力強大的鼬,臉上可再也看不到這種可愛的表情了。

“什麼叫做‘當然’啊!你才六個月吧,佐助,能夠喊‘哥哥’就已經非常厲害了,可是你現在竟然還能這麼條理分明地和我說話,給我提意見,這實在是……”

鼬覺得自己今天受到的震撼有點大,明明弟弟佐助昨天還連一個字都不會說,今天卻忽然不但能夠說話,說話的內容還很讓人震撼。

如果不聽聲音不看相貌的話,誰也猜不到能夠說出那樣一番話的會是一個剛剛六個月的嬰兒!

“因爲我是宇智波家的天才,宇智波鼬的弟弟啊,當然一定和其他人不一樣!”

佐助試着開開玩笑,但是最後頹然地發現似乎對鼬沒有效果,因爲一向對佐助非常溫柔,抱着他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他的鼬,竟然手臂收緊地讓佐助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更重要的是,鼬看着佐助的眼神也變了,從疼愛變得警惕起來,佐助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釋,或者說解釋地不讓鼬滿意的話,今天自己看起來是不好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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