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誰拿了我的心臟?
首爾郊區的墓園裡,寂靜一片。
冬天的墓園,總是這麼冷清,韓穗裡站在養父母的墓前,把自己帶來的母親最喜歡的百合輕輕放在了墓碑前方。碑上養父母的照片已經有些泛黃,照片裡的兩人表情柔和,都彎着嘴角,就好像在對着女兒穗裡笑着。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穗裡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錄取通知書,打開對着父母的照片,“你們看,我考上了首爾大學,爸爸以前在首爾大學做教授,看到這個高興嗎?”
穗裡頓了頓說,“我想在爸爸工作的地方學習,所以選了美術系,以後每天上課的時候,就好像爸爸在我身邊一樣。”
說到這裡,穗裡的眼眶已經泛紅,她是被父母收養的,養父母只有她一個孩子,平時對她簡直用“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來形容都不過分。從小爸爸就教她畫畫,穗裡的家裡面到處都是爸爸和她一起的畫作。
三年前,穗裡的爸爸去國外看畫展,媽媽也一起跟去了,穗裡因爲還要上學就沒有一起,誰知道就這樣一次簡單的分離,她就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父母回來的飛機失事,千穗裡最後見到的只有救援隊那裡兩人近乎殘缺不全的屍體。
他們家沒什麼親戚,穗裡和爸媽的同事一起操辦的葬禮,當時哭得近乎失聲,從那一天開始,她又變成了孤兒,靠着爸媽的積蓄和自己打工維持生活。
穗裡在墓園裡站了一下午,和父母講着最近發生的事,看天快黑了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這裡,準備乘環城的公車坐到市區去買畫具,然後回家。市區那家專賣畫具的小店有點偏僻,穗裡進去挑了很久纔買到自己想買的畫筆。
付了錢出來,路上的夜燈已經開了,昏黃的燈光下,穗裡拐過好幾彎,到了能乘到車的公交車站。這邊等車的人很少,千穗裡望着站臺發呆,下一秒卻發現一個人風一樣的從自己身邊跑過,還硬是搶走了自己的包。
穗裡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隨之是排山倒海而來的驚懼,那包裡還有她的鏈子!她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之後就忘了以前的事情,那條鏈子聽爸媽說是她從小帶着的,應該是她親生父母留給穗裡的唯一東西。
前幾天,可能是因爲鏈子戴的太久了,後面釦環壞了,所以穗裡把它放在包裡隨身帶着,準備過幾天拿去修。
穗裡追着搶自己包的劫匪向前跑去,“把包還給我,搶劫啊!”
眼看着自己離劫匪越來越遠,穗裡此時無比痛恨她有些虛弱的身體。呼呼的風聲呼嘯而過,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耳朵也開始嗡嗡作響,下一秒已經倒在了地上,左邊的心口疼的厲害,讓她說不出話來。
可惡,穗裡心裡着急,只是眼前一片黑,試了幾次她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地上因爲昨天下了一場雪,還有些許積雪貼着千穗裡,冰涼冰涼的,就像她現在的心情。
jeremy和隊長黃泰京,成員姜新禹一起爲作爲組合剛剛出道,因爲出道時間不長,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今天剛剛結束一個通告,jeremy用要出來買好吃的的藉口一個人出來了。
剛剛出道,jeremy出來都沒有喬裝打扮,就登上了自己的秘密公車。出道的壓力很大,因爲剛開始,社長給他們安排的都是一些綜藝節目,不得不說,他們這個新人組合對綜藝節目真的不在行啊。
大哥黃泰京那個倔脾氣,直接說不出演綜藝節目,摔個臭臉出來,連新禹也搞不定。jeremy這個老小隻好站出來靠自己裝可愛參加各種綜藝節目,把那些全都擺平,唉,他也很累啊。
最近負面情緒太多,jeremy收拾情緒,登上了自己的寶物公車。他有一天偶然發現了這麼一輛公車,裡面的乘客很少,這班車跑一趟剛好一個鐘頭?不開心的時候坐着溜一圈。jeremy就這麼乘着這公車轉一圈,載着他所有的難過不高興,當回到原點的時候,他的心情就會變好了。
正乘着公車到了一個站頭的時候,他居然瞥到外面有個男人搶了個女孩子的包!
jeremy絕對是個正直的好少年,他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對着正要開走的司機大叔喊道:“大叔,等等,我要下車!”說着大步跳下了車。
前面那個女孩子已經追了上去,jeremy跑得當然更快,半路就超過了那個女孩子,一路追着那個搶匪到了一個拐角。
他一個飛腿就把搶匪踹倒了,拿回了女孩子的包,只是那個劫匪太狡猾,趁着jeremy拿走包的一瞬溜走了,氣的他鬱悶的抓了抓頭,安慰自己道,“還好拿回了包。”
jeremy返回去找剛纔的女孩子,居然看到她躺在地上,他趕緊跑了過去,眼睛瞪得溜圓,“天啊,這是怎麼了!”說着趕緊扶着女孩子起來,這個女孩子就是穗裡。
剛剛她跑得太快了,劇烈運動讓她的心臟無法負荷,不小心心臟病發了。jeremy看着靠在自己懷裡的女孩,臉上滿是焦急,怎麼辦,這得叫救護車啊!想着他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要播1339醫療急救電話。
“藥……我的藥……”?jeremy聽到了穗裡說着要藥,藥應該在包裡吧?他翻開穗裡的包在裡面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小藥瓶,這個是治心臟病的藥啊,jeremy看了一下用法,急忙倒了兩片出來給穗裡服下。
過了很久,jeremy才感覺懷裡的女孩子呼吸慢了下來,嘴脣也沒那麼紫了,他深深呼了口氣,把心放了下來。
穗裡在jeremy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一恢復她就從jeremy手裡接過了包,當確認過鏈子還在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這時候穗裡才注意到幫自己拿回了包的人長什麼樣,面前的人一頭金色的碎髮,正緊張地看着自己,眼睛睜得大大的,整張臉說不出的可愛,“謝謝你,幫我拿回了包。”千穗裡感激的想要給jeremy鞠躬。
jeremy趕緊拒絕了,她剛剛恢復,可別累着了,他摸了摸脖子,臉上燃起紅霞,“小事情,這都是小事情,不用謝。”說着連連搖手,“對了,要我送你去醫院嗎?你的病有點嚴重啊。”
“沒事的,我回去吃了藥就好了。”穗裡搖搖頭拒絕了,兩個人一起向之前的車站走去。
穗裡和jeremy一起站在車站上等車,感覺到什麼東西落到了自己的臉上,擡頭一看,才發現又下雪了。雪花一片一片落下來,jeremy笑着接了幾片,笑得嘴裡的小虎牙都露出來了,下一秒又因爲雪花落在脖子裡而瑟縮了一下。
遠方穗裡要乘的車已經能看到車頭了,她看着jeremy空蕩蕩的脖子,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紅圍巾,戴到了jeremy的脖子上。
jeremy被突如其來的溫暖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穗裡把自己的圍巾給他了,還沒等他把圍巾換給穗裡,穗裡就坐上了剛開來的車。
他只看見穗裡在窗口對他揮了揮手說道,“圍巾是我自己織的,送給你了,今天謝謝你!”然後這輛車就消失在了下一個路口。
摸着脖子上溫暖的紅圍巾,jeremy不禁有些失神,等上了回宿舍的車,他立馬敲了自己一下,“我這個爛橘子一樣的臭腦袋,居然忘了問她叫什麼,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