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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碩見新月這麼說,心裡有些受寵若驚,忙笑道:“格格這樣倒顯得老夫見外了,那好,老夫託大叫你一聲新月,你也不要叫我大人了,就叫我阿牟其吧。”
新月高興的叫了聲“阿牟其”,竟奇蹟般的感覺到自己又是有親人寵愛的那個新月格格了!
鄂碩雖然是從一品內大臣,同皇帝關係親近些,但他上面還有正一品的領侍衛內大臣,同級的內大臣也還有五個,說起來並沒有多少實權。兒子還小,不知道以後怎麼樣,女兒倒是受寵,可不得太后歡心暫時也提攜不了家裡,這次奉旨撫孤讓他看到了機會,自覺是更得皇上信任了,沒想到格格還這麼好相處,若能拉攏到這層關係,對自家也是一大助力。
孝莊賜的方嬤嬤和宮女冬青對視了一眼,也沒開口阻止。在出宮之前,蘇墨兒特意囑咐過她們不用太管着新月的事,只要別鬧出什麼醜事丟了皇家的臉就好,她們本來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這下看到兩人相處的情況恍然大悟,這新月格格和賢妃的父親都是不懂規矩的人,恐怕太后更希望他們能犯些不大不小的錯,這樣就有藉口懲治他們了。
費揚古練習完騎射,貼身小廝忙跑上前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他,費揚古雖說打定主意要離那姐弟遠點,但在自家府中還是要時時盯着才能心裡有數,他一聽鄂碩的舉動立刻就猜到了鄂碩心裡打的如意算盤,心裡很是無奈,父親是越來越糊塗了,那麼一個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的格格算什麼助力?偏父親還覺得是自己撿了便宜一樣。
費揚古簡單清洗了一下,到書房試圖勸一勸鄂碩,“阿瑪,現在同他們親近是不是有些急了?格格和世子畢竟是主子,咱們做奴才的奉旨撫孤,只要好好敬着就能讓上面滿意。等孝期過了,太后必然會爲格格指婚,到時咱們可以看看上面怎麼安排世子再決定是否接近,兒子認爲這樣更穩妥些。”
鄂碩正高興着,哪裡聽得進兒子的話,再說費揚古才十三歲,在他眼裡還是個小兒呢,“好了,費揚古你也不要這麼小心翼翼的,咱們雖然是奴才,可你姐姐已經是主子了,她特地將撫孤的重任攬到自家來,說明新月和克善在皇上那還是很有分量的,若再觀望一陣咱們可就失了先機了。”
他看費揚古皺着眉頭還想勸,嘆了口氣,“你呀,年紀不大想的倒是不少,那麼膽小做什麼?你姐姐現在懷了皇子,將來說不定還會有大造化的!我們更應該提前鋪鋪路,也給你姐姐添些助力。克善將來是要承襲爵位的,皇上體恤直接原爵承襲也是有可能的,那他可就是親王了,新月指婚地位也不會低,到時候咱們家撫育了兩位貴人,可不就水漲船高了嗎?”鄂碩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想到家中日後的榮耀慢慢笑了起來。
費揚古看着鄂碩,眉頭越皺越緊,心裡明白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有時候他忍不住會想,如果姐姐是個男人,那他在這個家裡可能就不會這麼好過了,想到正臥牀養病的母親,他嘆了口氣,沒再多說。
有了鄂碩時不時的探望關心,新月漸漸的從傷痛的記憶中走了出來,她其實只是多愁善感,只要不給她那麼多時間去亂想,她就如同其他十幾歲的女孩子一樣青春活潑。
孝莊聽了方嬤嬤傳回來的消息,不在意的笑了笑,幾次和這類型的人物打交道,讓她深刻的明白了他們自己惹事的本事,她根本不需要親自做什麼,只要在他們鬧起來的時候推波助瀾一下,就能把他們很輕易的解決掉。
她讓常公公去給順治傳話,意思是努達海的事雖說壓了下來,但到底是言行失當,在軍中有了不好的影響,按軍規應杖責八十大板。
順治最恨她指點政務,她說杖八十,順治直接給改成了三十,將命令傳達下去之後,他奏摺也看不進去了,起身叫上小李子去了承乾宮。如今宮裡只有烏雲珠纔算是他的自己人,烏雲珠家族勢弱,在宮中樹敵太多,又被太后不喜,只能全心全意的依賴着他,可以說生與死是全部掌握在他手裡的。
和烏雲珠相處,他覺得安心,而且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烏雲珠總是能說些他愛聽的話讓他開心起來,不像其他人,在他面前要麼膽怯、要麼害羞、要麼死板、要麼野心勃勃,實在無趣透了。本來還有個佟妃和皇后,可佟妃爲了自己的孩子害過烏雲珠,可見是個蛇蠍心腸的,皇后那邊,經過上次吳良輔的事他心裡已經有了疙瘩,是不可能再去找她的了。
“福臨,當初我送你那幅水牛圖你還留着嗎?那是我畫的最好的一幅畫了,之後再想畫卻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順治低頭看了眼靠在他懷裡的烏雲珠,笑着將她頰邊的髮絲捋到了耳後,“留着,就在我的書房裡掛着呢。畫不出慢慢畫就是了,現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胎,孩子還有兩個月就要出生了,我已經快等不及了。”
烏雲珠閉上眼睛遮住了慌亂的眼神,靜了下心,笑道:“孩子也總是踢我,說不定他也等不及想要和他的皇阿瑪見面呢。”
“哦?我看看。”順治眼中閃過驚奇,以往他也對佟妃的肚子好奇過,不過到底沒那麼上心,轉眼就拋之腦後了。他將手輕輕的放在烏雲珠的肚子上,過了一會兒果然感覺到一個有力的碰撞,他頓時驚喜道:“烏雲珠,兒子在和我打招呼呢!”
烏雲珠看着他高興的樣子,想着若皇上能一直對她這樣好,她就算當不上皇后也是幸福的吧?不過這個念頭只是曇花一現,她如今這般得寵,還是每晚睡不踏實,生怕哪一天皇上厭倦了她就會被打壓下去,即便是皇后,之前的孟古青不也說廢就廢了嗎?只有登上孝莊那個位子才能一勞永逸,呼風喚雨,穩穩的在後宮生活下去。
烏雲珠實際的孕期只剩下一個月了,她不停的找機會想要製造早產的假象,可惜孝莊派來那四個嬤嬤每天都把她盯得死死的,順治派的崔嬤嬤也經常跟着她,她根本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機會。
孝莊時不時的派人問候四位孕婦的情況,又命人將她們有可能去的地方清掃乾淨,嚴防一切意外發生。烏雲珠就這樣焦急的度過了一個月,想盡各種辦法,結果還是順順當當的進了產房。
順治得知後第一時間就衝到了承乾宮,他聽着產房裡烏雲珠聲嘶力竭的叫聲,一腳踹翻了凳子,怒聲質問着烏雲珠身邊的人,“你們到底怎麼伺候的?賢妃爲什麼會早產?給我說!”
宮女嬤嬤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迎上順治的怒火,還是崔嬤嬤硬着頭皮低聲回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們一直小心伺候,沒有發生什麼意外,賢妃娘娘也並未表現出不適,看樣子,倒像……倒像是到了日子……”
“怎麼可能?不是說還有一個月?”順治直覺有蹊蹺,可崔嬤嬤是他心腹,不會騙他,難道這次早產真的沒什麼意外?
烏雲珠早早的收買了太醫謊報月份,孝莊知道後當然沒有拆穿她,這會兒看着順治暴躁的樣子,她只是笑了笑,說道:“皇帝,坐下等吧,除了崔嬤嬤,你們都退下去。”
順治皺眉坐在一邊,屋子裡除了他和孝莊,就只剩下崔嬤嬤和蘇墨兒了,他以爲孝莊只是不想他亂遷怒人,也就沒在意,誰知緊接着,孝莊就直截了當的開口道:“皇帝,哀家派了四位嬤嬤照顧賢妃,這幾個月將賢妃照顧的氣色紅潤,身體十分健康,你應該看得出來。”
順治疑惑的看向孝莊,孝莊轉了轉手中的佛珠,看着他說道:“皇帝,你派了崔嬤嬤伺候賢妃,便是防備哀家會對賢妃下手,如今閒雜人等都已驅散,產房內崔嬤嬤已經細緻的檢查過了,並無任何不妥,可是?”最後一句她轉過頭看向崔嬤嬤。
崔嬤嬤嚇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孝莊笑道:“不用怕,皇上派你辦差,你自當用心,現在你便進去守着賢妃直到孩子安全出生,你也是宮裡的老人兒了,產婦的身子好不好還是能看出來的吧?”
順治握緊了拳頭,冷着臉問道:“賢妃情況怎麼樣?”
崔嬤嬤身子顫了顫,額上都冒出了汗,她知道皇上與太后不和,只是沒想到太后會當麪點出來,“回……回皇上,奴才先前一直在賢妃身邊伺候,賢妃身子很好,見今日天氣不錯還說要到院子裡去曬曬太陽,只是沒等起身就開始陣痛了,產房,產房和裡面伺候的人奴才也仔細檢查過,並無不妥。”
順治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當初會派她過來也是因爲她懂些醫理、擅長照顧孕婦,既然她這樣說,那麼烏雲珠可能真的沒事,他看了一眼孝莊帶笑的臉,“既然這樣,你進去守着賢妃吧。”
崔嬤嬤不敢耽擱,連忙爬起來進了產房,烏雲珠臉色微微有點蒼白,但能看出來很有精神,她上前仔細看了看,見接生情況一切正常才鬆了口氣。
這時門外通傳的小太監喊道:“懿靖貴太妃到!”`P`JJWXC`P``P`JJWX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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